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走的太近了
......
“你竟如此不堪，这就变成灾厄了？”
一个有些久违，但又很熟悉的声音在宇泽耳边响起，如果宇泽没有记错，这声音的主人应该是第九灾厄！
可是，他怎么会听到第九灾厄的声音？他在哪里？
“一群自称罪人的黑影对我发动了献祭，然后就我失去意识了，变成灾厄是什么意思？我也能变成灾厄吗？”
宇泽发现，他此刻的意识是清醒的，但他看不见任何东西，仿佛睁不开眼一般，只能和第九灾厄对话。
“那不叫失去意识，准确的说，那是你彻底陷入了混沌状态，你被自己污染了。”
这一次没有一号，宇泽也看不出来第九灾厄说话的背后是恶意还是善意，他只能静静的听着，然后自行判断。
第九灾厄也不打算让宇泽回话，她接着说。
“你自己也知道你是一个污染源，那么你简单想想，世界上谁的污染是最重的？毫无疑问，是你，你身上的污染才是最浓重、最可怕的，其他灾厄跟你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它们全部加一起也抵不过你一根手指头上的污染，那为什么其他灾厄都会产生异变，而你看上去还是个正常人类？
因为只有你做到了真正的平衡，你不止身体上被污染了，在精神层面同样被污染了，这就形成了一个极其巧妙的平衡，于是，你就能身怀最浓重的污染，却屁事没有，因为你穿越时异变而来的污染是全面性的，换言之，你是最为完美的灾厄，以至于看不出任何异样。
相反，所有被你污染的灾厄，都是残缺的极其严重的灾厄，它们跟你比起来全都不值一提，你现在的情况就是，平衡被打破了，那些狂信徒通过献祭自身，扰动了你体内的平衡，身体上的污染战胜了精神上的污染，所以你就变为了灾厄。”
“变成灾厄，我会怎么样？”
“那还用问么，当然是死，至少你这个意识体肯定是没了，如果你的身体污染和精神污染处于平衡阶段，那么它们各自抗衡，你这个夹在中间的人类意识体就变成了最重要的，你就能继续主导你的身体，但若是失衡，其中一方胜过了另一方，你这个人类意识体就会被胜利的那一方瞬间污染，成为胜者的一部分。
而你体内的污染实在太过浓重，一旦被污染，后续如何暂且不论，但你自己肯定不再是你了。”
宇泽皱起眉，他不敢确定第九灾厄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所以......我死了？”
“还没死，至少现在没死，你得感谢你身体内的两大污染太过强大，所以即便有其中一方占了上风，也不可能迅速赢过另一方，你现在最多只能算是被初步污染了，还有的救，不过别指望我，我是以为你快要死了，所以才来看一眼，现在看来你暂时还死不了，那我就走了。”
“等等，我有很多事情要问你。”
“嗯哼，我也能猜到，你当然会有很多问题，有些事情告诉你也可以，你想知道？”
宇泽一脸惊喜，他还以为第九灾厄也会跟个谜语人一样什么都不说，现在居然一问就打算说。
“当然想知道，请把你能说的都告诉我吧。”
“好。”
清脆的声音应下，然后......
“咔咔咔！！！”
难以想象的痛苦瞬间传来，宇泽感受到自己的灵魂被一只纤细的手捏住了，甚至有破裂的声音传来，灵魂似乎都被捏碎了一部分！
寒意自周围滚滚而来，这一次不用一号，难以想象的恶意，甚至是杀意已经摆到了明面上！
宇泽感觉到，自己耳边似乎有人凑了过来，带起一阵微风，她轻轻的开口。
“我能跟你说的就是，你和那个鹿一还有川下诗织，走的太近了！你要想死，不必拐弯抹角，直接告诉我就行，我会帮你的。”
“咔咔咔。”
灵魂还在碎裂，宇泽根本不知道第九灾厄是怎么握住自己的灵魂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能听到灵魂碎裂的声音，巨大痛苦完全压倒了一切想法，那是自灵魂深处涌出的痛苦，根本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我......”
巨大的痛苦持续不断，宇泽根本说不出话来，很快，他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不省人事。
......
白水飞至上空，尽管没有脸，但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的迫切。
【该死的狂信徒！想死别拉上大伙！】
他的能力是操控水，并且能从水之中得知一部分信息，而大多数生物身体内都是有水的，所以白水的情报收集能力远比他的战力更加强大，他也是凭借这个特殊的能力，评估出千手扉间很强，千手柱间比他还强的信息，当然，只能得知一个大概。
但也是因为这个能力，白水能知道其他很多灾厄不知道的东西。
他知道，灾源是最完美的灾厄，理论上所有灾厄都在朝着灾源进化，可以说灾源就是所有灾厄的进化终点，所以哪怕本体不是人的灾厄，实力强大后，多数也会选择化为人形，不是因为人形有多么优秀，而是因为灾源是人形！
他还知道，灾源身体内有两大污染，由于污染太过浓重，以至于灾源自身都无法掌控，所以灾源本体没有任何力量，只能凭借着至高的位格，调动一部分力量来控制灾厄，但没有力量只是因为污染太过浓重，暂时掌控不了，不能说灾源根本没有力量。
而身怀最浓重、最可怕污染的灾源，理所当然的，他和这个世界上所有灾厄都有着联系，并且他能主动去和任何一个灾厄建立联系，只要他能承受就行。
在这种情况下，一旦灾源体内的污染失去平衡，身为灾厄源头的他，就会向下、向所有灾厄传播污染！
如今看来，灾厄体内肯定是“身体污染”战胜了“精神污染”，因此全世界的灾厄都开始丧失理智，假如不解决灾源的问题，从此以后，身怀理智的灾厄将不复存在，所有灾厄都将变成凭借本能行事的野兽，包括灾源他自己！
白水可不想变成野兽，或者说，变成没有理智的野兽，对于他而言，和死了没区别！
......
千手扉间捂着额头，自从眼前这顶天立地的黑色巨人出现后，他就有些头晕，迷糊中，他看见，周围的树木有不少拔地而起，当场变成了灾厄，就连他召唤出来的巨大水域，都开始不受控制的自己行动了起来，它也变成了灾厄！
【怎么回事？这是......污染？！不是只能通过血液传播吗？！】
千手扉间意识到了不妙，他的头晕目眩还在加重，他知道，他也正在被污染！
这黑色巨人，打破了之前的传播规则，仅仅是站在它身边，没有任何接触，就会被传播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