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心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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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他的枪,也是冷的。

秦亦晨开启脑中系统,增强自身速度的同时,也增强了听力。

他再一次从树后冲出,像灵猫一样就地翻滚。

就在此刻,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射到地面上,激起一团尘土。

秦亦晨躲到另一棵树后,大口喘着粗气。

他刚才清晰的听到子弹由远及近的破空声,由此确定了李梦琪应该在右侧一公里外的山丘上。

趴在山丘上的长泽伊织眉头微皱,微微咬住下唇,她意识到自己已经暴露了。

1000米的射击距离对她来说,确实有点远了。

不管了,一不做二不休,必须把那家伙毙了!

车内的柳全芳想抬头看看外面到底什么情况,刚露头就听到秦亦晨的吼声:“别抬头!找死吗?!”

柳全芳见秦亦晨没事儿,松了口气,连忙又伏在座位上。

此时,秦亦晨开启脑中系统,将自己的速度提升到极值。

他忽然从树后冲出,向轿车狂奔。

事出突然,长泽伊织连忙开枪射击。

可是秦亦晨速度太快,子弹擦着他的身体飞过。

轿车的距离不远,秦亦晨几步钻进车内,又一颗子弹击中车门。

秦亦晨启动轿车,猛打方向盘,轿车向山丘冲去。

秦亦晨脚踩油门,上身伏在柳全芳背上。

一颗子弹击碎车窗,击中椅背。

轿车冲过田地,向山丘疾驰而去。

长泽伊织吃了一惊,她猜出了秦亦晨的计划。

只要秦亦晨能靠近她,她的狙击枪就从优势变成了劣势。

秦亦晨掏出手枪,朝车窗外放了几枪,给窦村的同伴们发信号。

长泽伊织咬牙骂了句:“狡猾!”

这里离窦村不远,枪声一定会惊动那里的华夏特工们。

长泽伊织迅速做出决定,不能再跟那个头套男纠缠,必须尽快撤离!

但她没有慌了手脚,而是瞄准轿车的车胎射击,车胎顿时爆裂。

轿车开始歪歪扭扭的前进,最终撞到田地的土堆上。

此时趴在柳全芳身上的秦亦晨不敢下车,因为四周没有掩体,他下车就会暴露在李梦琪的枪口下,只有死路一条!

柳全芳被秦亦晨压在身下,心里美滋滋的。

一个男人愿意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一个女人,还有什么比这更浪漫、更感人呢?

秦亦晨正在思考怎么办,忽然听到山丘另一侧响起引擎发动的声音。

糟糕!李梦琪要跑!

秦亦晨翻身下车,像山丘狂奔而去,等他跑到山丘顶端,一辆黑色轿车已经驶远。

他目力超群,记下了车牌号。

就在这时,一颗藏在石头后面的炸弹爆炸,翻腾的气浪将秦亦晨掀飞。

幸好他没站在炸弹附近,否则此时他已经被炸成了碎肉!

柳全芳听到爆炸声,大喊着秦亦晨的名字冲上山坡。

她看到秦亦晨倒在那里,连忙跑过来抱住秦亦晨,放声大哭起来。

秦亦晨忍痛坐起来,笑着道:“我还没死呢,哭什么?”

“你吓死我了!”柳全芳哭着道。

秦亦晨望着长泽伊织逃跑的方向,咬牙道:“该死,又让她跑了!”

从窦村赶来的霍长廷等人听到爆炸声,心也揪了起来,连忙冲上山丘。

见秦亦晨只是受了点轻伤,霍长廷才放下心来。

众人听柳全芳讲了经过,都为秦亦晨捏了把汗。

霍长廷皱眉道:“亦晨,我可要批评批评你了。你怎么能这么莽撞呢?

我们今天损失已经够大了,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科长交代?”

秦亦晨也觉得自己有点太冒险了,道:“组长教训的是,今后我一定注意。”

霍长廷觉得窦村的线索已断,下令停止对窦村的排查,收队回军情处。

……

军情处卫生间内,情报科科长韩思源正对着镜子整理头发,行动科科长常旭走了进来。

常旭没搭理韩思源,径直走到小便池旁。

“常科长,听说这两天你的行动科损失惨重,是不是比割肉还疼?”韩思源不怀好意的笑着道。

“关你屁事!管好你自己的事得了!”

常旭一看到韩思源,就会想起曾经的绿帽。虽然时隔多年,但仍觉得头皮发痒。

韩思源边整理衣领边道:“本来是我们情报科的案子,你们行动科非要跟着瞎掺和,结果偷鸡不成还蚀把米,何必呢?”

常旭来到洗面池前,边洗手边道:“你好像忘了,这案子本来就是我们行动科的。

处座照顾你们,才把案子转给你们,可你们到现在连个屁都没查出来,还好意思跟我嘚瑟?

我告诉你,要抓李梦琪,你们情报科根本没戏,还得靠我们行动科,不信你就看着。”

常旭嘲讽的看了眼韩思源,离开洗手间,回到办公室。

电话铃声响起,常旭无精打采的拿起听筒:“喂?”

“到我办公室来。”听筒内传来颇有磁性的男声。

“是,处座!”常旭起身立正道,随后放下话筒,匆匆走出办公室。

此处座非彼处座。军情处有两位处座,正处戴春风,副处吕潇然。

吕潇然原名吕长贵,当年从湖北农村考入黄埔军校。在学期间,受一位女教官影响喜欢上了现代派诗歌。

从那时起,他就痛恨吕长贵这个名字,觉得太没诗意、太没意境了!

于是他开始用潇然作为笔名发表诗歌。

他最早发表在报纸上的一首诗,在黄埔军校引发了激烈的争论。诗的内容是这样的:

“他的心是冷的,

他的血是冷的,

他的手是冷的,

他的枪,也是冷的。”

引起争论的是最后一句,这里的“枪”指的到底是什么枪?

是手枪、步枪,机关枪,还是吕长贵自己的肉枪?

同学们都倾向于最后一个选项。

吕长贵虽然心里被气得要死,表面上却做出一副俾睨众生的样子,道:“下里巴人怎会欣赏阳春白雪?”

毕业时,他想尽办法终于将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吕潇然,又受恩师引荐,进入军队,经过多年打拼成为保定系的干将。

后来军情处成立,他被保定系安插进军情处,作为保定系在军情处的代言人。

他为人低调,从不与戴春风争锋。

但你若以为此人好惹,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他也是有原则有底线的。

比如谁敢提吕长贵这个名字,那绝对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