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坟头长草
“嘘,别说话”徐静茹一脸严肃的看着李隽和屏知,她趴在桌上专心致志的看着两条红线慢慢相交,直至连成一条线,她慢慢松了一口气“这同命锁,没有那种命格的人,根本带不上…”李隽呆呆的以为徐静茹是在夸他,刚想道谢屏知就在他旁边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撒币崽…她是在说命硬的根本带不上这种东西,她是在骂你!”最后一句屏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李隽挠挠头,有些无语的呢喃了一句“你们圈子的事我怎么懂…”
回到正题,李隽手腕上刚刚绑上的那条红绳早已消失不见,镜中的那个人留给他们的时间不算上今天,只剩14天,李隽有些苦恼,屏知善解人意的安慰“哎,撒币崽,遇事别钻牛角尖,还不晚,我们去看看那个什么,聂志康家”
屏知强制拉住李隽的手腕往一方向跑,随后停在一家居民楼门口,李隽疑惑的看着屏知“你咋了?来这干嘛?”屏知却哼起小曲,慢悠悠离了李隽几步远,然后回头尴尬一笑“撒币崽…你爷爷我走错路了”李隽沉默一瞬,随后骂骂咧咧追着屏知跑,屏知也再一次刷新了对李隽骂人的实力认知
伴随着二位的打打闹闹镜头转到一家不太起眼的小洋房。房子周围有许多杂草,隐隐约约还能看见几朵干瘪的花“咦——怪神宁(渗人)的嘞”屏知说完这句略有些阴阳怪气意思的话后,瞥了一眼李隽,李隽却没有理会屏知,走到小洋房的门口,礼貌的敲了敲门,但过了许久,却依旧没有人来开门,李隽有些纳闷儿的转头看向身旁屏知,此刻的屏知却吊儿郎当的斜歪在墙上,手上还把玩着刚揪来的野草,李隽无奈的叹口气“大少爷,想个办法开个门吧”李隽再怎么说也是考上了985大学的名牌生,经过自己的仔细观察,再加上最近也略微了解了一点屏知圈子里的事,他敏锐的察觉到不论是这扇门还是这栋房,都有许多的不对劲,疑点一:房子周围杂草丛生,这扇门却干净的不像话,就连地毯也干干净净,这杂草怎么说也是三四个星期以上才能长这么高,而且如果李隽没记错的话,开学前一个星期,连续下了好几场特大暴雨,这扇门按理来说不应该这么干净,一定是有人专门处理过,但周围的杂草却没有清理。疑点二:这杂草的长法太过蹊跷,整整齐齐的围着这栋洋房形成了一个圆圈,根本不像平常的杂草一样胡乱的长。一开始李隽就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敲门的,现在打不开,只能向屏知求助。
屏知拉住李隽的手,示意李隽往边上站点,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撬锁的工具,手法娴熟的不像第一次了,李隽都有些怀疑他之前是不是就干这行的。“撒币崽,门开了,走哇”屏知朝后挥挥手,随后先一步的进入房内,李隽连忙跟上,在走进屋内的一瞬间,铺天盖地的腥臭味朝李隽扑来,李隽受不了这种味道,死死的掐住鼻子,环顾四周,却看见屏知一脸早就习惯了的表情站在客厅,而这时屏知发现李隽一脸扭曲,无奈的叹了口气,凑到李隽旁边,给他灌了一杯从徐静茹家偷偷拿出来的东西,最后李隽慢慢松开手,却发现臭味好像消失了一般,屏知也一边往二楼走一边和李隽解释道“这杯酒封了你的感官,让你暂时闻不到味道,别看徐静茹那家伙说自己是个半吊子,她酿的阳酒和封五感一点不差。”
进入2楼,李隽看见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画面,一具腐烂生蛆了的尸体,保持着一幅正在向别人磕头跪拜一样的姿势!李隽现实感到吃惊,随后一刹那的恐惧后,居然想上前查看,屏知却伸出手拦住了他,随后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李隽,然后走上前神色如常的翻着尸体,啧啧两声后回头走出房间“走”屏知语气逐渐变得冰冷,与刚刚嬉笑打闹的样子截然不同,他周围的空气都有点冷下来,李隽只好默默的跟在他后面
屏知和李隽再次回到了文学院,现在他们俩得知的消息很少,一:曹林翰和聂志康曾经霸凌过不少学生,二:他们俩一死一疯的原因有蹊跷,可能和镜中人有关。李隽一直默默的跟在屏知身后,没有说话,可突然,屏知突然站在原地不动,李隽猝不及防的撞在了他的后背上,猛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却听见屏知低声喃喃“全都错了…找的方向错了”李隽也猛的反应过来,把这所有的一切串联起来,得出了一个结论。镜中人已经死了,这是毋庸置疑的,而一开始李隽和屏知去找因为某些原因而没来上学的人是为了排除镜中人其实还活着的可能,而就是因为这个排除的原因,他们在刚刚,领悟到了一件事,镜中人就是疯疯癫癫的曹林汉口中说的那个‘不是我害死你的,都是聂志康出的主意’中的,被害人
屏知随后紧握拳头,咬牙切齿的从嘴里蹦出几个字“坟头长草,因果婵镜…这个破学校真是风水不好,一上来就遇到这种大手笔”李隽有些摸不着头脑,如果说学术研究他很擅长,但屏知圈子里的事他一直都不太了解了。直到此时屏知很愤怒,李隽走到他身边,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屏知慢慢呼出一口气,紧攥着的拳头也慢慢舒展开,他对着李隽问“你晓得,为什么我这么生气吗?”李隽诚实的摇摇头,并且询问到“为什么”屏知眼底闪过一丝悲凉,随后用方言讲起原因“就先从刚刚的坟头长草说起,聂志康不知道死了多久了,那个镜中人布了一个阵,让他的三魂七魄不得超生,忍受蛆虫爬行在自己的尸体上爬行在自己的骨骼上,除非坟头草消失,不然没有解除之法”随后屏知很小声的说了一句“我奶奶…就是这样”李隽把手放在屏知的后背上,轻拍了两下,他们俩此时正站在走廊上看着天空,现在是食堂开饭的时间,并没有多少学生,所以他们也就放心大胆的开始谈论起来。
李隽知道,屏知从来不是一个会因为某件事,而爆发情绪的人,相反,屏知除了对他的事是特例以外,对其他所有事都一副漠不关心,甚至有些寡淡的模样,李隽其实很久之前就想问问屏知,到底为什么无条件的帮助自己,可是脑海里会自动响起一句话“都会死”大抵是因为怕死吧?李隽常常用这个理由来糊弄自己,他的潜意识告诉自己,不要问。
回到正题,李隽靠在栏杆上,感受着清风吹过自己的发梢,他的一只手搭在屏知的后背上,无声的安慰着屏知,为了转移屏知的注意力,他主动提起‘因果掺镜’“这是什么?”屏知立即又恢复了之前懒散有些吊儿郎当的模样,就像是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他冷笑一声“也勾,现在就发生在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