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是阳人?
“你爷爷,不简单,他大概是在刚送你那个铃铛的时候,身体开始活蹦乱跳的吧?但现在暂时没有什么好顾虑的,毕竟你活这么久他都没动手”我点点头,指着他的白衬衫说“有油渍”他连忙低头查看,但他的白衬衫依旧干净,他抬头看我,我唇角一挑,笑嘻嘻的看着他,屏知眯起眼睛,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双指叠加在一起“耍我?”他站起身,走出店门,我正想他是不是已经离开了,旁边的玻璃窗却被敲响了,我拉开窗帘,看见长到遮住脸的头发,头发上还沾着不明的红色液体!
我哇的一声大叫,下意识去找屏知,谁知,那头发突然被一只熟悉的小麦肤色的大手给抓住,掀起,底下居然是一把扫帚,我抬头看向屏知,他悠悠道“撒.币.崽.”然后微微眯起眼睛,嘴角还噙着一副洋洋得意的笑。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在心里吐槽。屏知早已把面钱给结了,于是我直接冲出去想要给屏知两个大嘴巴,可他跑的飞快,夕阳衬在他的身上,他的背影很好看,我实在找不出形容词了,这一刻我感觉那个痞里痞气的大少爷也终于有了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
如果,我身上没有那讨厌的气运…就不会有人可能会因我而死,我和屏知也能成为像现在这样的好兄弟吧,但世上没有如果。
屏知和我并肩同行,他有些烦躁的揉了一把头发“啧,又要到处去问…”我突然想到在文科院我有一个熟人,差不多是高二的时候认识的,叫徐静茹。“我倒是认识一个,她妈好像是什么…主任来着,我忘了”我和屏知说了几句,他也同意去见见,我靠着高中的联系方式,成功来到了徐静茹目前租的小房子。
“老同学,好久…”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抵住了脖子“李隽,我就说你怎么突然联系我,高中你是那么单纯善良,结果现在死了,倒不安分了是吧?”我有些无语的看了一下旁边的屏知,他用一副欠揍的笑脸看着我,似乎是在问‘你的老同学把你当死人?国际好同学’直到他靠近了我一点,才隐隐察觉到不对“撒币崽,你阳气怎么这么弱,之前我还以为你肾虚,现在看来,你和死人根本没两样嘛”要不是现在我被水果刀顶着,我起码得给他来两脚,徐静茹疑惑道“你…是阳人?”我点点头,屏知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估计是你的大气运显露出来之后你的七魄受不了,之前被平运压着,现在显露了两次,一次是你该,一次…不提也罢,总之现在你的七魄受不了,其中调节阴阳的那魄,已经开始有些脱离了!”徐静茹有些疑惑的望着我们,我有些尴尬的笑笑“呃…总之我们有事找你能先让我们进去吗?”
徐静茹掏出两个茶具,将一锅不知放了多久已经有些凉的液体倒进来,她警惕的看着我“请喝”我望向屏知,他把那不知道是水还是什么东西凑近鼻子闻了一下,随后挑了下眉,一饮而尽。我看屏知喝的那么痛快,也没多想,也学着他的样子一饮而尽,喝下去的一瞬间,我才察觉到这是酒,在酒水顺着我的喉咙咽下去的时候,我感觉身体瞬间变得冰冷,我的四肢也变得有些僵硬,过了一会儿,我感觉身体有股暖流四散开来,这股暖流只温暖了一会,便完全消失不见,随后又是一阵有些刺骨的寒冷,我僵硬的抬头看向徐静茹,只见她也打量着我的反应。屏知率先打破沉默“酿酒师?”徐静茹有些惊讶的看着屏知,似乎很惊讶于屏知一下子就猜到了她的身份“没错,但只不过是个半吊子罢了,你是?”屏知站起身,凑到徐静茹旁边悄悄说了两句话,估计不想给我这个外圈人听到,但屏知说完的一瞬间,徐静茹的眼中充满了崇拜,连对屏知的说话的语气都带上了一丝尊敬,虽然我不太清楚徐静茹是什么时候加入这种圈子的,但是既然屏知没有说什么,我也就把我的目地和身上的气运什么的统统告诉了徐静茹,只见徐静茹脸色有些复杂,随后缓缓站起身,走进房间,拿出一个看上去已经年代久远的盒子,上面挂着几个密码锁,似乎有些不太熟练,过了十几分钟左右,她才缓缓打开这个盒子,里面是两条红绳,递到我们面前,这两条红色的绳子倒是看不出一点岁月的痕迹,还带着一股木质的檀香
屏知挑起其中一条红绳,放在眼前仔细观察着,时不时还感叹两声“啧啧,确实是大手笔,你就算作为一个半吊子的酿酒师,也知道这个东西有多宝贵吧?”徐静茹点点头,同时她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当初您家给予我爷爷那辈的帮助,我们绝不会忘记,您要求的报答,确定是…为这个家伙索要一件为他好东西吗?您其实可以有更多选择的…”屏知他把食指抵在唇瓣上,示意徐静茹不要再说了,随后专心又用那口熟悉的方言向我解说这两条红绳的作用“这两条红绳呢,叫‘同命锁’,这一条呢,是受益方带的,专门给你这种魂魄随时都可以出走的人,这一条给我带,只要我俩一直同时带着这条红绳,只要我还在这个世界上活着一天,你的魂魄就绝对不会有事”我小声的问了一句“那我会拖累你吗”他愣了一会儿,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会…有一点”徐静茹有些看不下去的补充“李隽,打个简单的比方,如果你死了,屏知他也会死,但如果屏知死了,你依然会活着,甚至他的三魂七魄会主动来保护你,意思就是,这个东西,充满着对你的利,对于屏知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充满亏损的交易”
“吵死了”屏知不耐的吼了一声,他有些粗暴的把红绳带在了我的手上,在他带上那根红绳的一瞬间,我看见一条细道不可察觉的红线连接起来了,似乎有点像,月老的姻缘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