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0.李燃：就喜欢粉丝们讨厌我却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李燃并不知道前世那些顶级创作人写一首歌要收多少钱，但在这个世界，一首可以作为一位歌手代表作的名曲，是可以卖到上百万的价格的。
他知道苏语凝不会把价格开低，但这个五成...
这可是让苏语凝摘下魔咒的一首歌，别的不说，就销量这方面，卖个上百万份估计不成问题。
这个收入就已经很可怕了，更别说，这可是苏语凝最新的代表作。
未来不出意外的话，苏语凝肯定会被各种节目邀请过去现场演唱这首歌，每次有节目要用，那个节目就要给苏语凝交一笔版权费...
这其中能带来的收益，李燃有些不太能脑补。
百万？
有了苏语凝自身的身价加成，怎么也得再加个零才行！
“呃...是我听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你没听错，我也没说错，直接分你一半，不过还是建议你暂时挂靠在我们工作室下面，毕竟税这方面...”
这个价格是余墨之前就跟苏语凝聊过的。
的确是个很夸张的数额，说是苏语凝直接送了李燃一份大礼也不为过。
但那只是在外人眼中看来。
对于深陷“代表作：无”怪圈之中的苏语凝来说，李燃的出现仿佛神兵天降。
她不缺钱，她缺少的始终是一个向外界证明自己的机会。
现在机会已经来了，她当然要付出一切抓住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
更不要说，李燃还是救了她妹妹的救命恩人。
于公，于私，她都应该为李燃开出这个价格。
“合同都准备好了，如何？”
一张写有版权转让书的文件被余墨从包里取出，递到了李燃的面前。
看着文件上密密麻麻的小字，李燃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下来。
巨大财富带来的冲击力终于是消散了大半，他接过这份合同，仔细的浏览了起来。
里面有没有什么漏洞，李燃不是资深的律师，看不出来。
但此时的他也做不出让余墨掉头去律所找律师看合同的事情来。
再三确认都是一些很常规的内容之后，李燃接过笔，在合同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了自己的大名。
至此，这首《我怀念的》，正式成为了苏语凝自己的代表作。
合同一式三份，李燃也有一份，而苏语凝自己那份则是被她宝贝的抱在怀里，喜滋滋的“嘿嘿”直笑。
清脆的笑声让车内的气氛都是活跃了起来。
平复了心跳的李燃侧着身子，瞥了一眼那已经在极深沟壑中扭曲变形的，刚才还在他手中的合同书，一时之间愣是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嫉妒那份合同书。
“这么宝贝？”
“谢谢你李燃！真的太谢谢你了！”
瞧，她还得谢谢咱。
“合作共赢，没什么谢不谢的，这首歌本身就是为你量身打造，也只有你能唱出来我想要的那个味道。”
苏语凝用力的点头，然后宝贝似的把合同书从怀里拿出来。
看到已经合同书已经布满了褶皱之后，一张漂亮的小脸瞬间大惊失色，随后她赶紧抚平上面的褶皱。
“粗略的给你算了一下，这首歌起码能给你带来近八位数的收益。”余墨冷不丁的开口道。
“...”
以前李燃在看《西虹市首富》时还嘲笑过沈腾的演技。
看到十个亿居然连站都站不起来，太夸张了吧。
可这泼天的富贵来到他身上后，别说十个亿了，一千万他估计都得翻白眼。
那得多少个零啊！
想到这，李燃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那份已经被他攥出了凹痕的合同书，赶忙松开手，然后偷偷的把痕迹抚平。
还好他没爹，以后这合同书就是他亲爹了。
———
相较于此时车内的一片祥和，网络上有关于苏语凝和李燃的讨论，多少就有些风雨欲来了。
「节目还没播就炒热度是吧？」
「讲个笑话，苏语凝新歌」
「新鲜的语凝，吸溜！」
「半年没消息，一有消息就是群嘲？@苏语凝工作室你们到底干什么吃的？」
「李燃谁？」
「好蹭」
「别尬黑了，语凝新歌巨好听，我在现场我听了！」
「听说齐大爷被新人比下去了，真的假的？」
「现在的节目捧人连最基本的底线都没了」
「支持苏语凝」
「节目还没播我们不约~期待下周语凝美美首播~鞠躬表情包.jpg」
「控评狗们来了，大伙快撤！」
「苏语凝好美~」
「返图呢返图呢返图呢？@苏语凝工作室」
「听说有个叫苏语凝的唱歌很好听，我不信，有种来上城开个演唱会」
...
“啧，你们被骂的好惨。”
李燃饶有兴致的翻着微博中苏语凝的广场。
似乎粉丝们永远都对工作室不满意那般，每次苏语凝一出现，苏语凝工作室指定就得挨骂。
“你看那些干嘛。”
苏语凝倒是没太在意她和她工作室成为风口浪尖，她是艺人，而且还是热度很高的那种顶流女艺人，被骂被夸早就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了。
不过她很担心李燃会被那些评论影响了心情。
“有意思啊。”
“...看到骂你的你还觉得有意思？”
苏语凝眼神都变了，这人是不是有点奇怪。
“骂去呗，我又不会掉块肉。”
开玩笑，泼天的富贵他都顶住了，这点辱骂他还受不了？
“那你心态真是蛮好的，我第一次被全网嘲的时候，可是难受了好几天来着。”
“掉小珍珠没？”
“不告诉你。”
这种事情苏语凝怎么可能告诉李燃。
她殷勤的把手里这个已经打满了水的杯子递给李燃，然后坐在李燃身前，用着自己那双漂亮的杏眼盯着李燃看。
直到把李燃看的浑身不自在。
“你盯着我看干嘛？”
“那什么，之前你在车上不是说新歌已经有想法了吗...”
这事自打回到家里之后，苏语凝就始终在期待着。
只是李燃好像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了那般，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等到他好不容易出来，这人就坐在沙发上懒洋洋的刷起了手机。
她是真的憋不住了。
既然李燃没动作，那她就主动点，自己问！
“录制不是要等到下周首播后嘛，急什么。”
李燃也知道苏语凝的心情，但对于这次的主题，他还得好好斟酌一番才行。
不是打自己的脸，拿不出歌来，而是...
能拿得出手的实在是太多了，他得再谨慎的挑挑才行。
一首歌就八位数了，这来上十首，那还不得起飞了啊！
“提前听过那不是可以提前熟悉嘛~你说是不是？”
这略带上扬的尾音把李燃骨头听酥了。
这女人，真是个妖精！
怪不得那么多颜值粉跟身材粉...他可得顶住才行。
“老实说，新主题对我们有点不利，毕竟《我怀念的》这首歌算是把【分手】诠释的很优秀了。”李燃想了想，开口道。
回答李燃的，是苏语凝不断点着的小脑袋瓜。
乌黑的发丝随着她接连不断的动作不停的飘扬着，李燃盯着苏语凝看了许久，直到苏语凝后知后觉的摸着小脸，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沾了什么脏东西之后，他这才叹了口气。
“你粉丝都说你冰雪聪明，怎么我总感觉你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喂！就算你是李燃，说这话也过分了。”
苏语凝嘴角抽搐，不满的瞪了李燃一眼。
这次变回李燃熟悉的苏语凝了。
“不过既然如此...那干脆就让大家痛的更彻底一些吧。”
《我怀念的》的确很容易让人emo，但这首歌只是怀念曾经，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分手进行时。
而他接下来准备的这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让人痛彻心扉。
“什么？”
苏语凝好似百爪挠心，看李燃这幅样子她就知道李燃胸有成竹。
但这家伙的性格实在算不上好，就好比现在。
“明天再告诉你。”
看着李燃布满笑容的俊脸，苏语凝一口银牙咬紧。
在线等，急！
有没有什么可以理所应当催促这家伙的身份？
她现在急需一个这样的身份，这样她就可以好好的鞭策一下懒蛋李燃了。
新歌暂时是听不到了，很快，苏语凝倒也是从闷闷不乐的状态中走了出来。
沙发很大，李燃坐在最左边，苏语凝坐在最右边。
低着头翻看着有关于今天节目的热搜，苏语凝秀气的眉毛愈发皱起。
她似乎低估了这次王震拿她跟李燃炒热度的决心。
此时高居在热搜榜榜首的，赫然就是#李燃苏语凝#这么一个词条。
她出现在热搜榜首不是什么新鲜事，这也是她能预料到的。
可李燃的名字...
她找到余墨的微信，一双细白的小手开始在手机上飞舞起来。
还是得稍稍跟王震那边通个气，为了节目炒作她能理解，但前提是得得到当事人的同意吧？
尤其是...这明摆着是打算炒CP的节奏。
她的意见暂且不提，关键是人李燃的意见。
【余墨：你怎么就知道人李燃不同意？】
余墨的这条回复把苏语凝干沉默了。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到了露出清爽笑容的李燃脸上，而在察觉到对方转过头来看向自己之后，她赶忙摆正视线，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哼唱着一个临时创作出来的旋律。
但心虚的人往往会有一些别的症状。
比如紧张的吞口水。
然后，她被自己呛到了。
“咳咳...”
狼狈的咳嗽声让李燃顺手就把桌上的水杯递了过去。
“咕嘟...咕嘟...哈~”
两大口温水下肚，苏语凝终于是恢复了正常。
心虚的心情也跟着一起消散了大半，苏语凝一改刚才瘫倒在沙发上的坐姿，直起腰来。
“王震似乎有点炒咱俩cp的意思...你懂炒cp吧？”
“懂，炒去呗，咱俩又不是那种关系，网友喜欢脑补就让他们脑补去，反正咱俩清清白白。”
李燃头都没回。
炒热度嘛，他都懂。
之前制作组给他看的台本也算是一种炒热度的方式，只是他没按套路出牌，没有让自己跟苏语凝一起祭天。
不过他很确信制作组不会因此怪罪他。
一个能出乎观众们预料，拿出名曲的苏语凝，给节目带来的热度可是远高于之前的剧本的。
更别说，这其中还有那么多可以操控的空间。
像是他跟齐荣清的对决啊，又或者是刚才苏语凝提到的...炒热他跟苏语凝之间的cp这一点。
“你的意思是...让他炒无所谓？”
“嗯。”
“会被骂的，被我的粉丝们疯狂诅咒，唾骂，甚至还会找到你的个人信息，开始无休止的骚扰你...这样也没关系？”
苏语凝其实是不太想跟李燃炒cp的，主要是她怕自己的粉丝们发起疯来，把李燃给骂跑。
看着皱着秀眉把一些不好的情况一一列举的苏语凝，李燃并没有丝毫惧怕。
被骂？
自打决定在这档节目上好好表现一下自己之后，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一个表面上温和，创作起歌来却十分猖狂的新人，被骂已经可以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剩下的无非就是被骂的程度高低。
而且...
粉丝们一边骂着他，却还是不得不看着他跟苏语凝在节目上各种“恩爱”...
究竟是被骂的他该难受，还是不得不把节目看下去的喷子们难受呢？
一想到这，他爽的骨头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