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租赁冰场
庄懿毫无征兆地捂着胸口，脸色苍白如纸，着实吓了裴曜尘一跳，扶着她的同时蹲下身子与她对视，查看她是否还有意识。
“怎么了？是后遗症吗？”
庄懿依旧捂着胸口，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摆手表示不是。原主在爱雪俱乐部的时候也时常有类似的遭遇，或许是老毛病也说不定。
姬啸还在听老板介绍冰场，奈何他是门外汉，听得云里雾里。正打算让庄懿来，转头就看到庄懿那痛苦苍白的脸色，急得三两步走过来。
“不舒服吗?”姬啸扶着庄懿让裴曜尘在一旁休息，“我来吧，你别等会也晕了，我一个人可管不了两个。”
裴曜尘：……他有这么虚吗？
老板紧跟着过来，掏出手机准备拨打急救电话。
姬啸扶着庄懿回到前厅休息区，桌椅都挤了一层厚厚的灰，果断脱掉短袖垫着让庄懿坐下，“阿尘你在这儿陪着阿懿，我去弄点水来，要是还不好直接上医院。”
幸亏早上出门多穿了件老头衫当内搭，不然光着膀子出去人还以为他有毛病呢。
“等等啸哥。”庄懿已经缓解很多，及时叫住姬啸和冰场老板，“我已经好很多了，不用那么麻烦。”
姬啸疑惑：“你确定？”
“直接去医院，冰场的事明天再说。”裴曜尘觉得上医院检查会保险一点，怕庄懿坚持不去，又补充道：“我可是在你身上投了五百万，要是出问题我的钱不就打水漂了？”
庄懿不想去医院主要是因为没钱，想法被戳穿，尬笑两声。
“那先租完冰场再去吧，还有医药费能从那五百万里扣吗，我身上只有三千块钱，再上医院就真成穷鬼了。”
姬啸：……
裴曜尘有一瞬间的茫然，不管是冥王还是原来的裴曜尘，都只吃过修炼和车祸的苦，从没为钱发愁过，因此他并不理解庄懿为什么对钱这么计较，疼得脸色苍白都不想去医院。
想起爱雪对她做的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切断后路，这点茫然也算得到了解答。抛开庄懿跟他之间那未知的联系，还是会心疼这个单打独斗到今天的小姑娘。
裴曜尘抬手摸摸庄懿的小脑瓜，安慰她：“医药费而已，我替你出了，不从投资里扣，养好身体拿金牌。”
这是给报销医药费，还是私账？
简直太棒了！
“谢谢裴总，你真是清汤大老爷！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狗，让咬谁就咬谁！”庄懿心里激动得不行，抓着裴曜尘的手不放，吹彩虹屁还不忘带上姬啸，“啸哥也是，天使一般的人物！”
这回轮到裴曜尘无语，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来，审视地看了笑嘻嘻的庄懿一眼，有种上当了的感觉。
姬啸则是悠长地哦了一声，不吃庄懿这一套但也没说什么，转身去跟老板谈条件。
老板趁着几人商量的功夫仔细看了庄懿，越看越觉得她眼熟，快要想起来时，姬啸询问租赁的条件刚好打断了他的思路。
冰场砸在手里两年多，好不容易有人愿意租，老板自然不会漫天要价。但为了收回一点成本，老板提出租金每年一百二十万，最低三年起租，合同生效后不得以任何理由退租，设备保养自理等等等等……
条件刚说完庄懿果断忍痛割爱，起身就走：“下一家。”
庄懿刚迈步，裴曜尘和姬啸立马跟上，眼看钱要飞了老板急吼吼地追上来。
“诶诶诶这位小姐，等等呀，万事好商量啊。”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三个人里小姑娘是老大还懂行，只能摆出冰场的优势企图留住他们，“我这可是全渝州最大的冰场之一，人流量不错交通便利，设备定期保养，一年一百二十万都算贱租了。”
“我们可以马上签合同，但是三年的租期太长了，万一做不好我不是多搭两百多万进去吗？”
庄懿最满意的地方就是冰场面积够大，这确实不是渝州城其他冰场可以媲美的，但三年的租金太长，等她完成对赌俱乐部也不会存在，多租两年纯粹就是浪费钱。
其次，手里的钱是顶着压力用金牌换来的，全拿来租冰场的话，团队的开销怎么办？她也不能把拉投资的希望都放元瑾漫身上，不是不信任元瑾漫的能力，而是齐家施压让其他人撤资的话，她这戏台子就撘不起来了。
裴曜尘和姬啸倒是不怕齐家，但也不可能在已经投资五百万的基础上多掏两百四十万出来吧。
综合考虑下来，庄懿只能退而求其次，从老板的态度来看，或许还能讨价还价。
听到庄懿的话老板面露难色，他的条件已经很宽松了，再让步几乎等同于白给。他有些后悔招惹了齐家，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敢租，再拿乔就是跟钱过不去了。
“行吧行吧。”老板的心在滴血，“最少租一年，租金一百五十万，其他条件不变。”
“成交！”庄懿等的就是这句话，友好地伸出手，“祝我们合作愉快，现在就签合同吧。”
老板肉疼地跟庄懿握手，将公文包里的租赁合同拿出来填写信息。
裴曜尘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递给姬啸，“去吧，我早上拿错了。”
“不是兄弟，你让我上吗？”姬啸看着自己的身份证满脑袋问号，早上出门的时候裴曜尘说他带身份证，没想到带的是他的。
庄懿眼神闪闪发光，正盯着老板填合同。
姬啸满脸幽怨，凑近裴曜尘小声念叨：“为了这个小庄妹妹你连我都要推出去一次又一次……是人吗你！”
裴曜尘思考了一下，“从某些角度来说，我不是。”
“老子真是服了你了。”姬啸白了裴曜尘一眼，不情不愿地抽走身份证，“先说好啊，要是小庄赚钱了，我七你三，不然不是兄弟！”
见后者点头，姬啸爽快地在租赁合同上签字，裴曜尘刷了一百五十万的租金，庄懿抱着合同，一路从冰场笑到车上，像个二傻子。
裴曜尘从车内后视镜看着庄懿将合同看了一遍又一遍，欣喜明媚的笑容就没变过，也被她的情绪感染，眼神变得温柔，不自觉露出宠溺的笑。
“一个冰场而已，至于这么开心吗？”
“这可是我庄懿专用的冰场，当然值得高兴了。”庄懿将租赁合同收起来放进书包里，汇报目前的进展和工作安排，“那我们接下来去看房子，元教练在帮我找教练，明天开始制冰，等教练团一到就可以排练新节目准备分站赛了。”
裴曜尘没说话，递过来一张银行卡：“里面还有三百五十万，密码卡号后六位。”
庄懿惊喜地接下银行卡，还没来得及说谢谢裴总信任，兜里的手机清脆地喊了一声：“小蓝宝到账五~万~”
“医药费。”裴曜尘将手机扔进储物盒里，调整好座椅闭目养神，“走吧，检查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