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那就去试试吧
严格来说，柱间家的饭还是很美味的，他毕竟是火影，待遇肯定不会差。
整个吃饭过程，柱间都没有和宇泽谈论任何有关于灾厄的事情，反而是谈了不少查克拉方面的事情，指导了宇泽很多东西。
整个饭桌上一共四个人，千手柱间、千手扶、宇泽，然后还有千手扶的妻子，嗯，宇泽不知道名字，也不好问。
倒是宇泽知道名字与面貌的柱间妻子，他并没有见到，不知道什么情况。
吃完饭，千手扶与他妻子主动负责收拾，柱间则拉着宇泽来到了屋子后方的庭院，沐浴着夕阳最后的光辉，互相交谈着。
“你知道我出了什么事吗？宇泽小子。”
“火影大人是指？”
“哈哈哈，我说过了，不用叫我火影大人，也不需要敬语，就如同和普通的老头子交谈一样，你直接叫我老头子就好，我想问的事情，是我体内污染的事情。”
“我不知道。”
“这样啊，你也不知道，说起来，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污染呢？”
“自我来到这个世界起，便有了。”
“生下来便自带的能力么？真是厉害，不过也制造了不少麻烦，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杀你么？”
对于这个问题，宇泽抿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但柱间却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接着说道。
“抱歉，是我话语不当了，你确实没有必要回答这个问题，谈论理由是没有意义的，你也不需要知道那些理由，我当初想要杀你，这就是明摆着的事实，无法改变的事实，如果你心里对此还有芥蒂，那么......”
说到这，柱间突然转了下身，直接重重的对着宇泽磕了一个头。
“我很抱歉，真的，对不起！”
宇泽直接跳了起来，赶忙去拉柱间，这可是一位四五十岁，没多少时日可活的忍者之神，无论是以年龄还是身份来说，宇泽都不太接受对方给自己磕头，他受不起！
“别别别。”
宇泽一边喊着一边扶柱间，对着一个小你三十多岁的小孩直接磕头，你未免也太不着调了喂！
但是，说是这么说，宇泽心里的怨气还是借此消散了不少，柱间这人就是这样，这位老人家，他做错了，便会尽自己的能力去弥补错误，有时候确实很可笑，但他永远不会因为武力比你强，就用拳头逼你就范，他一生都在践行那个别人看起来很可笑的理想主义。
夕阳下，柱间被宇泽硬生生拉了起来，两人面面相觑，柱间先笑了，宇泽则有些尴尬，没有说话。
“宇泽小子，我知道，一个道歉弥补不了什么，但既然你进了村子，我便将你看做是我的兄弟姐妹、我的子嗣那般对待，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仇怨继续存在，若你实在放不下，便冲着我一个人来吧，还请不要记恨村子与其他人。”
宇泽鬼使神差的回了一句。
“你是忍者之神，大可不必如此。”
柱间是一个纯粹的理想主义者，并且是一个将自己理想践行到死的人，所作所为先不论，对于这份坚持，宇泽是敬佩的，他也确实短暂的带给了这个世界和平，建立起来的忍村体系，虽然依旧避免不了战争，但至少比月月战、年年打的战国时代好了不知道多少。
他确确实实的为这个世界带来了极大的改变，相比于宇智波斑和带土那种掀起第四次忍界大战的人来说，柱间好上太多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宇泽一开始才不顾一切的朝木叶跑，想要来找柱间。
他不是伪君子，他是真君子。
“忍者之神又怎么了？忍者之神就高人一等么？”柱间重新坐了下来：“没有人比谁更高贵，我这一生最骄傲的地方，不是我的实力，而是村子，它的建立宣告了战争的结束，没有人需要为强大的武力下跪、低头、乃至死亡，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保住村子。”
宇泽看着嘴角带笑的柱间，不知怎么地，也有点被他的话语带动了情绪，忍不住说了两句实话。
“村子也只是权宜之计，战争还会再来，避免不了的，甚至，因为村子比以前单个家族更强的原因，未来的战争，虽然频率上远远比不过以前，但烈度上只会比以前更高，各个村子集中力量下，都能派出比以前更多、更强的忍者上战场，你难道想不到这一点吗？”
说完，宇泽就有点后悔了，他现在身居木叶，目的是尽快增强自身实力，他对木叶又没有太大的情怀，何必冒着风险去质问柱间呢？
柱间不以为意，轻声道。
“想到了，又能怎么样呢？难道毁掉忍村，回到战国时代，就能更好么？”
这立马就给宇泽问住了，这确实，未来忍村模式常年打仗，属实是烂，但战国时代更烂，各个家族只盯着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为了屁大点利益就打个没完没了，相比之下，忍村模式已经算是很好了。
但宇泽还有另一个想法，那是前世就想问却问不到本人的问题，此刻有机会，直接就问了出来。
“既然你能预料到战争终会到来，为什么不凭借着现在你还存在，以极强的武力统一所有忍村呢？那样一来，或许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能得到真正的和平。”
柱间的实力实在太超模了，他想要统一忍界，简直不要太简单。
“那样会更好么？”
柱间看着宇泽，他面容看起来依旧算得上壮年，但黑色的瞳孔之中已经有了荡不开的暮色，他老了。
“会！”
宇泽很坚定，统一全忍界，能得到永远的和平吗？怕是不能，但好好处理一下，得一个几百年的和平还是有希望的，远比忍村那种十年、二十年打一次的情况要好很多很多。
柱间有些愣神，他看着宇泽的眼瞳，那里面装着的，满是少年的自信，仿佛就是天塌下来，他也能一臂擎住，然后转身对身后的人们说——“我能做到！”。
他笑了，他突然意识到，或许他已经不像年轻时那么纯粹了，建立木叶、迈入暮年后，他渐渐变的只想护住木叶，不做其他任何想法，他或许错了，也或许是对的，但还好，他老了，却还有人年轻，那些年轻的后辈，就如同当初的自己，怀着远超老一辈人的想法，背着所有人的目光，坚定不移的走下去。
“那你就去试试吧，别半途而废了。”
宇泽满头问号。
“你让我去试试？你刚刚让我叫你老头子，那可我真叫了，老头子，你没疯吧，你出手，三下五除二平定天下，我出手，走不出木叶大门就被人平定了。”
柱间大笑两声。
“我都一把年纪了，实在不愿意再起战争，而且，纯粹靠武力强行建立起来的统一，真的能长时间维持下去吗？我不知道，也不想去试，所以我说，你若是有兴趣，便自己去试吧，只要你的目标还向着和平，那就值得一试。至于我的话，剩下的日子，我只愿意守住木叶，对于我来说，这就足够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宇泽自然也是无话可说，因为老了，所以消磨了雄心壮志？宇泽认为，这是个重要原因，但不是决定性原因，毕竟另一边的宇智波斑未来快要入土了，都还想着无限月读计划呢，更重要的原因，恐怕是“终结战国时代”这个目标的达成，耗费了柱间太多的精力，他花费半生实现了目标，已经不愿意再拿着这份基业继续冒险前进了。
歇一歇吧，毕竟，当初的梦想，他已经做到了。
谁又能说他错了呢？不能！他毫无疑问已经做的比绝大多数人更好了。
宇泽也不在意，他目前没有什么非要实现和平的意愿，毕竟，现在的世界大体已经是一片和平了，他的生活也渐渐安定，自然生不出多少要改变它的心思，对于柱间“你去试试”这种话，宇泽只是一笑而过，不当回事。
还是谈回正事吧。
“火影大人，我希望能得到一部分你的血液，好回去研究你未能转变为灾厄的原因。”
“好。”柱间直视着宇泽的双眼，抬起右手，让袖子吹落而下，然后递到宇泽面前：“动手吧，你和扉间还真是有点像，都是希望静下心来研究事物的人，我也不知道我还能活多久，若你以后有机会去实现你理想中的和平，记得一定要去试试。”
宇泽撇了撇嘴，柱间后半句话他就当没听见，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天天拿着“和平”两个字忽悠人，算了吧，他不吃这套。
左摸右摸，尴尬的事情发生了，宇泽发现自己身上没有锐器，想要取血也做不到。
这时，一柄苦无被递到了宇泽面前。
柱间：“送你了。”
宇泽有些尴尬，但还是接过苦无，微微划开了柱间的手臂。
“咝~”
然而，还没等鲜血流出来，伤口就直接愈合了，完好如初。
宇泽直接傻眼了，虽然早就真的柱间自带恐怖的愈合力，但这未免也太离谱了吧？！
“哈哈哈，小子那么小心干什么，伤口划大一点，尽管放心就是，我还死不了。”
柱间也被逗乐了，宇泽划出来的那个伤口未免也太小了，小心翼翼的，简直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人。
好！
宇泽抬起苦无，用了在柱间手臂上一划，数厘米的伤口出现，这个伤口算大了吧。
“咝~”
愈合了......
宇泽：“......”
没办法，宇泽只得抬起苦无，在柱间的大笑声中，划出了一个十多厘米的伤口，这次终于是赶在伤口愈合前收集到了一些血液。
柱间喊来千手扶，在家中找来一个小瓶子，将血液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