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老战友，加更
弗兰·莫里斯身穿星界军军官常服走进庭院，身后还跟着两个全副武装的星界军卫队士兵。
一头短发的星界军军官，看年纪应该比李斯特大几岁，身材跟李斯特一样壮硕，看起都是那种不怒自威，典型军伍糙汉老兵的类型。
要说两人有什么区别，大概就是这人脸上的皮肤保养的比李斯特要好。
虽然额头已经满是褶皱，但同样的肤色，皮肤看起比李斯特干净白皙一些，不像李斯特脱下盔甲就像是个满脸胡茬的屠户。
见到李斯特，弗兰·莫里斯展颜笑了笑，张开手主动迎上前道：“老战友，咱两有七八年不见了吧？”
“是。”李斯特侧身躲开拥抱，将那星界军连长的拥抱晾在一边，语气生硬道：“八年不见了，没想到你都是连长了，真他娘的晦气。”
弗兰·莫里斯很自然的将张开手，收了回去一点，只是轻轻拍了拍李斯特的双肩，将尴尬轻易化解掉，道：“在泰拉的时候，我就让你跟我一起留在星界军，你非得跟投身阿斯塔特战团，当兵二十多年，到头来还只是个比排头兵好些的班长。听说你的班还是新兵班？”
李斯特哼了一声，也不言语。
弗兰·莫里斯又转头对李斯特旁边的林恩道：“这位小兄弟，犯不着这么提防我，我跟李斯特可是多年战友，以前在班里可是趴在一个壕沟里作战的。”
林恩不为所动，眼睛还是盯着他的额头上看。
【弗兰·莫里斯-盖尼米德要塞防御星界军三连长-中级混沌灵能体】
林恩颇不礼貌的行为，让弗兰有些脸色难看，但也仅仅只是难看了一秒钟，他很快按下不悦的表情。
接着，目光落在林恩身后走来的副班长疤脸身上，目光微微凝了凝，似乎是认识疤脸，却也不向他打招呼。
很快，他视线重新转回向李斯特，道：“楼上找间屋子聊两句？”
不等李斯特回答，身后的副班长疤脸堆起难看的笑容，笑呵呵上前道：“莫里斯，要说起来，我们以前也算是一个战壕里走出来的，有什么话还要躲着说？”
李斯特瓮声瓮气点头道：“院子里都是我队伍里的兄弟，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
弗兰·莫里斯眼中闪过些为难之色，不过随后他很快笑着点头，“好，那就在这里说。”
他说完，顿了顿，自然而然对身后两个星界军卫队卫兵摆手道：“你们到外面等。”
林恩眯着眼打量眼前这个星际军连长的做派，脸上表情很坦然，但目光仍时不时看向对方的头顶，脸上还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
弗兰瞥了林恩一眼，也不介意，等身后没了动静，就转头对李斯特道：“今天你去过红妆街？”
“是，那池塘是你的？”
“池塘？”弗兰疑惑道。
李斯特轻咳了一声，视线无意的瞥了林恩一眼，觉得跟这小子待在一起久了，自己说话的风格似乎也都开始古怪了起来。
“咳，呃，就是那个酒侍还有那群混混是你的人？”
弗兰坦然道：“是，你给酒侍看的文件，能不能再给我看看？”
“112号酒吧主人在你手里？”
“先给我看看。”
李斯特也不避讳，掏了那文件摊开给弗兰看了一眼，问道：“人呢？”
看了一会，显然看不懂上面的文字，摇了摇头问道：“你要找的人是谁？”
“你明知故问，人不是被你捉了？”
弗兰·莫里斯没看清上面的文字，文件很快就被李斯特卷起，但是他还是迅速分辨率文件上的印章。
“人我不知道在哪。”弗兰道：“我也在找，那酒吧就是我用来寻找线索的，相信我。”
李斯特呵呵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当初死去的兄弟就是因为太相信你。”
弗兰·莫里斯微微一愣，眼睛中忽然充满了血丝，涨红了脸争辩道：“那只是战术判断失误，战争上哪有不死人的，你要是记仇……”
“好了，”李斯特显然不想听对方辩解，或许他以前听过太多遍，对于这个理由已经有些麻木了。
“莫里斯，”李斯特忽然改口称呼对方的姓氏，眼中带着些许疏离道，“人要是在你手里就交给我，要是你还念及当初一点战友情分的话。”
弗兰·莫里斯摇头道：“我真不知道，而且我就算知道了也没办法给你，上头下了死令要我找出他们，在木卫三他们没有活路，要塞星界军都要他们死。”
李斯特看了林恩一眼，见林恩也有不解，干脆故意带着解释的口吻道：
“你们木卫星界军怎么这么不近人情。丑角剧团的花豆芽只听命于笑神嬉高奇，他们只是一帮相信自己能在那个恐怖小丑神的帮助下，将全体灵族重新团结起来，复兴古灵族帝国以对抗色孽、太空死灵的特殊灵族而已。
他们对人类并不是致命威胁，甚至有时候一直都跟我们保持沟通。
盖尼米德木卫三遭受污染时，我们奉命来到这里战斗，死了那么多兄弟才赢下那场对异形的残酷战役，可具体怎么赢都你心里最清楚。花豆芽的付出功不可没……”
弗兰冷笑道，“他们是灵族，我们是人类，那场战役是帝国战团、星界军、海军一起付出十几万生命献血换来的，不是因为花豆芽那点微不足道的帮助才赢来的。”
也许是对方言语中莫名的冷静，触动了李斯特，他大吼起来。
“微不足道？我们小队和老牛马戏团的人一起奋战，没有老牛马戏团，我早就死在了木星，你也早就死在了盖尼米德。”
“可那又怎么样，就算你我都死了，帝国还是会赢……这里是木星，神圣泰拉的大军随时可以增援更多的兵力。”
“你是这么认为的？”李斯特道。
“不错。”
李斯特道：“可要我说，当时我们号称有二十万星界军、近万艘帝国海军战舰，以及两支阿斯塔特战团二千阿斯塔特星际战士，可结果呢？在正面战场一直节节败退。
虫子在木星污染繁衍了数十亿的子嗣，那场清除污染的战役，如果没有丑角剧团花豆芽们的无私帮忙，我们可能到现在也还没有光复木星。”
“他们并非无私，帝国给过他们补偿。”弗兰声音渐弱道：“而且他们毕竟不肯宣誓忠诚于帝皇，银河马戏团就应该选择离开这里，继续去银河里流浪。只要他们还留在木星，留在帝国核心区，那他们就是威胁人类的敌人。”
“凭什么？当初帝国联军答应过给那些花豆芽在木卫三找一处安息之地。
连泰拉圣典里都记载过，帝皇在他重聚人类和恢复银河秩序的计划中，最大的敌人从来都只是混乱的毁灭性力量和他们的恶魔仆从，却从未说过花豆芽也是。”
林恩看见李斯特提及恶魔仆从的时候，弗兰身体微微有些战栗。
“我来不是和你吵架的。”
“你以为劳资想跟你吵？”
二人话谈到这里，谁都没有办法说服谁，互相都梗着脖子，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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