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卡卡西
五条悟随后回到了宅邸。
虽然他已经离开木叶十二年，宅邸依旧有木叶的人定期清理。
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定是那些木叶家族的人指示做的。
他们都想和五条悟结下善缘。
五条悟简单地洗漱后，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然而，木叶高层都因五条悟回归的事情彻夜未眠。
.......
第二天，晴空万里。
五条悟从睡梦中苏醒，在洗漱后慢悠悠走在街道上觅食。
他是彻头彻尾的甜党，喜欢搜罗各地的甜食。
比如石之国的岩石甜品，顾名思义就是将冰激淋放置在炙热的岩石上，在高温炙烤下形成冰火两重天的奇妙口感。
为了岩石甜品，五条悟甚至出入过数次石之国。
他最喜欢的甜品是木叶大福，也称为团子。
来到木叶后，自然要去好好采购一番。
走在街道上，五条悟高大挺拔的身材与其耀眼的银白发顿时吸引了无数目光。
只是岁月变迁，十几年里五条悟不仅身材变得更加高大，就连气质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虽有人称赞五条悟帅气，但却很少有人将其和十几年前的少年五条悟联系在一起。
十几年的时间足以让五条悟的形象在所以人的记忆中变得模糊。
只有大福店的老板一眼认出五条悟，热情地招待着这位木叶英雄。
在明面上，五条悟十几年未归，但实际上，热爱甜食的他早就光顾过这里无数次。
“大人.....这次是要哪个口味的大福呢？”店长差点将五条悟的名字脱口而出。
他虽然只是普通的村民，但也感受到村子里关于五条悟的消息几乎都被封锁。
再加上五条悟只在没有任何顾客的时候前来。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十几年，店长也小心翼翼询问过其他店面的老板，得出的回答都是，五条悟像消失在了木叶中。
回想起之前九尾之夜后村子大乱的那天，他记得很多人都看到耀眼蓝光在远处绽放。
再联想到苍蓝六眼与其震慑过战场的招式，苍以后，店长也不禁猜测，是否五条悟和村子的关系闹得很僵，甚至已经叛村。
他只是一个平民老百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就一直保持着没认出的默契。
“今天天气那么好，就草莓味吧。”五条悟抬头看了看天，任由耀眼的阳光落在自己的眼罩上，爽朗道。
“收到！请稍等！”店长笑着回应，开始迅速给五条悟打包大福。
“踏。”不远处脚步响起，片刻后停下，传来不敢置信的声音：
“是......五条悟前辈吗？”
五条悟没有回头，眼睛认真凝视柜台中的大福，思考着明天要换什么口味的大福品尝一下，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哟，卡卡西啊。”
店长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是对自己脑补的无奈。
我是白痴吗？竟然一直以为五条悟大人叛村了，每次都是偷偷前来，看来之前都只是意外，哎呀，我在瞎想什么呢！
没叛村就好，真好！
想通这一切，他的动作就变得轻快了起来，就连语气也多了几分轻松：“哎呀，竟然是五条悟大人，那我必须打个八折了。”
“哈哈哈，大叔，只是八折吗？”五条悟大笑。
“那就五折吧！！”
“那大叔，我可就不客气了！”
......
谈笑间，一名遮住单眼的白发忍者已经来到摊位边。
“好久不见，五条悟前辈。”卡卡西的眼神充满了怀念，尊敬道。
“你的实力怎么这么弱？”五条悟转身面向卡卡西，眉头微蹙。
卡卡西曾经是轰动木叶的天才忍者，在十二岁成为上忍，现在十几年过去，理应成为影级，但从六眼的查看下，卡卡西的查克拉量依旧在上忍阶段徘徊。
“果然是写轮眼的问题，你体内的查克拉需要一直维持写轮眼的稳定，再加上一些小癖好，所以身体亏空，天赋荒废。”眼中蓝光流转，只需一眼，五条悟就能看穿卡卡西身上存在的问题。
卡卡西老脸一红，下意识捂住忍具袋中露出一角的亲热天堂封面。
“如果自来也知道是他粉丝，一定会很开心的。”注意到卡卡西小动作的五条悟放声大笑。
这十几年来自来也对亲热天堂的撰写非常上心，甚至还试图拉着五条悟进女生浴场取材。
“能看到你还活着，我很开心。”笑了数秒，五条悟露出欣慰的笑容。
“能看到前辈回归木叶，我也非常开心。”卡卡西急忙尊敬道。
“能走出过去的阴霾，成为独当一面的忍者，看来这些年你也付出了许多努力。”五条悟点头道。
“这多亏了前辈当初的指导。”
卡卡西的眼中浮现出一抹追忆之色。
.......
木叶白牙自尽之夜。
木叶白牙在战场立下赫赫战功，在一切委托中，因为队友放弃委托，归村后却被千夫所指。
就连被救下的队友也指责白牙。
最后，不堪重负的白牙选择自尽。
卡卡西跪坐在墓碑前，内心如死水一般绝望。
伙伴和委托，到底哪个更重要？
在看到父亲尸首的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
忍者应该是完成任务的机器，一切都要以委托优先。
愚蠢的父亲背离了忍者的初衷，给旗木一族蒙羞了。
虽内心是如此之想，卡卡西却痛彻心扉。
直到五条悟的到来。
卡卡西现在还记得，当时的五条悟双手插兜，表情冷漠。
“走好，白牙前辈。”五条悟将鲜花放置在墓碑前，脸上浮现出卡卡西从未见过的惋惜表情。
他一直以为这个高傲的前辈永远瞧不起任何人。
却没想到这个在所有人眼中狂妄自大的天才前辈竟然会来悼念自己的父亲。
五条悟的事迹在木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五条悟性格狂妄，从毕业后就一直独立执行任务，从不相信伙伴，更将其他忍者视作为弱者。
和自己的父亲，木叶白牙的理念好像是背道相驰的。
他不理解在大部分人唾弃，拒绝悼念木叶白牙的时候，这个看不起任何人的五条悟却会前来。
难道一直独自完成任务的前辈认可自己的父亲吗？
“为什么？”卡卡西迷茫地抬起头。
“你是白痴吗？”五条悟看了眼卡卡西，卡卡西顿时感觉自己的内心所想完全被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