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审讯
李卫国和王瑞年一起回到了特务处。
王瑞年心情高兴，回到办公室，还给其他同事散烟，表示跟李卫国相处很好，之前都是误会，以后会和睦相处。
李卫国配合着王瑞年，并没有将事情爆出来。
他很清楚特务处的尿性，特务处看到日本人就像是老鼠看见猫，在抗日方面，一处就是弟弟，二处才是大哥。
他打算自己处理这件事，如果他对付不了，再交给刘泽寓。
虽然二处对付日本人凶狠许多，但二处人员复杂，他担心泄露消息。
“铃铃铃！”
下午三点的时候，一组办公室电话铃声响起。
“铃铃铃！”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一组办公室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这两次电话都是找王瑞年，两次都是老乡送山货，山货里边藏着法币。
临到下班的时候，他们接到了下城区警察局的电话，说是抓了两个疑似红党的人，让特务处的人过去查验。
王瑞年一脸烦躁，眼中笑意盈盈，“真是烦，我们折省哪里有那么多红党，绝对是那些家伙胡乱举报，他们动动嘴巴，却要我们过去查证。”
他接着朝其他人喊道:“明天我不去了。”
“老王，你可不能撂挑子，你跟李卫国不是和好了，你们两个人处理呗。”
王瑞年闻言，心中得意，脸上满是不情愿，“卫国，明天上午还要跑一趟，没问题吧？”
李卫国眯眼轻笑，“没事，为黨国服务嘛。”
“对，对，对，还是卫国觉悟高。”
不久后，下班时间到了，组员们收拾东西，随后一起去食堂吃饭。
李卫国渐渐融入组织，与情报股一组的人坐一起吃。
“我今天有点事，先走了。”
他三两口扒完了饭菜，率先离开了。
王瑞年见状，为表善意，喊道:“卫国，有没有女朋友了？”
“还没呢。”
李卫国故作不好意思。
“嗨，不用害羞，小事情，我让你嫂子留意一下，改天给你介绍。”
“行，王哥，到时候我肯定请你喝酒。”
“哈哈哈，好。”
李卫国离开食堂，王瑞年得意笑了笑，对其他人说道:“前几天是我误会他了，年轻人脾气冲了点，不过有才华，长的俊，倒是良配。”
李卫国并没有听到王瑞年的话，他离开了食堂，离开了特务处，随后买了半斤瓜子，以及一张麻袋，两根长绳，便蹲在街角，一边嗑瓜子，一边等着王瑞年。
既然知道王瑞年的勾当，那没啥好说的，解决即可。
他不是警察，不需要找证据。
他也没有想要通过这件事升官，他就是想要杀汉奸，杀日寇。
不久后，吃过饭的王瑞年与两名同事一起离开了特务处，三个人同行两条街，随后便分开了。
王瑞年哼着歌，一摇一晃回家。
路过一个偏僻的小巷口时，一张大麻袋落了下来，紧接着一记重拳打在他的太阳穴，王瑞年立即晕了过去。
李卫国扛起王瑞年，就像是扛一岁孩童一样轻松，随后翻身跃进附近一处小院。
他早就用天眼观察过。
这处小院无人居住，里边的家具都布满灰尘。
关上门窗，李卫国将王瑞年绑了起来，随后找来了一根棍子，拍了拍王瑞年的脸。
“啪啪啪！”
王瑞年缓缓转醒，他感觉脑袋很沉很疼，回过神来，立即明白自己被人袭击了，心中惊恐，难道事发了。
他小心打量，看到了李卫国，又惊又怒。
“李卫国，你干什么，你快放了我。”
李卫国撇撇嘴，上前一棍子抽了过去，噗的一声，棍子拍在王瑞年嘴上，打掉了王瑞年两颗大牙，他痛叫着吐出了牙齿，和着一摊鲜血。
“你……你干什么？”
王瑞年注意到李卫国愤怒的目光，心中害怕。
“干什么，打汉奸。”
汉奸？
他怎么知道了？
王瑞年急忙摇头，“卫国，哥哥不是故意的，今天上午那个人，他跟我说是沪城人，我当时看他老实，就给他骗过去了。
你放心，我现在跟你去找，一定抓住那个日谍。”
李卫国摇摇头，冷声说道:“上午一个电话，下午两个电话，上午得到了两片金叶子，下午都是法币，王瑞年，日本人的钱你也敢拿，你真是活腻了。”
王瑞年闻言，脸色惨白，张了张口，随后说道：“卫国，哥哥一时错误，你一定要原谅我，我就是刚刚做，我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还有一个老娘，三个孩子，都要我养活，真的没办法了。
我最近才做，我可以上交那些黑钱，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做了。
我时刻谨记我是华夏儿女，一定不会做丢祖宗脸的事。”
狗汉奸的话，一句都不能信。
李卫国拉来一张凳子，拿抹布擦了擦，随后坐了下来，眯着眼睛打量王瑞年。
“接着说。”
“卫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家里生活困难，实在是没办法，你帮我这一次，以后我在一组，唯你马首是瞻，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往西。”
李卫国摇摇头，“还不够。”
“我……我家里有一千块钱，我全部拿出来，现在就可以给你。”
少了两颗牙齿，嘴巴里还有血，只要说话就嘴巴疼。
不过王瑞年不敢不说话。
李卫国看了眼王瑞年，随后望向窗外，缓缓说道:“我平生最恨日本人，你把接头人的信息告诉我，我就放了你。”
王瑞年闻言一顿，见李卫国没有提钱，心中大喜，随后说道:“可以的，卫国，我现在就告诉你。
那个狗日的小日本叫昭田一夫，是杭州樱花外贸社的总经理，住在下城区北光路19号。
你放了我，我跟你一起杀了他。”
李卫国摇摇头，找来一块破布，塞进王瑞年嘴巴，随后幽幽说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其实是二处的人，来一处是为了刺探情报，我现在就把消息送上去，有同志为我核查，若是你骗我们，我们不仅仅杀你，还会杀你全家，包括你老娘。”
王瑞年目露惊恐之色，激烈挣扎，嘴巴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李卫国取下破布，“你还有什么话？”
“卫国，我……我刚刚记错了，不是19号，是21号，北光路18号，19号，20号都是他们的人，去这三个地方，就会打草惊蛇，昭田一夫住在21号。”
四处院子，就算一间院子两个日本人，一共也有八个日寇。
李卫国感觉自己的鲜血在沸腾，身体所有的细胞都在跳跃，右手禁不住握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一个，将狗日的全部爆杀。
他接着一拳打晕王瑞年，认真检查了王瑞年身上的绳子，确定将其牢牢困住了，这才取出了另一根绳子，将院子里的磨盘搬了过来，随后做了一个简易的机关，只要有人推开房门，触动机关，磨盘就会掉落下来，砸在王瑞年头上。
这样就算他外出，有人碰巧来到这里，王瑞年都无法泄露他的信息。
做完这些，他这才快步前往下城区北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