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一战定交州
南征军并不是春秋时期的军队，他们不会给对手重整旗鼓的机会。
乘着敌人混乱，他们发动了攻击。
沙摩柯率领的武陵蛮，都是族里的高手，个人战技出众。
他们追着敌军刀盾兵一对一厮杀。
敌军被炮声震慑得手脚发软，仓促间哪里打得过，一时间死伤无数。
邢道荣带着零陵大斧兵们，乘机冲到没有护卫的大象身边，抡起开山大斧，一斧头砍断大象的脚筋。
断了脚筋的大象就废了，连支撑身体都做不到，只能跪在地上。
就像断了履带的坦克。
不过，它们的鼻子还能伤人，背上的弓箭手也不是吃素的。
就像一个固定炮台。
另一边，弓箭手和标枪兵正在合力对付象兵。
标枪兵把大象当成目标。
沉重的标枪，能够刺穿大象厚厚的脂肪层，伤到它的内脏。
被扎中的大象口吐鲜血，趴在地上死掉。
而弓箭射不穿大象的脂肪层，所以弓箭手的目标，是大象背上的人。
象兵可不习惯被动挨打，御手指挥着大象冲向弓箭手。
弓箭手们转身就逃。
他们腰里的绳子，拖着扎满尖锥的厚木板，在身后布下一个尖锥阵。
有些御手只能放弃追赶。
也有不信邪的御手，继续驱使大象冲锋。
被布蒙住眼睛的大象，踩上了尖锥，立刻被刺穿了脚掌。
大象吃疼，抬起脚掌，却连着尖锥厚木板一起抬起来，就像穿了只鞋子一般。
它甩不掉尖锥，每走一步都会很疼，只能停步，把受伤的脚弯着，膝盖跪地休息。
弓箭手割断腰间的绳子，转身去攻击大象背上的人。
象背上的弓箭手居高临下，地上的弓箭手边跑边射。
双方都拿出毕生的本领，一决雌雄。
火油罐兵乘机来添乱。
这些士兵点燃麻布，然后把油罐往象牙上砸。
被砸中的大象一头是火，又疯狂奔跑起来。
这次，无论御手如何安抚，都没有用，最后只能用短矛刺穿大象的后脑。
将领们也各出绝招。
黄忠挽强弓，一箭射穿一头大象的前腿膝盖。
奔跑的大象腿一曲，整个儿翻到在地，把身上的御手、弓箭手全都压死了。
魏延则像斗牛士一样，侧滑步闪过大象的冲锋，然后横着大刀，划过大象的肚子。
那头大象肠子都掉了出来，拖着跑了一阵，倒地死了。
刘封、关平、王平三员小将有样学样，挥舞着大刀，给大象开膛。
廖化的三尖两刃刀不适合干这活，刀尖卡在大象的肋骨里拔不出来。
廖化索性弃了长兵器，抽出腰刀，跳上象背，与弓箭手短兵相接。
杀光弓箭手和御手，廖化却不知道该如何对付座下的大象。
他不晓得大象后脑这个弱点，只是拿腰刀猛劈象头。
虽然砍得大象满头满脑是血，却哪里砍得破大象厚重的头盖骨。
大象发了疯，狂奔乱跑，想要把廖化甩下来。
廖化把腰刀咬在嘴里，双手死死抓住象背上的索带，如同驾驭野马的西部牛仔一般。
直到发狂的大象撞上了另一头大象。
廖化便像海盗跳帮一样，衔着刀跳到另一头大象背上，然后大开杀戒。
而小将霍峻就比较惨，被一头大象猛追。
那头象没踩到霍峻拖着的锥刺，踏前一步，踩到了长绳。
霍峻赶忙抽刀砍断绳索，然后一个翻滚，躲过大象长牙的戳刺。
但这样反而让他陷入了险境。
大象四足乱踩，像打桩机一样踩得地面尘土飞扬。
霍峻在大象肚子底下不停地翻滚躲避，死咬着牙关坚持。
御手指挥着大象踩了一阵子，以为踩死了霍峻，停了下来。
浑身是土的霍峻，如同刚出土的兵马俑，抓着绑住大象肚子的索带，飞身跳上象背。
他两刀砍死弓箭手，拿刀架在御手脖子上，威逼对手投降。
御手吓坏了，只能遵从霍峻的手语指示，驱使座下大象，朝着另一头大象冲去。
那头大象的御手破口大骂，也驱使座下大象冲来。
两头大象鼻子顶着鼻子，长牙互相戳刺，斗得不可开交。
……
这一仗，从上午一直打到临近日落。
头象被邓艾一炮轰死的象兵们，缺少指挥，始终是分散了单打独斗，一次集体冲锋都没有发动过。
它们被看似散乱，其实分工明确的南征军将士们逐个击破。
最后，剩余的十几头大象落荒而逃，为这次会战拉下了帷幕。
士燮遵从约定，带着十万土著向伊籍投降。
伊籍要求土著酋长们，把第一继承人派到南征军里效力。
然后他解散了十万土著军团，让他们各自回家。
战后清点伤亡。
这次死伤有点多，2000人死伤了400多人。
但得胜的将士们士气高昂。
有功必须要赏。
伊籍举办庆功会，把死象的肉割下来烧烤。
参战的将士成了全军羡慕的对象，大伙儿轮流向他们敬酒。
有士兵崇拜道：“厉害啊，这么大的巨兽都被你杀了，以后你说啥我都服！”
有士兵羡慕道：“我也想和他们一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巨兽搏杀，多威风啊！”
有士兵叹息道：“南征打到现在，就这场战斗最痛快，可惜我只是看客。”
……
另一边，一群士兵抓住了邓艾，欢呼着，把他抛到半空，接住，再抛上去。
他们高喊着：“这是我们的小英雄！”
“小英雄厉害啊，初阵拿下头功！”
“一炮定交州！”
“我们给他起个威风又响亮的绰号吧。”
“炮仔！”“小炮！”“阿炮！”……
邓艾挣扎着，谦虚道：“不是，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但这会儿不需要谦虚，要的就是吹牛皮。
没看到喝大的魏延和黄忠，争论谁杀的大象多，已经争到手指头都不够用了嘛。
一众小将们也纷纷吹嘘自己的神勇，谁也说不过谁，于是就拼酒。
没过多久，个个喝得东倒西歪。
伊籍知道，南征打到现在，走了那么远的路，将士们积压的情绪，需要发泄一下。
所以他不管，由着大伙儿闹腾。
他专心烤象鼻子，这可是八珍之一，后世有钱都吃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