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谁给报销一下
“咕哧。”咕哧坐在椅子上，四周围了一圈人。
青木蕼在最中间仔仔细细地打量蓝色小人：“怪，很怪，非常怪…”
千春梓表情紧张忙追问：“怎么说。”
青木蕼皱眉：“之前只是匆匆几眼，都没发现这孩子如此不同寻常。咕湫族从诞生意识到形成身体的时间非常漫长，几年甚至几十年都有可能，在不断成长的过程中就会积累大量知识，通常在变成人形之前，就已经能游刃有余的生活了。”
青木蕼看着眼前的咕哧叹了口气：“像他这种情况实在是少见。”
千春梓摸着下巴思考：“会不会是一直被关在盒子，所以忘记怎么说话了。咕哧他做家务非常熟练，也能明白我们的意思，就是一直不会说话，他很聪明的。”
“咕湫爱整洁是天性。”蕼蕼双手背在身后语气深沉。
“不过也不排除你说的这种可能，但我觉得咕哧更像是突然凝结而成。历史上也曾有咕湫族人突然诞生。”蕼蕼补充。
“那是在千年前灵魔大战的时候。魔王与灵族勇者的最终决战时刻，巨大魔力冲击时恰好诞生了一个咕湫，他诞生的那瞬间吞掉了魔王与勇者全力一击的所有力量直接变成人型。火山爆发或者地震之类的巨大能量，都是可以被咕湫吸收的。”
小猫追问：“那种情况诞生的咕湫也是跟咕哧一样吗？”
蕼蕼摇头：“也不完全一样，他们只是心智不成熟，相当于幼儿，但很快就能学会说话。”
青木蕼凑近又揉捏了一下咕哧的身体，轻松的神情凝住，这个手感……
青木蕼觉得有点不对劲，咕哧的身体太过纯净了，没有掺杂任何多余的力量。
要知道自然之中蕴含着无数多的力量，避无可避，所以就算是突然诞生也会存在少量杂质。
“能给我看看那个盒子吗？”蕼蕼转头看向千春梓声音严肃。
“没问题！”千春梓立刻从柜子里拿出盒子递给蕼蕼：“你看。”
青木蕼蕼手指轻轻接触盒子，随后闭上双眼仔细感知力量。
暮秦年看着这一幕眸色微变。
片刻之后，蕼蕼睁开双眼：“我明白了。”
众人认真倾听。
“咕湫是纯粹的力量组合而成，若诞生的那一刻力量不够，可能直到生命尽头也无法凝聚身体，因此真正化为人形称得上咕湫族的，零域大陆从最初到现在也不过寥寥几千人。”蕼蕼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正经。
“嗯嗯，然后呢！”小猫竖起耳朵，怎么还没讲到重点呢？
蕼蕼摸了摸红木盒子：“虽然已经过去几天，但我还是能在这盒子上感受到精纯的魔力，曾经一定是存放了能量超强的物品，而咕哧诞生的那一刻吞噬了它，所以越过了漫长的生长期直接化为人形，就像是在灵魔大战中诞生的那一个，而且因为被锁在了盒子里，没有吸收外面世界的杂乱能量，直到身体凝结成功，纯净至极。”
“按照咕湫族品质来看，咕哧的能力不可估量。”蕼蕼的表情耐人寻味。
如果全部以这种方法培养咕湫族的话，数量和力量都可以掌控，咕湫族很快就就会成为零域大陆上最强大的种族了…
所以这盒子里曾经装的到底是什么？
真的是非常强大的力量，连自然之中的杂质也被隔绝在外。
青木蕼和暮秦年都非常想知道。
青木蕼无奈的摊摊手：“他不会说话，有可能就是因为身体太过纯净，被世界意识认定成能量而非生命，等到再过个百八十年，身体积累足够的杂质或者知识就可以学会说话了！”
小猫一听还要等个百八十年简直天都要塌了。
“啊？好蕼蕼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快点让咕哧学会说话啊！”千春梓拉着蕼蕼的手臂左右摇晃着撒娇。
“没有。”蕼蕼回答的非常干脆。
知识是需要一点点积累的，哪能走捷径。
小猫抓狂：“那怎么办啊！总不能给他送去幼儿园吧！”
旁听的纪墨瓷觉得这个想法不错。
魔王附议。
————
咕哧站在一堆小萝卜头中间感觉有点丢人。
对了，现在咕哧有一个新的名字——顾辞。
青木蕼疾言厉色：“咕湫族人的名字有咕和湫是非常不尊重咕湫祖先的。”
经历了几天艰苦的奋斗，顾辞终于在幼儿园开学前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
“顾辞。”顾辞写完两个字，兴高采烈地举着本子向千春梓念出来。
千春梓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夸奖：“顾辞你真是太棒了！”
在一旁辛苦指导的纪墨瓷笑容有些僵硬。
辛苦的是他好吧。
不要这么溺爱小孩！
蕼蕼叹了口气，她总觉得顾辞怪怪的。
贤妻魔王在做饭，良母挚友在教娃。
渣爹（不是）小猫蜷成一团准备睡大觉。
时间飞逝。
顾辞上幼儿园两个月了，但是语言方面完全没有任何长进呢！
一家四口都憔悴了不少。
顾辞上幼儿园五个月了，还是完全没有任何长进呢！
蕼蕼拍了拍小猫的肩膀，笑容有些牵强：“别送幼儿园了，我分他一半脑子吧。”
“唉？还有这种操作的吗？”小猫震惊。
当然有！如果咕湫族同意的话，自身的力量可以分给任何人。包括记忆与身体。
蕼蕼和顾辞都变成了小球的形状，除了颜色不同，几乎看不出分别。
小猫的爪子不受控制的就放上去了！
千春梓一手抓住一坨，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手感真好呢，顾辞更柔软一点，蕼蕼更有韧性一些。
蕼蕼正在用力挣扎，然而被捏的看不太出来。
“坏小猫！不要乱捏啦！”蕼蕼怒吼一声将身体凝聚成长长一条抽过去。
啪——
“喵呜…”
小猫捂着侧脸蹲在角落嘤嘤嘤。
接下来就是将蕼蕼的脑子分给顾辞一半了。
听起来有点血腥，其实只是分享一点关于语言的记忆过去而已，整个过程快速又轻松。
蕼蕼这边也有备份的！
一切准备好之后。
暮秦年用魔法变化出了一个黑色的小勺子，从两个小圆球的顶端各挖一点，然后互相交换。
“你得再挖左边一点，这边不是语言的记忆啦！”蕼蕼碎碎念。
“顾辞脑子就那么大点，你别都挖出来呀！”
“算了，他的我不要了！”
“咕哧……”
费了一番功夫……大概五分钟吧。
顾辞学会了说话。
青木蕼数着钱包里的金币脸色有点不妙。
顾辞上幼儿园的钱谁给她报销一下？
不对，为什么是她掏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