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又蠢又坏的飞鼠
李府,地下堀室,二层。
这里曾经是封印猫妖的地方,随着封印它的盒子破碎,被李天倾降服,收在左手掌心之中。
如今多了一根木桩,三肢被绑在粗壮木桩上的是变化为人的飞鼠,真身为蝙蝠,喜吸食处子少女。
白鹭洲脸上荡漾着一抹红晕,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流下,手中持着长鞭不断挥舞,眼神癫狂,“你到底说不说?”
长鞭抽在飞鼠身上而传出的惨叫,回荡在整个二层之中。
伴随着声声惨绝人寰的哀嚎,细小而长的伤痕流出鲜红的血液。随后更是与汗液混合到一块,染红了整个身躯。
一连三日,一刻不停,审问飞鼠。
这一幕幕落在刚刚来到二层的李天倾眼里,心中顿时暗道一声活该,同时脸上闪过怒色。
“叫?叫也要挨鞭子的哦!”
白鹭洲再度挥舞几下长鞭,又给飞鼠留下几道伤痕之后,终于气喘吁吁。
它似乎累了,不想再挥舞长鞭。
可飞鼠脸上没有半点高兴之色,反而头靠木桩,面如死灰,“你真是...一只恶鬼...”
虽已气若游丝,但在静谧的堀室中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白鹭洲往左边递去长鞭,又有一个“白鹭洲”接过长鞭,继续挥舞起来。
而原本递去长鞭的白鹭洲抖身变回纸人飘落在地。
啪啪啪~
白鹭洲不断挥舞着长鞭,脸上的神色越加癫狂,“我可不像你喜欢喝处子的骨髓,你不说与谁谋害李府,我就抽到你说为止......”
清脆有力抽鞭声与哀嚎同时响起。
回荡在堀室之中。
李天倾缓步走去,从地上捡起纸人,随后拍了拍白鹭洲的肩膀,“交给我吧,我来跟它谈谈。”
长鞭随着话语而停止挥舞,“白鹭洲”点点头抖身变回纸人。
无人接过的长鞭随之掉在地上。
飞鼠眼眉低垂,视线模糊,扭头看了好久才看清楚来者正是心中极度怨恨的对象,“谈?狗东西和你有什么好谈的?若是识趣就给我一个痛快!”
话音落下,还狠狠呸了一声,一口带着血沫的浓痰落在地上。
李天倾并未被激怒,心中清楚知道飞鼠这么做只不过为了求个痛快。
对于恶人就得慢慢折磨才对!
但既然要谈谈,就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因此李天倾没有继续挥舞长鞭,反而还解开了束缚飞鼠的手链,看着它从木桩上滑落。
“此处没有灵气,你的伤势无法恢复,若不及时得到敷药疗伤,只会恶化流脓,你想死在这里吗?”
李天倾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飞鼠面前,言语很轻但其中的惧意却很重——
若是不再尽快交代这一切,那么就会任由它发烂法臭,死在地下堀室之中。
到时候三昧真火一烧,剩下的只不过是飘荡的灰烬。
飞鼠确实不想死,眼见四周只有李天倾,竟然慢慢跪下抽泣起来,“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但如果我能说,早就把一切告知你了。”
【如果我能说,早就把一切告知你了】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受到了某种限制。
李天倾低头看着抽泣的飞鼠,开始仔细想想。
地下堀室之中有绝天地通大阵,隔绝外界灵气。
若有人想通过气息寻找飞鼠,那绝不可能。
相反飞鼠在此处说的话也无法传播出去,更无法被人感应到。
它已经待在堀室三日,想必也清楚明白这一点,可还是不敢说...
“看来这个限制是提前布下的禁制,就像我布置在阿圆上的一样。”
李天倾想明白其中的原因之后皱起眉头,看来飞鼠牵连过大,背后之人远比想象中的复杂的多。
飞鼠继续抽泣着,“只能透露一些无关紧要的信息给你,若你足够聪明,也能从中推断出想要的信息。”
“目前只能这样。”李天倾不想答应也得答应。
毕竟现在想要深挖的是飞鼠背后错综复杂的关系,留着它的性命还有用!
“你问我答。”飞鼠停止抽泣,用布满伤痕的双手擦拭掉脸上的泪水。
可越是擦拭,脸上反而越脏。
跪地的它反而更像一条狗。
“那天偷药材的晚上,土龙和张城主从你飞鼠帮离开前,只是在谈药材一事吗?”李天倾一回想起此事,始终觉得他们三人的关系也非同小可。
像这种问答对峙时刻,双方的动作神态最为关键,从而判断出对方有没有撒谎。
飞鼠毫不犹豫地点头,豆大的眼睛也努力睁开,透出的眼神清澈又愚蠢,“是的,说实话我也觊觎他们很久了......”
既然能被飞鼠觊觎,那说明土龙和张石潭都是正常人,而不是妖。
就像飞鼠想颠覆李府一样。
可逻辑上看似毫无问题,可仔细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么说你也想吞了他们?”李天倾心中始终不是很确定,所以明知故问,但很快又抛出一个问题,“那天晚上你娘亲...是不是妖人所化?”
这个问题令飞鼠浑身一震,似乎被发现了什么不得了东西,片刻之后才摇摇头,说道:“她确实是我娘亲...”
说完它就迅速低下脑袋,似乎怕被人看见眼神。
“抬起头来,直视我!”李天倾厉声说道。
飞鼠迫于威压,只能无奈抬头,眼神屡次躲闪。
见它如此,良久过后,李天倾突然发出冷笑,“你真是又蠢又坏,妄图引导我认为土龙和张石潭是无辜的。”
李府才是桂花城的天。
相反龙腾商会和张城主在桂花城不算得什么。
若飞鼠真的觊觎已久,为何不先动势微的土龙或张石潭,反而敢先动势力庞大的李府?
这就是方才话语之中不对劲的地方。
飞鼠面露惊恐,嘴巴咧开,眼睛瞪大,“他们不像我是妖,确实是无辜的!”
发现暴露的它慌慌张张,连忙否认,不曾想却暴露得更加彻底。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理不可能不懂。
恐怕它的脑子早就被长鞭抽坏了。
“我可没问过他们是不是妖啊。”李天倾冷笑连连,扼住飞鼠的脖子提起来,“他们的真身为何物?都告诉我!”
飞鼠粗踹着气,感受到死亡离自己越来越近,一只手在扣着李天倾的右手,一只手不断扒拉上面的衣袖,而双脚不停乱蹬。
“如果我...能说,早就...把一切告知你了。”它断断续续,奋力说出这句话。
李天倾反手把它砸向木桩,随后转身离开,脸上只有厌恶之情。
离开堀室,来到门口,众人聚集在此。
“飞鼠什么都不愿意说,我们按计划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