第53章 药师野乃宇
母亲怎会不记得我了？
药师兜一时呆立当场，紧抿着嘴角，目光被银发遮住。
若是连母亲都不记得我了，那我此前做的牺牲究竟有何意义？
无数纷乱的记忆涌上心头，砂隐、雾影、云隐、岩隐……
身为间谍的药师兜，一次次潜入，一次次获得四周之人的信任，又一次次将其背叛，如今就连母亲都将自己遗忘。
背叛了一切，又被一切背叛，没有任何羁绊，没有任何人认可的我。
究竟是谁？
身躯之上传来阵阵疲惫之感，药师兜清楚，自己的查克拉撑不了多久了。
但手中的掌仙术却并未停下，即使出于本能他也依旧想救养母的性命。
“你有多久没有亲眼见过你的孩子了？”
匆匆赶来的宇智波信玄，望向眼前的一幕，叹了一口气。
自己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暗中从系统中取出一枚仙豆，握在手中，又望看了一眼重伤的药师野乃宇，心中有些纠结。
救还是不救？
躺在原地呕血的药师野乃宇瞬间愣住了，借助身体最后一丝力量勉强撑起身体，道：
“可我见过他的照片！”
“兜他如今……”
药师野乃宇欲要继续辩解，看到眼前药师兜的模样却再说不出话来。
这个孩子的确比那照片中的模样，更像兜长大之后的样子，若他真的是兜，那我看到的照片……
一个猜想出现在药师野乃宇的脑海之中。
“为什么不能是团藏给了你假的照片？”
“况且，他如今为了救你，已经拼上了自己的性命。”
“若他只是个陌生人，解释不通的。”
宇智波信玄的声音适时响起，望向眼前的母子二人，心中也十分感慨。
原著之中，正是由于药师野乃宇之死，方才断绝掉药师兜在世上的最后一点羁绊，也是后者彻底投入大蛇丸阵营的导火索。
若是自己将其救下，定能将药师兜拉入己方阵营。
况且药师野乃宇本身也有着极强的医疗忍者才能，云游巫女的称号，可不是白来的。
药师野乃宇随即望向眼前的药师兜，目光柔和：“你真的是兜？”
“是我，母亲。”
“您还记得吗？这副眼镜就是您送给我的！那天……”
药师兜脸上滑落一行清泪。
手中的掌仙术时断时续，查克拉所剩无几，即使不断地压榨身体，此时也要撑不住了。
我该怎么办？
“你没事，太好了。”
弥留之际，药师野乃宇伸出手，最后一次抚摸药师兜的脸颊，感受着手掌上传来的温暖。
她能亲手感知到自己正不可逆转地走向死亡。
能再见一面挂念的养子，便无甚遗憾了。
“想救她吗？”
“想！”
药师兜语气坚定，不带一丝犹豫。
转过头，出声的是自己目前名义上的上司，宇智波信玄。
他有办法救母亲？
“我最初便说过，你的才能，是我所需要的。”
“从此以后，只有我的部下药师兜，没有根部的药师兜。”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宇智波信玄沉声开口，看到方才那一幕，心中已有决断。
对药师兜这一类典型的忍界孤儿来说，用强硬手段胁迫，或许能让对方暂时低头，但绝不可能让对方死心塌地。
那不过是在身边养了一条随时都会噬主的毒蛇。
但你给他一点温暖，他是真的会把命都掏给你，君麻吕如此，眼前的药师兜，亦是如此。
“若是信玄大人能救活我的母亲，自此之后，我就是您的影子。”
药师兜抬头，目光灼灼。
他自然清楚宇智波信玄话中的含义。
与之前无奈低头不同，此刻宇智波信玄要的是他真正的忠诚。
但只要能救活养母药师野乃宇，付出何种代价药师兜都能接受。
况且，一个在危机时刻会将部下和普通人的性命挂在心上的领导者，和一个将部下当作工具，失去价值就无情抛弃的领导者。
就算是个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
“好！”
“你呢？”
得到肯定的答复，宇智波信玄走到药师野乃宇身前蹲下，注视着身前的药师野乃宇，若是能将眼前的她也收入麾下，药师兜必然跑不了。
随即开口道：
“想活下去吗？以另一种身份？”
“你不想再见一见孤儿院的孩子们吗？”
想活下去吗？
药师野乃宇心中自然是想的。
但若是让眼前的药师兜继续过着间谍的生活，她心中是不愿的。
她清楚其中的煎熬，不能让兜落到另一个团藏手中。
“您是看重了我们身为间谍的价值吗？”
宇智波信玄摇摇头，“我看中了你们身为医疗忍者的价值。”
药师野乃宇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只要不是让兜继续生活在黑暗之中，自己怎样都好。
“我想活下去。”
宇智波信玄点点头，取出手中的仙豆，将其揉碎后，送入后者口中。
仙豆入体，甚至不需消化，其中蕴含的养分瞬间便在药师野乃宇体内化开，后者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从脏腑开始修补再是骨骼、血肉、皮肤……
瞬息间，精神和肉体的疲惫都被缓解，体内的查克拉更是瞬间被补满。
药师野乃宇感受到了体内逐渐充盈的力量，缓缓坐起身。
低头望向方才的伤口，只看到胸腹之上洁白的皮肤。
方才致命的伤势竟已被完全治愈，就连疤痕都不曾留下。
“母亲，你恢复啦。”
药师兜此时无暇他顾，与坐起身的养母药师野乃宇对视一眼。
心中是劫后余生的惊喜。
“莫要忘记你们的承诺！”
宇智波信玄见此情景，也不打扰，转身便向着行商聚集的地方走去。
今夜，田之国行商受此无妄之灾，若是不好好安抚一番，怕是之后族内工坊的药物供给都要受影响。
“是！信玄大人！”
母子二人望向宇智波信玄离去的背影，恭敬开口。
二人本就是医疗忍者出身，自然清楚方才宇智波信玄拿出的药物究竟有多大的价值。
即便是传说中的禁术阴伤愈灭，也需要足够的查克拉支撑，才能够得到相似的自愈能力，更别说阴伤愈灭本就会加速人体衰老。
这种药物几乎就相当于另外一条命！
药师野乃宇转头望向药师兜，心中也有了几分欣慰。
宇智波信玄对自己的养子如此重视，仅仅只是为了获得兜的忠诚，便能拿出如此珍贵的药物。
相比于完全将忍者当作工具的团藏，无疑是更加值得托付的人。
随即便不再细想，转头望向眼前的药师兜，压抑多年的思念涌上心头。
母子二人一时相拥而泣。
……
山谷之中。
早已架起了火堆。
众人经历今夜的袭击，无心睡眠，围坐在火堆旁边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