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sorry前辈
那电话没完没了,我挂一次打一次,挂一次打一次,这种锲而不舍的夺命连环call,使我想到了一个人。
“喂。”
“是徐艺宽吗?”对面是一个柔弱的女声。
“是我,哪位?”
“我是张昕安。”
怎么,这么快就来跟我炫耀胜利的果实了吗?
没有听见我的回复,她又说道:
“时间方便吗?见面谈谈。”
“不。”
“那我就在电话里有话直说了。”她说话很不客气,她算是娱乐圈前辈,态度不好也是正常的,我没有多想,“你和孙盂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很理解你们这种刚刚出道的小姑娘想走捷径的心情,但是你现在和孙盂公开恋情,只会害了孙盂,我已经和孙盂说明白了,出于礼貌,想再劝劝你。”
好一个出于礼貌,她的语气笃定,不像是劝我,像是通知我。
我没有说话,她自顾自地说道:
“我不管你是用的什么方法,总之,你不能公开你跟孙盂的事情,我是为你好,他和我的事情你肯定知道,如果我愿意回头,你什么都不是,所以你现在公开,对你没有好处。”
听她的意思,她并不知道我已经偷偷离开了孙盂的身边。
“你在听我说话吗?喂,喂......”
“啊呀,昕安姐,你那边信号不好吧,喂,听得见吗?”
“我听得见,你听得见吗?”
“喂,喂,喂,昕安姐你在吗?哎呀,信号不好,我再给你回过去吧。”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把张昕安的号码拉黑。
又坐了一会,该登机了。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手握着机票,刚要起身,就听见身后有一个声音响起:
“坐下。”
这声音我太熟悉了,是孙盂,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不,他不会知道的,他怎么会来机场?难道我们两个想一块去了,他也要跑路?
我缓缓地回过头,与坐在我正后方的男人对视上了,他缓缓摘下墨镜,用冰冷的目光看着我。
他站起身,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像特务接头一样,随手拿走了我手中的机票,对我说道:
“停车场C12。”
我深呼了一口气,刚刚一直在走神,连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我在椅子上坐了十分钟,向停车场走去。
孙盂一个人坐在车的后座上,表情很不友善。
我打开后座的车门坐了上去,没有说。
我们两个就这样沉默着,好像是在玩一个谁先说话谁是狗的游戏,没有人愿意先开口。
一直过了四十多分钟,车内安静地像是无人之境,我暗自佩服我们两个的定力。
突然,孙盂打开手机看了一眼,又拿出我的机票,扔在我身上:
“你不是要走吗?机票还给你了,走吧。”
我心中一惊,打开手机一看,已经过了登机的时间了。
我有些无奈,转头看着孙盂,孙盂还是臭着脸,不过看起来是在很努力的憋笑。
原来,他是在这耗我的登机时间,真是歹毒。
见我不动,孙盂叹了口气,说道:
“我都想抽死你,真的。”
我明知故问:
“抽我干嘛。”
孙盂:
“你真走啊?”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孙盂转过身来看问道:
“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走。”
我冷嗤一声,回道:
“给你和张昕安腾地?”
孙盂一听,双手扶住我的肩膀疯了似的摇晃,咬牙切齿道:
“我什么时候说我和张昕安有事了?”
我推开孙盂,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孙盂见我的态度没有缓和的意思,一把搂住了我,态度缓和了一些,说道:
“乖,咱们不吵架,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你昨天接完电话以后,就一直不说话,我以为你们两个......”
“你知道我为什么接张昕安的电话吗?”孙盂打断了我。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说道:
“你昨天要是用这个眼神看着我,我都不会接她的电话,昨天她打第一通电话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就没打算接,刚想给你解释,却发现你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那眼神对我充满了不信任,我一赌气,才去了卫生间,我告诉张昕安,我会跟你公开,说完我就给挂了,走出去的时候装门框上了,脸都红了,回来之后你还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一点都没有关心我,宽宽,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啊?你撞门框上了?我以为你哭了!”
孙盂很无语,道:
“你老花眼吧,我一直等着你问我,张昕安说什么了,但是你始终没问,我撞门框上了你也不关心,你这样让我觉得你很不在意我。”
原来都是误会,我不由得有点自责,要是当时问清楚就好了。
“这还不算完,回去的路上我看你在那一直摁手机,我就斜着眼偷看,看见你王八蛋居然订了机票,气得我不想跟你说话,我一宿都没敢睡觉啊我,我就怕你趁我不注意跑了。你都到机场了,我还不死心,还觉得你有可能只是赌气,好你个宽宽,你真要走。”
我非常心虚,不敢抬头直视孙盂,把脑袋深深扎进了他的怀里:
“都是误会。”
孙盂叹了口气,说道:
“你的性格别扭,从刚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不需要为我改变什么,我只希望以后有什么事情,你能先跟我好好聊聊,再做决定,我知道你也一晚没睡,但是你什么都没跟我说,你就算问问我也好啊。”
“刚刚张昕安给我打电话你听到了吗?”我及时转移了话题。
孙盂点了点头,又是一声叹息:
“我问你,要是咱们俩被狗仔拍到,我为了我的事业和你分手,等你比我还火了,我再想找你和好,你愿意吗?”
我知道孙盂暗指的是他和张昕安,开玩笑地回答道:
“要是我的话肯定是不愿意,但是当事人是你,我就不知道了。”
孙盂对着我的脸轻轻地拧了一下,说道:
“我承认我是有点恋爱脑,但是我又不是傻帽。”
“你就是傻帽。”
“你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