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形意拳传承
这天,盛怀瑄在三产公司研究钢材价格走势,有人来报道。
来人二十七八岁,气息平稳,举手投足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长相也普通,放在人群里绝对不起眼,说是部队转业的,任谁都不信。
“我叫张西平,盛叔让我来报道的。”张西平说的是普通话,举止大方。
“你说普通话?哪里人?”张辰跟他用普通话对话,觉得有点亲切。
“河北人。”回答简洁。
“河北人平常说普通话,还是说河北话?”
“看您是河北哪里的,在我们老家,平常说话就是普通话。“张西平说。
“哦,滦平的吧!”
“您知道啊。”
盛怀瑄当然知道,他来京城上大学才学得普通话,宿舍同学是北京人,说话跟普通话有很大区别。
后来,一个滦平的同学跟他吹,普通话的定音标准是河北滦平,这个地方是河北与东北交流形成的口音。北京话受旗人发音影响大,儿化音、吞音问题重,还有很多满语口语,并不是定音标准。
“呵呵,道听途说。张哥你别客气,随便坐。张哥你是哪个部队转业的,平时都干啥?”盛怀瑄想盘盘道。
“我参军就去打自卫反击战,后来经历保密。”嗬,保密意识还很强。
“那你什么军衔转业啊?”
“保密。”
“不问了,我怎么感觉你不像当兵的,当兵的不都是后背挺直,霸气外露吗?”盛怀瑄干脆不问了,问出了自己好奇的问题。
“也不是吧,我主要是练传统武术,懂得敛气而已。”
“哦?练得啥拳法?能说吗?”盛怀瑄眼睛一亮。
“能说,形意拳。”
“太好了!”盛怀瑄一拍大腿站起来,对着张西平就拜,完全没有重生者的觉悟。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盛怀瑄前世长期加班,颈椎、腰椎都有问题。练形意拳三体式,一站就好,一犯懒不练,过一段时间又难受,反反复复的没有个定性。
“这使不得。”张西平伸手轻轻一托,盛怀瑄居然拜不下去。
“师父,你不接受我拜师,是要考察我吗?能不能先教后考察?我站个三体式,你看看。”盛怀瑄也不管张西平怎么说,既然是大伯介绍的,岂有不白使唤的道理?
形意拳三体式对体能要求极高,盛怀瑄站了十几分钟就开始冒汗,正要起身,就被两张有力的大手托住了。
张西平纠正了盛怀瑄三体式姿势上的错误,盛怀瑄瞬间觉得舒服起来。
“肌肉不要紧张,要放松,体会到松沉劲。内家功夫不是比肌肉的力量,比的是身体的整体劲,只有三体式站桩才能更好训练整劲和松沉劲。“张西平开始指导。
盛怀瑄感觉到站的很舒服,很通透,虽然双腿也难受,还是感觉到尾椎有气流直涌头部百会穴,是过去从来没有体会到的愉悦。看来,传武真需要师父领进门才行啊。
又站了五分钟,盛怀瑄放松收功,恭恭敬敬给张西平抱拳答谢。
“师父,你的形意拳师承哪家?”
盛怀瑄知道形意拳在北方比较流行,派别比较多,近代以来形意拳宗师辈出,比如:单刀李存义,半步崩拳打天下的郭云深,虎头少保、天下第一手盛禄堂,铁脚佛尚云祥等。
“家父是盛存周师爷的不记名弟子,算起来应该是孙禄堂师祖一派。”张西平也不隐瞒,说起来有一种凌然正气。
孙存周是孙禄堂的儿子,深得父亲形意拳的真传。孙禄堂以形意拳入道,后修习八卦掌、太极拳,是三派拳法的宗师。可惜孙存周只修习了形意拳一门,孙氏八卦拳、孙氏太极拳的功夫基本失传。
“失敬失敬!师父你一定得教教我!”盛怀瑄扑上去,觉得这根大腿要抱得紧紧的才行,自己的安全和以后的性福都指望张西平了。
“别,拜师肯定不行,得家父认可才行,不过我可以指导你练练基本功。你也别叫我师父,我叫你小瑄,你叫我平哥就行了。”
“好啊好啊。”盛怀瑄心说拜不拜师的没关系,我也不打算走职业路线,把身体练好了就行。
形意拳的桩法和套路有孙禄堂的拳谱出版,大家都能看到,但是那基本是演法,门内的练法、打法和强精健体的功法是不传之密。
“那咱们开始吧!”盛怀瑄迫不及待地说。
“我看你站桩身体僵硬,完全没有拉筋和开胯,第一步先练拔断筋吧。”
“八段锦我练过啊,感觉效果不大。”
“拔断筋,不是世面上的八段锦,练功刚开始练需要人辅助,说实话,你这个时候才开练,时间有点晚了,开始吗?”
“开始开始。“盛怀瑄心急。
开始不到一分钟,盛怀瑄就后悔了,拉筋实在是太疼了,简直生不如死。
盛怀瑄呼天喊地的声音惊动了不少人,盛仁宇和周红霞都过来,看到盛怀瑄在张西平的手底下拉筋,都笑呵呵的出去了,叫你小子平时嘚瑟!
十分钟后,盛怀瑄喊不出来了,跟水洗过一样。
“站起来走走,汗干了才能休息,不然容易生病,我去给你抓药?”张西可交待他。
“走不动了,抓药找我爸拿钱。”盛怀瑄咬牙切齿,扶着房间的家具慢慢走。
张西平抓完药回来,带着盛怀瑄回出租屋,用一个大木桶烧水倒满,中药放进去浸泡,然后把盛怀瑄扔了进去。
盛怀瑄这会已经活动开了,觉得热水泡的暖洋洋的,昏昏欲睡。
“别睡,教你个姿势坐里面。”
盛怀瑄照做,感觉精力从尾椎慢慢涌上来。难怪传统武术慢慢失传了,这练功秘法,非亲传弟子不知道啊。
这天,盛怀瑄刚练完形意拳收功,顿时觉得神智清明。
突然,前世作为资深股民的盛怀瑄,想到了1991年沪市股票的大机会:在1991至1992跨年的大半年的时间里,沪市股票翻了数倍。
这年头投资申、深两市都得到现场,个人还没法汇款,得拿现金去。
要怎么跟父亲说呢?
“爸,那个,咱们钢材经销的业务已经做起来了,我想去魔都看看。”
盛怀瑄直接说。
“去吧,早去早回,一周打一个电话过来。”盛仁宇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对儿子居然有了一点依赖感。
“咱们钢材买回来了,迟早是要面对市场的,我看现在职工也没多少事做。要不先安排他们去做个市场调研,把咱们武城的建材市场都跑一遍,每个人分个片区,在把片区里卖钢材的经销商、买钢材的用户都做个统计,把每天的报价做出来。”盛怀瑄建议。
“好主意,我明天把他们都叫回来正式上班,这些年轻人也该练练本事了。”盛仁宇说。
“要求他们每天交报价表,告诉他们,你会从里面选出能干的当组长。”盛怀瑄贱兮兮地支招。
“这样好,发动群众干工作!”盛仁宇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