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要学会分润
川航晚上举办大型招待会，中行、牟琦忠一行人都参加，一顿酒宾主尽欢。
莫行长第二天就向分行递交了材料。
为了赶时间进度，盛怀瑄打算后面的交易再办理银团，这单需要尽快拿到钱。
盛怀瑄主动来到牟琦忠的酒店套间，打算跟他沟通几个事。
“牟老哥，现在咱们资金马上到手，你打算什么时候采购物资发货？”
“宗薇已经着手签订合同了，资金到账咱们就付款采购。”牟琦忠回答，“但是有两个事还没落实。”
“哪两件？”盛怀瑄问。
“一个是出口资质。”
“这个可以代理，找京城最大的代理就行。”
“是的，但是难点是铁路运输，咱们量太大，得走专列。”牟琦忠皱着眉头。
“这个我也没办法，但是我知道谁能解决。我也是有事要跟你谈。”盛怀瑄说道。
“哦，你快说。”牟琦忠有些意外。
“咱们有两个难处，一个是铁路专线，一个是在北方巨人的利益，确保不被人撕毁协议。”盛怀瑄分析。
“嗯？”牟琦忠显然没有想到第二个问题。
“咱们这次用了四十万美元就把事情办了，而且，飞机价格低三分之一，出口价格比计划高一倍，是实际采购价格的4倍。这么高的利润，你不会认为咱们自己能守住吧？”盛怀瑄不动声色继续说。
牟琦忠倒吸一口凉气。他还沉迷在兴奋中，沉迷在自我陶醉里。
盛怀瑄看着他的样子，等他回过劲来。
“知道飞机上那个叫影子的，是什么人吗？想知道我们那几天干了什么事吗？”盛怀瑄接着说。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牟琦忠显然有所猜测，不想跟这事有牵连。
“合同上签了6架飞机，你不会想着全部都要了吧？”盛怀瑄继续发问。
“不应该吗？”牟琦忠瞪着盛怀瑄，眼睛都红了。
“道理上是应该，不过，你和我都拿不回来。你不会觉得北方巨人的克格勃是吃干饭的吧？不会觉得进出口资质、铁路专线是随便能搞定的吧？”盛怀瑄不示弱，继续发问。
“你想怎么样？”牟琦忠很愤怒，愤怒事情超过了预期，愤怒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而且还自我陶醉。
“我们只要四架，这才是我们应得的，这样一来，什么都不是问题，进出口资质，铁路专线，融资租赁，都会解决。影子就是解决这个的，不是吗？”盛怀瑄风轻云谈的说。
牟琦忠沉默了，盛怀瑄说的对，但是他不愿意承认。
“牟老哥，退一步海阔天空，要给自己留条后路，结个善缘。以后的路还很长。你进过去过两次了，给自己挣一个免死金牌。咱们这把挣得够多了。”盛怀瑄劝道，语气柔和多了。
牟琦忠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冷静下来，说，“你说的对，咱们在全国都出名了，钱多得花不完。”
牟琦忠站起来，握着盛怀瑄的手说：“谢谢你，小老弟，你让我看清了自己。我有点飘了。”
“牟老哥，我很高兴你能想通，跟你合作很愉快。”盛怀瑄说。
“我计算过，不算卢布贬值，按现在汇率计算，我们能赚两个亿，因为我们融到资，现在付钱能锁定价格。”牟琦忠说。
“我建议，后面飞机融资组银团，咱们需要把一部分资金放在港城，再投到国内时有一个保护身份，不会被人抢。”盛怀瑄说的有些悲哀，他是真的希望老牟不被人陷害。
而且，现在外资是超国民待遇，民营企业如同羔羊。
“好，听你的，没有你，我不一定能成功，即使成功，也只能赚一个亿。”牟琦忠激动的说。
嗯，老牟说的没错，历史上他是赚了一亿，但是几年后的购买力能跟现在比吗？
盛怀瑄解决了心事，心情变得好了起来。蜀都，我要浪起了撒！
盛怀瑄在蜀都浪了几天，把事情丢给牟琦忠和夏宗薇，玩得不亦乐乎。
这天晚上回到宾馆，看到了影子，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在房间等着他。
盛怀瑄心说，我的假期快要结束了。
伴随着影子的到来，银行融资租赁批复、进出口资质、铁路专线，诸多问题都统统都迎刃而解。
朝中有人好办事啊！
“谢谢你，达瓦里氏！”影子给盛怀瑄来了个冷幽默。
“我很奇怪，你怎么还在国内，没有去盯着生产线拆卸搬运。”盛怀瑄故意刺激他。
“我是来辞行的。”影子露出白牙。
盛怀瑄一愣，收住戏谑的笑，给他来了个拥抱，说：“保重！”
“保重，有机会再见！”影子转身要走。
“去催催伊万诺夫，把老子的飞机快点飞回来。”盛怀瑄突然有点舍不得这个铁憨憨离开，故意喊着。
“好！”影子挥挥手，笑着走了。
盛怀瑄感觉自己有点伤感，忍着泪水，心说，去吧，祖国需要你的胃。
这天，盛怀瑄约苏悦吃饭。
“盛老板，这次又是吃啷个子饭呢？”苏悦问。
“苏姐姐，愿赌服输吧，你随便点。”盛怀瑄阔气地说。
“那好啊，我要吃官府菜！”苏悦说。
“行，你随意。”
官府菜是川菜的精华，跟平常市井的餐饮有很大的区别。比方说，一道开水白菜，看似简单无奇，实则是有无数工序，先用母鸡、排骨去吊一碗清汤，然后撇去浮沫、油脂，再与白菜清炖，最后才能成菜，而且火候技法需要十分精准才能行。
苏悦穿着高雅大方，背着小包，大大方方地陪盛怀瑄进餐。
“苏姐姐，你是来兑现承诺的嗦？”盛怀瑄一边吃着美味，一边说。
“我是来干饭的。”苏悦说。
“那到我手下干饭呐，一年收入七位数。”盛怀瑄微笑着开出价码。
要知道，现在是1991年，蜀都人均月工资不到1000元。
“真的假的？”苏悦嗔笑道。
“真的，比我的心都真。你代表我管理飞机项目的后续到款融资、付款发货，我要回去创业做其他项目。”盛怀瑄无奈地说。
“呵呵，你居然不看着公司？”苏悦有点疑惑。
“这毕竟是牟总的公司，你就当我的管家婆吧。”盛怀瑄口花花地说。
“去去去，谁是你的管家婆。”苏悦不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