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五载寿元,欲再试井中诡
在没有了晋升境界的那股致命压迫,此刻的陈清都仿佛脱下了一层铅衣,随即在感受到自身体内还有一股源源不断的诡韵正在不断试图突破脖颈处的阻难。
“差点忘了,这还有一个小麻烦!”
陈清都顿时不由的自娱自乐的笑骂着,随即闭眼感受着手臂诡龙的能力,顺便借助镇坛木的力量稳定当下自身的状态。
时日转动,此刻从天穹上朝着下方看去,就会发现那小院内呈现出一副仙家风韵但又无比诡异的画面映入眼帘。
五座神龛形成一座大阵,那笼罩整个小院的光幕更是源源不断的发出一道道微弱坚定的光芒朝着正中间盘坐的人涌去。
而中间那高大身形的右臂处,有着一条只会出现在神话中的生物缠绕着,是龙,一条闪烁着雷光电弧的龙。
那时而抬起的龙首上,那双低垂龙眸中看不见一丝生机,宛如枯死的世界,暮气死寂皆尽在其中,显然是一个诡,一个由神话生物的龙化作的诡物。
从神话里照应在现实中的厉诡。
陈清都还是一副之前突破的模样,背对神龛,行五气朝元之姿态,努力稳定着体内异状。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天穹上的烈日在坠落之后,再度升起,以此轮转了三次后,
那山顶小院内,在神龛大阵,阵坛木,还有陈清都本人意志的三重压制以及加持下,卡在陈清都脖颈处的诡韵终于是一点点地被镇压下去。
而陈清都知晓,照这个压制的速度,要将其彻底压回手臂诡龙处,还需要一段时间,而其在不断压制着诡韵的同时,陈清都也并未闲着。
还在不断感受着右臂所蕴含的力量,以及其中蕴含的死劫规律,属于诡龙的死劫规律。
除开其中对其他诡物那无与伦比的压制力外,现在可以说,陈清都如今整条手臂就是一只厉诡,一只独一无二,极其特殊的厉诡。
........
乾金山,山顶小院,正午,阳光明媚,蝉鸣四起,盘腿坐在小院中心的陈清都,再度时隔三日,他睁开了眼眸。
一双深邃的灰眸中跳动着漆黑雷弧,此刻,他身上的一切异状已经全部消失,右臂上的厉诡没入在其中。
浑身上下散发出独属于第三境修士所拥有的气息,死寂且霸道,诡异但却拥有着宛如仙家的气韵。
随即站起身躯,左手扶着脖颈,随即把绑在颈椎后的镇坛木拿在手中,陈清都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看着手里这块镇坛木,这块改变了他一生的宝物。
“好宝贝!不知几次救我于水火之中了。”
陈清都是越看越喜欢,更是不由感慨万千,随后将其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揣好了。
心念一动,右臂上凭空浮出一只森白骨爪落在现实中,其爪缝间苍白的雷光跳跃曲动,骨爪随着陈清都的心神而做出反应。
苍白的诡韵从手臂中散开,瞬间覆盖住整个小院,形成一片苍白的领域,其中夹着一道道宛如繁茂树枝那般舒展开来的苍白雷弧。
并且伴随一股无形威严从其中弥漫开来。
这便是陈清都手臂诡龙的死劫规律,准确一点是那苍白领域中宛如树枝般的苍白雷弧。
而这苍白领域在陈清都看来,如同一个小型的随身空间,可以放置一些随身携带之物,例如收押诡异的神龛,又或是钉杀诡异的镇魂钉。
至于劫域,他并不认为这就是中位修士所具备的劫域,毕竟劫域所蕴含的恐怖威能,他陈清都可是亲眼见证了的,劫域一出,宛如拖入尘世中的无间地狱。
要知道拥有劫域的中位修士可是初步具备了仙佛之称的存在,
随即陈清都心念一动,萦绕在其周身的苍白领域,宛如一只张开的大嘴,一口便将小院内的镇压着食笑诡的神龛收入其中。
而这苍白色的领域,不仅来的快,去的也快,陈清都位于小院的中心,一双古井无波的灰眸抬起凝望着小院外边。
随着陈清都周身流转的雷祖诡韵不断的散发,源源不断的没入到其身后那片苍白光雾中,与其中雷祖诡韵气息勾连着,以此来维持着其中的镇压。
“虽然不是劫域,但对于如今的我来说,已经够用了,雷祖不愧是传说中执掌雷部的至高天神。”
在感受着苍白领域中的平衡,陈清都也是从心的发出一声感慨,随即眼底闪过一道灵光,唤出那久违的面板。
“姓名:陈清都
寿元:五载
境界:纳肢境
天赋:适应绝望(九壬级),寒意入魂(九壬级),争命(十癸级),直面沉沦(八辛级)
青玉:1632
持有物品:镇坛木“已追溯镇坛木部分经文”
观悟仙佛:雷祖“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
已仙化躯体:雷祖诡龙
所持仙佛权柄:号令雷霆“残”
节点气息:《厌皇时代》/已锚定
人生模拟:是否花费300青玉开启?
反溯追源:是否结束人世模拟?”
陈清都看着精确到月份的寿命骤然暴涨到了五载,心底充斥着数不清的酸涩与艰辛,昔日每一日削减的压迫,今日总算是缓过了一口气。
“脖子上紧缩的锁铐总算是松了一些了,不过山下的麻烦始终还是无法避开。”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道理,陈清都还是懂的,就更别说随时可能威胁到自身安全的鬼东西,岂能留他!
“是否花费300青玉开启人生模拟?”
“是!”
小院内,陈清都将五座神龛一一刻好后,并灌入自身诡韵,随手一挥,苍白领域瞬间将其笼罩,收入其中。
而待做完其中一切准备后,陈清都背起装有锈剑的玉盒,手中提着五根镇魂钉便朝着山下的大阳村而去。
而此刻的大阳村内,可谓是人息凋零,在陈清都离开的那段时间中,村中搬走的搬走,避难的避难。
如今,只有一些老人留在村内,不愿离去,对于他们来说,这里就是他们一辈子的根,其中也自然包括在此地生活了一辈子的杨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