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锦衣卫的招揽你都不要?!
“方队长言重了。”秦尘先是拱了拱手,继续道,“小的不过是一介白身,哪有什么身手可言,倒是我一直在上京城钢骨武馆里求学,想着学点手脚功夫,也好遇到危险保全自身。”
说罢,他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色,摸着脑袋憨笑道:“没想到今日倒是用上这花钱学来的功夫了。”
至于方吉故意放水这事,他是完全没打算提,人家要弄死自己的下属,跟他有何干系?
方吉闻言,若有所思地说道:“可是那家有着虎爪钢拳之称的钢骨武馆?我可听说,那家武馆上有着两个当初轰动武林的武道高手,只是不知为何缘故,不在江湖混迹,反而隐居在上京城,当起了教习。”
他脸色遗憾地摇头道:“锦衣卫曾招揽过他们,可惜他们似乎更喜欢教徒弟,空有一身本领却无法实现男儿抱负,可惜可惜。”
秦尘笑呵呵地说道:“也许教徒弟也没什么不好呢,至少日子过的安生。”
方吉点了点头:“倒也是……”
他话锋一转,对着秦尘说道:“我观你年纪不大,可有兴趣来锦衣卫任职?殡寿司那边我可以去操办,将你户籍摘出来,正好……”
他瞥了一眼倒在血泊里那两个倒霉蛋锦衣卫,继续道:“正好我这庚四小队里减员两名,我可全权做主,补足生员,只要你不是敌国奸细,身份清白,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保证当锦衣卫。”
胡道在一旁听着,神色惊喜,连忙悄悄地戳了戳秦尘。
毕竟锦衣卫可是有机会直接面见神武帝的,相当于皇帝亲自管理的暴力机构。
哪个朝中大臣出事之后,抄家斩首的脏活累活也是锦衣卫第一时间去执行。
而这中间的油水,自然多的很。
可谓是一个金差事。
但秦尘却是想了想之后摇头道:“多谢方队长的赏识,不过钢骨武馆的教习说我武道开始的太晚了,错过了最佳时机,而且我答应过世爷爷,要安分地过一辈子,娶个老婆,再生几个儿子。”
言下之意,就是拒绝了。
方吉有些遗憾地点了点头,也不勉强,转身开始去教训其他锦衣卫了。
他们正在给同伴收尸。
方吉走后,胡道急忙道:“秦尘你傻了啊!那可是锦衣卫!这么好的差事,你就这样拒绝了?你要是答应的话,这江东州也不用你去待着了,说不定送完我们,你就可以又回到上京城了。”
秦尘笑呵呵道:“锦衣卫有什么好,喏,你看看那些公子哥,跟他们作伴,还不如跟死人打交道呢。”
“话是这么说……可是……”胡道砸吧砸吧嘴,还想再说些什么。
可秦尘却是打断道:“胡坊主,不如去看看缝尸匠们的伤亡,毕竟刚刚可是有好几个缝尸匠死于非命了,这殡寿司可得有抚恤金吧。”
“有倒是有,不过大部分缝尸匠都无妻无子,甚至连爹妈都没……额,我不是在说你,这抚恤金发了,也没地方发去。”胡道摸了摸脑袋,说道。
说是这么说,但作为坊主,胡道还是去安抚着其余缝尸匠。
姜舒云从马车里探出脑袋来,雨滴打在她的头发上,她说道:“没想到你居然还会武功,你既然有走武道的天赋,为什么还要想着待在缝尸坊里?”
“会杀猪的人就一定要当杀猪匠吗?”秦尘回了一句,然后走向自己的马车。
方吉在组织秩序,即使这些公子哥出身的锦衣卫被他称之为废物,可现在这种执行任务的期间,他就是最高的指挥官。
所以哪怕魏平杰家中背景很大,甚至其余人等家中背景不小,但这个时候,还是得听方吉的命令。
只不过经历山匪这么一次冲击,所有人心中都有些惶惶,担心对方再卷土重来。
所以大家只是简单修整了一下,便继续朝着前路出发,而那些属于自己人的尸体,胡道也是清空了一辆马车,将其带上。
而山匪的尸体,则是丢在了原处。
秦尘坐在马车里,感受着车队里不断升腾的阴气。
他眯着眼,思索着:“死亡和恐惧,的确能产生阴气,这种力量的根源就是来自于极端的情绪波动,所以破心道在上京城搞出的那一幕,莫非还有这么一层目的?”
他将产生的阴气都利用【攒阴诀】吸收殆尽,此时他体内的阴气浓度,愈发深厚。
比起武道锻炼出来的气血与躯体,阴气一途的修炼,更看重精神与积累。
武道高手气血消耗殆尽,只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就能继续再战。
可阴气高手体内的阴气要是耗尽,那一身技巧也无法发挥出来,只能想办法再去寻找阴气补充。
两种途径,各有优劣。
武道更像是一步一步通过努力成为高手,而阴气则是只要有足够的资源,便可以成为一方高手。
前者更慢,没个十年八年积累,很难进入下一境界,而阴气就不一样了,只要阴气足够,心志够坚韧,短短几天时间内堆出一个高手来,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嘶,这么一看,阴气一途的人,更像是魔道速成啊。”
秦尘倒吸一口凉气,难怪走阴气一途的技艺都被称为旁门小道,原来是这个意思。
车队在泥泞的道路里艰难前进,马夫们也死了两个,导致马匹的控制更加艰难。
好在方吉指使两个锦衣卫出来负责管马,不然队伍行进会更加地缓慢。
秦尘坐在马车里,费劲地把衣服上的水给拧干。
他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学会能烘干身躯的法术,都是堂堂修仙者了,居然被雨淋了还要自己拧干衣服,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对于现在的秦尘能独自坐一辆马车,没有人再提出异议。
就连装死回来的田林,也没有上来找秦尘的麻烦。
魏平杰问田林:“你刚刚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田林皱着眉头,摸着肿胀的脸,有些迷糊地说道:“我不道啊……我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个梦,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倒地上了……”
魏平杰也是眉头紧皱,回头看了一眼秦尘的马车,脸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