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花叶草呀（9）
过往。
“吴忘天！李局，张导，冯导他们都在呢，你怎么说我们都没关系……”
大殿之中吴忘天的话可惹了众怒，三个大佬级别的人物脸色立马不好了，其他人更是气的发抖恶狠狠瞪着少年，那些底层工作的太监宫女们，纷纷吓得发抖规规矩矩的低着头远远的站成一排，有几个胆小的差点腿软跪倒在地，蔡志勋忍不住咬牙切齿道，“说他们，你自己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够不够格！”梁舒红赞同的点点头气呼呼的。
听到自己工作上的对手这么说，吴忘天转过头笑容逐渐消失，眼神犀利的望着蔡志勋因愤怒狰狞的脸：“这么说你承认欺负慕青姐了？我可没有提名道姓，倒是你把李局，张导，冯导都带上了，这和我可没有关系啊，大家都听到了。”
包括李局，张导，冯导在内的九人不和善的眼神投过来，蔡志勋感觉到十多只眼睛如同激光朝自己射来，顿时感觉后背发凉不寒而栗，恐惧和愤怒交加他气的指着带着嘲讽和得意笑的吴忘天说不出话：“你！你……”叶慕青心里爽翻了，暗自对少年竖起大拇指，弟弟，牛逼！
江少君脸色阴沉：“吴忘天，我们可没有欺负慕青，再说有我在谁欺负她谁又敢欺负她！倒是你一来就说一大堆废话，在含沙射影谁呢！”
看着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离自己的女人那么近，让他怒火中烧望向少年的眼神都想杀了他！
吴忘天这家伙别人越不想看到什么，他就越做什么：“少君哥，正是因为有你在，所以我才不放心，我刚才说谁谁心里有数，要是没有慕青姐在，这个局请我都不来。”
他亲昵的向叶慕青靠近故意气江少君似的暧昧的朝她眨眨眼，然后得意的望着气的握紧拳头的江少君，江少君愤怒到了极点从来没人敢这么挑衅自己，更何况别的男人离她这么亲近，那女人竟然没有反抗还捂嘴笑，看样子很享受这让他气的要失去理智，咬牙切齿指着殿门外道：“你现在就可以走！注意自己的身份，离我未婚妻远点，否则……”
吴忘天无所谓道：“否则如何？暗中操控封杀我？你能做到吗？再说了我倒是想走，不过我要看着慕青姐安然无恙的回去，这样我才能跟姐姐有个交代。”
江少君怒声暴喝：“吴忘天！别以为你和文家攀上点关系，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
吴忘天怒目而视：“哦？那你就来试试。”
江少君：“试试就试试，你当我怕你！”
吴忘天：“放马过来，我随时奉陪，如果我明天还能活跃在网上，那就说明你没本事，敢不敢？”
江少君失去理智的怒吼：“吴忘天！”
吴忘天也不甘示弱暴喝：“江少君！”
两人剑拔弩张的争吵，总算让叶慕青忍不住了，她红着眼眶怒喝：“够了！你们两个还嫌不够丢人吗？”
那么多娱乐圈的大咖们都在看他们的笑话，一个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夫，一个是自己好朋友的弟弟，她实在是丢不起这人，李局和张导还有冯导身份高贵又是圈内大拿，自然不屑小辈的争执，他们觉得对方都没资格让自己出言相劝，只是脸色不好的欣赏这场闹剧供自己玩乐，至于申台和胡编一个是省台台长一个是著名的编剧，他们也不好拉下身份，毕竟前面的三个大佬还没发话呢，相比他们两个豪门少爷和当红偶像，那三个才是他们得罪不起的，蔡志勋是初代顶流，梁舒红更不用说了，小有名气的娱乐记者而已，更没资格说什么只能乖乖的看着，最后是风起和雨言他们是龙凤胎兄妹，风起是哥哥雨言是妹妹，大约十几年前二人同台出道，大火了几年后来韩流入侵便渐渐没了名气，被后起之秀激起的浪潮狠狠的拍到沙滩上，现在的咖位连橙笑桔都不如，他们对于后辈的纷争高兴都来不及，因为这样他们才有机会重建辉煌，所以就冷眼旁观盼着二人斗得两败俱伤跌落神坛。
这殿里近十个人各有自己的小心思，只有叶慕青越听二人争吵越生气，觉得脸上的光都被他们丢尽了，愤怒掺杂着尴尬和羞愧让她再也忍不住出口制止，你们还嫌我丢人丢的不够多吗！
住嘴！住嘴！我求求你们住嘴！天啊！谁来救救我啊！
她在内心里痛苦的嘶吼，祈求这场闹剧快点结束，她想逃走却被现实牢牢困住。
大殿里顿时一片寂静，寂静的让人感到压抑，感到害怕！
等叶慕青回过神来，发现所有人都在看她，这让她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一道道奇怪的目光如同一个个带着电击的枪，叶慕青像只被关在铁笼里的金丝雀，痛苦悲伤愤怒绝望无助又毫无抵抗能力的，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四处躲避，接连不断的一下下电流的冲击，弄得自己遍体鳞伤疲惫不堪近乎死亡……
吴忘天震惊的看着她，那个意气风发的女人此刻的模样，让他很是心疼，哑声道：“慕青姐……”
江少君淡漠的撇了她一眼，不爽的的头别过去：“哼！”
对于他来说，这女人这样，都是她，咎由自取！
他连看都不想看那张惹人怜爱的脸，江少君的冷漠让叶慕青本就破碎的心，彻底碎成了粉末，风一吹，就散了，她心灰意冷的像个断了线的提线木偶愣在原地，原来自己在他心中，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她好像问问他，既然心里没有自己，又为什么要跟自己订婚？只是为了消遣自己还是只是个形式，或者只是逗自己玩供他开心……
叶慕青不敢再想，越想越心灰意冷，越难受的想要离开这个世界，可是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做，还有人在等着她，还有很多心愿没有完成，她不想死，不想！
可她更不想过这种被人安排的生活，叶慕青自从跟了江少君就像个犯人，一切都要按对方的命令行事，言行举止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要听他的，如果一句话不小心说错了或者忤逆他，就会受到冷落被他很长时间带来不三不四的女人在眼前侮辱自己，就算罪犯也有刑满释放的一天，自己呢？
永永远远无穷无尽的受折磨，若不是偶然间结识了橙笑桔和吴忘天姐弟，或许自己早就撑不到现在投河自尽了吧。
见二人终于消停下来，李局高坐在龙椅上，微微皱眉挖耳朵：“吵完了？”
此话一出，如同雷击，惊醒众人，纷纷行礼，表示歉意，视为尊敬。
江少君偷偷狠瞪少年，吴忘天直接无视，毕恭毕敬，委屈巴巴，有些害怕，微笑撒娇：“李爷爷……”
其他人的白眼都要翻上了天。
李局语气缓和了些，望着少年迷人的笑脸，略有欢喜：“哎~忘天啊，怎么就你一个人，笑桔怎么没有来？”
其他人的嘴角抽搐下拉到地。
吴忘天就像个男妖精茶言茶语道：“这不都是因为志勋哥说姐姐出道七周年吗？所以就跟姐姐公司的老板说搞个演唱会回馈粉丝多年的喜爱，顺便带带她们那些不温不火的队员和新加入进来的练习生……”
关键他的眼神还有意无意的望江少君身上瞅，气的对方握紧拳头想狠狠往，吴忘天那张如同北欧壁画美少年的脸上揍，把他引以为傲的如上帝精心雕刻陶瓷娃娃般的面庞，揍成猪头直接从唐僧变成八戒！
李局撇了江少君一眼，对方吓得瑟瑟发抖，他望向下面发呆的叶慕青：“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来不了情有可原，青儿你觉得如何？”
叶慕青回神，深呼吸几次，平复心情，道：“笑桔她忙着搞演唱会事宜，不来也没有关系我不怪她。”
梁舒红嫉妒恨死了，李局笑道：“既然主角都没意见我们也没关系，人差不多到齐了，那么开始吧？”
真正的大佬发话了，大家也都放松下来，申通风：“好好好，李……皇上说的对！我们大家就暂时放下恩怨，好好享受一下今天的晚餐！”
其他人都愣在那里不说话，申通风暗自烦躁的叹了口气，又充当和事佬的身份捧场活跃气氛。
这个“家”要是没有他就散了……
李局龙颜大悦：“刑部尚书说的甚得朕心，胡公公，传旨下去，御宴开始！”
申通风心里别提多美了，关键时候还得看我！
胡编：“喳，皇上有旨，开宴！”
众小太监宫女排成两排整齐划一的下跪：“喳。”然后起身纷纷退下。
李局说：“天儿，你长途劳累，先去洗漱一番吧，换个适景的服饰，再上桌。”
吴忘天：“是李叔……父皇，儿臣先行告退。”
李局好像很享受皇上的感觉，气派十足的挥挥手：“嗯，去吧。”
那位第一个出场的小太监，折返回来：“二皇子，请跟我这边来。”
吴忘天点头答谢：“谢谢。”跟着他走进殿后浴室。
他还穿着开始的蓝色修身西装，一头飘逸的蓝色三七分短发帅气逼人。
江少君和蔡志勋看他的眼神狠辣，偷偷聚在一起密谋着什么，不多时琴瑟和鸣，宫女端来美味佳肴，小太监负责传膳，他们移至饭殿，赏舞吃饭把酒言欢好不自在。
相比于这边的惬意享受，那边的田心草就郁闷烦躁，深夜的房间里她无精打采的趴在窗边的书桌上郁郁寡欢，房间里漆黑一片只有桌上的一盏台灯照亮一方天地，灯光下可以看到书桌上的一切，一个笔记本电脑，一摞书籍，一沓试卷，一个笔筒，一个疯狂的兔子玩偶还有一摞学生的作文本，她打开一本也无心批改，疲惫不堪的回想今天的事情。
只一晚上的时间，余羨徐被警察抓走了，木生花离开了学校，叶慕青也走了，只剩下她一人。
上午时在六班上课时，两名警察敲开了教室门：“你好，田心草老师，我们是市公安局的，负责余羨徐性侵案，能配合说一下，他在学校的情况吗？”
下面的学生用诧异的目光打量他们窃窃私语，田心草羞愧的脸红红的，无颜面对同学们，就尴尬的走下讲台在众人的注视下出去，她带上门，在走廊上艰难道：“那个……警察同志，我能……不说吗？”
警察同志说：“不可以，据我们所知，余羨徐正在追求你，你还把他带到了家里面，说明你比我们更了解他，发生这种事谁心里都难受，但是为了案件的公正，我们需要你的证词……”
田心草虽然关门屏蔽了教室与走廊的空间，但是从余光中还是透过窗户看到不少同学伸头探脑朝自己望，他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什么不时捂嘴偷笑，这让她觉得自己的脸都要丢光了，更加难为情继续留在这里，突然她想到什么抿了抿嘴鼓起勇气道：“要我配合调查也可以，我只有一个问题，能问问你们吗？”
两个警察看她眼睛红红的，目光里透过一丝坚定，相互对视一眼点点头，男警察说：“可以，请问。”
田心草手指搅在一起，眼里充满雾气，咬咬牙道：“报警的……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大约快下课时，警察的问话才算完，男的负责询问，女的负责记录：“好的，田心草老师，谢谢你的配合，我们会认真对你的笔录做调查的，请放心。”
此时铃声响起，田心草哽咽道：“谢谢……”
然后在两名警察诧异的目光下痛苦的捂着嘴飞奔下楼梯。
从警察那里得到自己内心猜想的答案，这让田心草久久不能平静，叶慕青……
她一口气跑到教室办公室，趴到桌子上直到中午也没抬起头。
其他老师想去劝，可是又不敢，生怕刺激到了她，做傻事就不好了，个个路过都摇头叹息，说这丫头命太苦了。
下午的两节语文课，她在讲台上用粉笔写下作文题目后，就趴在桌子又是一阵痛苦哀伤。
教室里的学生们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自己以前那个开朗可爱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的老师去哪里了？
现在这个愁容满脸，沮丧，无精打采，悲伤哀怨的老师是谁？
他们想找现在的老师把以前的老师要回来，可是两个精神状态截然不同的老师，是同一个人啊！
上课下课再上课到放学前，田心草都一直趴在讲台上动也不动，等铃声一打响她才抬起头一张可爱的脸已经肿胀不堪，头发凌乱犹如游荡在村里要饭的疯婆娘一样，精神状态差到了极点，身体也瘦弱不堪毕竟一天都没吃一口饭喝一滴水，红润的嘴唇此时泛白干裂，同学们都乖乖的上交作文本，全然没有平常淘气包的样子，可能他们也不想老师为自己费心吧，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课代表收完作业交到讲台小丫头看着她这样想说什么，却不想田心草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站起身机械的抱着一摞作文本摇摇晃晃的出了教室门，望着她那柔弱的一阵风都能吹倒的落寞背影，同学们心疼不已眼眶泛红，望着田心草消失在拐角处……
从教学楼到后面车棚的一路上，师生们无不感到叹息，校长和初一教导主任看不下去了，劝她回去休息几天吧，这个样子无法上课，田心草没有说话只静静的看了他们一眼便走开了，校长对朱主任说：“这样你一会儿上她家一趟，好好劝说她养好身体，精神状态恢复正常，再过来上课，不然就别来了！”
她现在这个样子，校长都怕她撑不住，病倒在讲台上，出了问题就有事了！
所以才会让负责初一老师事宜的朱主任上门劝说，朱主任很眉头紧皱看着不远处车棚里，田心草推着电动车停在那里望着以前木生花停车的空位发呆，然后心不在焉的骑着车子离开，他叹了口气对校长说：“我会好好办的，校长还请放心。”
校长点点头临走前语重心长道：“其实小田的心情我也理解，自己的好朋友突然转到别的学校了，自己有好感的追求对象因作风问题被抓了，自己以前的同学突然不告而别，一下子只剩下自己了，心里难免会产生落差，一时间接受不了，就会做出傻事，所以她需要时间好好冷静一下，休息休息调理好身体，你啊去她家时别提这些事刺激她，就劝劝她暂时在家好好休息，只要她能好起来我批给她多少天假也没有关系，遇见她家人了也好好说，着重避轻说一下情况让他们别担心，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工作那么多年了什么话还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朱主任思考片刻，他说：“校长我都明白，小田老师我会好好劝她的，至于她的家人我也会挑些紧要的说，不会给学校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校长欣慰的点点头：“这样最好，小余的事弄得我头疼不已，警察过来查，家属来闹，受害学生家长控诉，这一天搞的我不停歇，还有好多烂摊子要处理，我先走了。”
朱主任：“校长为学校受累了，慢走，注意身体，小田的事交给我了。”
校长说：“好，还好有你能替我分担一些，其他人都看我笑话盼我倒台呢，这个位置他们觊觎不知多久了。”然后司机来接，他坐上宝马走了。
朱主任看着车子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阴笑：“我也觊觎了好久，要不是还要靠你上位，谁他妈巴结你，现在还不能让你下台……”
他转身走向车棚，推出来一辆自行车，骑上就走了，起步后轮还碾过去一块砖头，立马扶好把，“卧槽！”
田心草刚回到家把电动车停到院子里，父母就担心的围过来说小余的事他们听说了，没想到看着仪表堂堂的竟是这样的人，好在他们还没同意她和他的事，不然不就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还称赞警察抓的好，这种人就应该抓到监狱，永远都不要放出来，还说女儿没事吧！
田心草心里烦透了，她挣脱开父母的纠缠，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这时一阵碰撞的声音从大门外传来，吸引了她和父母的注意。
他妈骂骂咧咧的跑出门，他爸脸色阴沉紧跟其后，她呢好奇的瞪大眼睛朝那儿看。
朱主任自行车一个骑不稳，加上车速过快车闸也失灵了，一不小心撞到了田心草家的墙上。
她妈：“哪个不长眼的撞我家的墙！”
朱主任尴尬的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又将倒掉的自行车扶起来，不好意思的笑道：“是我……”
她妈看对方文质彬彬的，不像是坏人故意的，就问：“你是……”
朱主任说：“我是小田老师学校的教导主任，算是她的上司，大姐，车闸失灵了，撞了你家的墙，不好意思啊。”
她妈一听就慌了，跟他爸对视一眼，抱歉道：“啊……你是心草的领导，该是我们道歉才是，对不起啊，您贵姓？”
朱主任把车子停好靠在墙边：“哦，大姐，你喊我小朱就行。”
她爸：“小猪？你好我属羊……”
她妈训斥道：“滚一边去，乱说啥！”
她爸委屈的站在一旁，朱主任有些尴尬，他说：“那个，大哥大姐，小田在吗？我找她说几句话。”
不等她爸妈答话，田心草就一脸阴沉的走来，目光中有一丝愤怒，她冷冷道：“主任你是为了余羨徐的事来？还是木生花的事？或者……”
她妈一听呆住了，随后破口大骂：“啥？那混账把生花那丫头也给祸害了？畜生不如的东西真该死啊！”
他爸：“这种人就该挨枪子儿！”
田心草说：“爸妈你们就别添乱了，主任是找我的，你们先进去做饭吧，妈我饿了，想吃鱼了……”
她妈听后高兴的都要哭了，这孩子昨天晚上回来无精打采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门也不开饭也不吃第二天早上迷迷瞪瞪去学校，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吧：“行行行，妈这就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糖醋鲤鱼，他爸愣着干啥？没听见你闺女要吃东西饿了吗，还不快去集上买鱼去，挑大个的！小朱吃什么？让你大哥买，还没吃饭吧，顺便吃个饭，别站着啦，屋里坐着喝杯茶。”
朱主任笑道：“不用了大姐，我跟小田说两句话就走，大哥别买我的饭了！你们太客气了！”
田心草说：“妈，你快去做饭吧！爸，你快去买鱼吧！”
她妈激动的进厨房忙活了：“这孩子，小朱别见怪啊！”她爸骑着电动车上集买鱼了。
朱主任：“没事的，大姐，你忙吧。”
等二人离开，门口只剩她俩，田心草强打起精神来对朱主任道：“主任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无非就是看我白天上班精神不佳，担心我的身体想让我休息几天，我不会给你和校长添麻烦的，我听说接下来一段时间我请假不去上班了，等好了再去，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朱主任很是意外，没想到这么顺利，一时没反应过来：“真的啊？太好了！我还发愁怎么劝你呢，没想到你这么懂事，那……”
田心草转身进院把门关了：“那时间不早了，主任回家吃饭吧。”
朱主任面对紧关的铁门懵了，在风中凌乱：“诶？！呀嘿……”
院里她妈问：“小朱呢？”
田心草答道：“回家了。”
大门外朱主任的脸都气绿了，他推上自行车骑着就走了……
房间里，趴在书桌上的田心草，不知不觉回忆起，许多年前的往事，今天是星期五，她来时也是星期五，一切仿佛重来一般，让她思绪万千。
十二年前，邻县一镇上初中，田心草上初一跟现在一样是下学期，一天早上班主任带了个新同学进门走上讲台：“同学们这是我们班级新转来的同学，从县里来的，给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吧。”
同学们抬起头，只见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站在班主任旁边，她皮肤白皙身高比同龄人高一点，冷冰冰的一张脸，淡漠的说：“我叫叶慕青，新来的同学。”
班主任嘴抽搐几下：“挺……挺好的，找个位置坐吧。”
十三岁的叶慕青带着城里来的气质走下讲台，她那双与生俱来的美丽眼眸在教室里扫过。
下面同学议论纷纷，有人感慨：“这新同学长的真好看啊！”
有人说：“冷冰冰的，看着不好相处啊。”
有人反驳：“怎么会？可能人家外表冰冷，内心温柔……”
下一秒便被打了脸，众目睽睽之下，叶慕青走到一老老实实的女生面前，冷冷道：“让开。”
女生唯唯诺诺：“好……”然后偷偷抬头看一眼，呼吸便停滞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艳的女孩子，对方透亮冷淡的眼神犀利的望着她，女生竟显得紧张和害怕还有一丝羞涩，她不敢再看忙低下头乖乖让开，坐到旁边，这女生就是十四岁的田心草，自卑，胆小。
那人尴尬的说：“确实不好相处……”
她和她成为同桌，一开始她嫌弃她，到后来皮肤她，最终有点不忍心，从初一下学期直到初三下学期，三年的时间她欺负她又再保护她，这种拉扯的感觉，怎么说呢，氛围感拉满，有种城里大小姐和乡下小丫鬟，那种若即若离的宿命感。
“你的作业是我放起来的，老师检查你没有训斥你，我真有点看不下去，对了，下节课数学作业借我抄抄啊。”
二人独处一个地方时，对方总是笑着拿这些事羞辱她作乐，她开始还能忍受后来还是忍不住哭了，她暗自骂自己没出息，对方假惺惺的样子让她厌恶。
叶慕青偏头目光温柔的看着哭泣的田心草说：“你真的一点都不会反抗吗？我都不忍心继续欺负你了。”
她不是不会反抗，只是自己能承受的，绝不麻烦别人，她不想人看到她这么不堪的一面。
还有就是对方是县里来的贵小姐，她只是普通农户家的女儿得罪不起。
初三上学期期末考试，在下学期不久举行颁奖典礼，田心草很争气的拿了个第一名。
有女混混将她堵在小道：“田心草，考个全校第一了不起啊！”
她们抢她的书包，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在散落一地的课本和学习东西里，拿出那张她自己努力得来的奖状，田心草：“滚开！放开我的书包，别抢我的奖状！还给我！”
带头的说：“呦！学会反抗了？我就不给你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办？艹！”
田心草气的发抖，咬牙切齿道：“那我就去告老师，找家长来主持公道！”
带头的说：“呵！还学会告老师找家长了？挺能耐啊！为什么叶慕青欺负你你都不反抗，我们欺负你就反抗？她可比我们欺负你的更狠啊！你是不是喜……”
正当田心草不知如何是好时，叶慕青走出来霸气的说：“我就喜欢欺负她怎么了？她乐意被我欺负你们管不着！小傻瓜做的对，有人欺负你就反抗，不行的话就告老师开除她！看来，这一两年来教导你，今天总算是有了效果。”
对方心疼的看着自己，这让田心草有些惊讶：“你……你怎么……”
叶慕青：“我怎么来了？我当然不能看着你被别人欺负啊，只有我才能欺负你。”
田心草低下头握紧拳头哭着嘶吼：“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羞辱我？好玩吗？你跟她们一样！以欺负我为乐，现在假惺惺的做什么！我讨厌你！滚开！”
在叶慕青诧异的目光下，她扭头跑了，头也不回的跑远，最后也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这让她心里徒然一空，紧接着刺痛感传来。
她愤怒的瞪着几个女混混：“都是因为你们她才讨厌我！”
带头的见她杀气腾腾的逼来慌了：“你……叶慕青，你想干什么……啊——”
校园不起眼的小道传来凄厉的惨叫。
叶慕青回到教室把书包还给田心草，对方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她强忍着心痛笑道：“书包我给你抢回来了，奖状也安然无恙，里面的东西也没有少，你起来看看点一点，怎么不理人，生气了？”
田心草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你能不能不要再欺负我了？我会反抗会告老师了，你的目的达到了，放过我好不好？求你了……”
叶慕青看她哭的红肿的眼睛，泪眼汪汪的望着自己，心疼的同时又觉得很是愧疚：“小傻……”
她伸出手想摸摸这可怜惹人怜爱的小脸，对方条件反射的躲闪，目光里尽是害怕和惶恐不安：“求你……”
叶慕青猛然把她抱入怀里，哽咽道：“我以后不会欺负你了，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放心不会了，永远都不会……”
田心草瞪大湿润的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幕，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她哭的更凶了泪流满面。
现在的田心草在睡梦中无意识的抽泣道：“你食言了，叶大小姐……”
我乐意被你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