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心境蜕变

岳不群听完，面色有些凝重。

其实之前他去找张居正问行程的时候，张居正哪里知道这些。

只好重复之前谢毅的分析，说是去找锦衣卫。

而且，张居正觉得，人多也确实给他带来更多的安全感。

岳不群哪敢反驳，所以就定了去宝鸡的路。

至于敌人的实力张居正就更不知道了，每次都是卡卡乱打，飞来飞去的，他也看不懂。

所以只能来询问谢毅了。

岳不群有些怀疑的看着谢毅：“实力那么强，第一波人的那个后天后期你是怎么跑掉的。”

“他们那么多人，怎么跑得掉，他们速度太慢，弟子慢慢磨死的。”谢毅不知道怎么跟岳不群形容战斗过程，只能随口忽悠。

“那第二波敌人呢，几十个中期的人形成的战阵，你也是磨死的？”岳不群表情有些微妙。

“那倒不是，他们战阵太强了，弟子是突然顿悟了一个绝招，才战胜了他们。”谢毅随口一说，其实说起来也差不多，只是过程简化太多而已。

岳不群看着谢毅，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的话，这个弟子给自己带来太多的不可思议，有些东西至今岳不群都还不能完全相信。

岳不群叹了口气。随后悠悠的说：“姑且信你吧，要知道为师也是后天后期境界而已，这么说你已经可以打败为师了。”

谢毅闻言吓了一跳，知道自己口嗨触到了岳不群的敏感神经。

“哪敢啊，师傅，弟子这一身武学都是您手把手教的，怎么可能赢得了您呢。”

岳不群瞥了谢毅一眼：“好了，为师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你能成长起来，为师很是欣慰，华山终于后继有人了。”岳不群说着有些感慨，有些放松，仿佛卸下来身上的重担一般。

“这里老夫也要祝贺一番，有谢公子在，华山不仅后继有人，而且会更上一层楼呢。”这边张居正插话道。

岳不群闻言激动地站起身来，向着张居正作揖道：“多谢张大人夸奖，这一切还得张大人抬爱才行啊。”

张居正起身扶起岳不群：“岳掌门太客气了，坐坐坐。”

谢毅看着两人互相客套的样子，有时不由的想，他们怎么那么自然的说出那么肉麻的话来，不起鸡皮吗。

或许这就是生存的智慧吧。

谢毅看着岳不群，心中有些暗暗惭愧，自己把他想得太坏了。

都是受到原著的影响，在原著中岳不群是个阴险狡诈，心狠手辣，而且又心里敏感，没有容人之量的人。

谢毅却忘了，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时间不同，境遇不同，人的想法也自然不同。

现在的华山还在，虽然实力不算强，但也是正常运行。

这时候的岳不群最大的心愿就是传承有序，带着华山派重回巅峰。

这两者并不冲突，所以，谢毅的实力超过他，他也许会心情复杂，有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觉。

但是，更多的肯定是高兴。

谢毅却将前世的想法带入，去如此看待对自己视如己出的人。

这让谢毅感到很是惭愧。

“毅儿，呆愣着做什么？赶紧吃饭，吃完我们就该上路了。”岳不群见谢毅有些愣神，随即提醒他道。

谢毅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岳不群有些恍惚，随即眼睛有些湿润。

只觉得眼前的岳不群无比的的真实，就像自己的父亲，脑海中的那个刻板印象渐渐地消散。

谢毅在这一刻终于正视了自己的感情，不再受原著的影响，真正的融入这个世界。

谢毅笑了笑回答道：“好的，师傅。”

岳不群看着谢毅，只觉得他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但是又说不出来。

随即就不再理会。

谢毅吃着桌上的饭菜，只觉得这一刻自己才真正的活了过来。

之前的十几年，好像是在玩一个游戏，虽然一切都是真实的，但总是隔着一层。

现在隔膜消散，就算是简陋的饭菜，都觉得无比的鲜甜。

这时谢毅边吃着边认真的打量这张居正。

他发现，虽然相处了那么久，但是他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张居正。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名字只是个代号，对应的只是历史上的大首辅，而没有对上眼前之人。

眼前之人四十岁左右，头戴冠冕，面容狭长，续着长须，眼神锐利。

终日的奔波显得有些疲乏，但是眼神之中的深邃，还是那么的夺目。

谢毅见此不由心里暗赞，不愧是未来的首辅，这仪容，这眼神，不一般啊。

自己之前怎么敢把他随意的扔来扔去的。

哎！谢毅摇了摇头，之前谢毅就没有把这个世界的人当成人的，就算是皇帝，当时也是照扔不误。

“谢公子，你这是？”张居正见谢毅一直盯着他看，随即疑惑的问道。

谢毅看着他有些讨好的神色，有点牙疼，这家伙有些能屈能伸啊，枭雄之姿啊。

不会是记恨自己吧，他倒是不怕，牵连到华山就麻烦了。

“毅儿，发什么癔症呢，张大人问你话呢。”岳不群见谢毅呆呆愣愣的，张居正的话也不回，不由训斥道。

“哦！哦！没事，想事情有些出神了，不好意思啊，张大人。”谢毅回过神来说。

“没事，没事，谢公子这是专心，不碍事的。”张居正连忙道。

谢毅看着他那虚伪的样子，哎，算了，自己还是做不出来，爱咋地咋地吧。

到时候惹恼了自己，能救人就能杀人，管你什么历史名人呢，天皇老子也杀。

岳不群见徒弟今天状态不佳，想到他可能昨晚没休息的原因随即对张居正道：“大人恕罪，这逆徒今天不知怎么的，心思不在，估计是昨晚没休息好。”

“哎！岳掌门言重了，言重了，老夫与谢公子也算生死之交了，没有那么多客套。”张居正连忙道。

“岳掌门，你看我们是不是要出发了。”眼见岳不群又要较真，张居正连忙转移话题。

“哦，对对，差不多可以出发了，不然赶不上下一个住宿点了。”岳不群看了看天色，说道。

三人随即回到房间拿了东西，骑着马儿就出发了。

谢毅还是和张居正同乘一骑，不是买不起一匹马，实在的是张居正的骑术不咋地，让他自己来还不知道多久能到宝鸡呢。

多一点时间就多一点风险。

谢毅有预感，下一次的袭击，实力必定更加强大，更加的难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