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大帝借了个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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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归来

战后的青牙县城墙漆黑,大门破损。到处都是被烟熏过的痕迹,尸体随处可见。树梢城头随处可见食尸的秃鹫,这些凶鸟吃过人的尸体以后就不怕人了,蹲在墙角用猩红的双眼看着下面的灾民,那眼神就跟在审视食物一样,不时发出'嘎嘎'的叫声,听得人心底发慌。

陈洛是趁着夜色回来的。

实力突破到锻骨以后,再度潜回青牙县变得非常容易。

可能是‘剿匪’已经结束的缘故,封卡的士兵也没有了一开始的警戒,返回过程并没有遇到任何麻烦。

夜幕掩盖之下,陈洛隐藏在一处拗口寻找潜入城内的机会。

刚修补完的城头有士兵在巡逻,因为战争刚刚结束,上面还没有盖棺定论,所以青牙县现在还是军管状态。

“换班时间快到了。”

陈洛在心中默默地数着数。

他在这里观察了这么久可不是在看戏,而是在观察士兵换班的规律。

果然,没过多久换班的士兵就到了,趁着两人闲聊的功夫,陈洛身影一闪,迅速潜入到了城墙下方。这里正是当日他们逃出升天的豁口。青牙县被攻陷以后,城墙上破损的地方更多了,这样一个豁口,在眼下的青牙县一点都不显眼。

可能这些士兵也知道自己干的是什么买卖,全程都是一脸轻松,戒备也只是摆个样子,让陈洛轻易的混入到了城内。

一钻进豁口,恶臭扑面而来。

几具烧焦的尸体面目狰狞地躺在里面,正是当初他们逃离时候遇见过的乞丐。只不过当日还是活生生的人,现在全部都变成了尸体。

从他们焦黑紧绷僵硬的手臂可以看出,死前肯定遭受了莫大的折磨。

“走好。”

陈洛在心中默念了一句。

绕过几具焦尸,而后一个翻身潜入到了城内。

内城的防守更加松懈,街道上就看不见几个人。

比起曾经的青牙县,现在的青牙县就像是死地一般,遍地凋零。一眼看去都看不到几盏灯。一些烧毁的房屋边上,还有一些无家可归的百姓在边上哭泣。

兵灾过后,苦的还是百姓。

陈洛自认不算是什么滥好人,可看到这副景象还是忍不住心头火气。

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还能算是人?

压住怒火,陈洛顺着记忆往巷子口赶了过去。

他准备先回去看看,当日走的匆忙,和三叔料理了魏公公的尸体以后,他们两个就卷铺盖跑路了。现在回去看一下,也能知道事后有没有人找上门。如果有人去过,那就代表这件事还没有结束,后续要更加的小心。如果没人上门,就代表这件事结束了,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比如把青牙县的县令脑袋摘了!

锻骨境的力量,让他有这个底气。正所谓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现在的陈洛就很想杀人。

一路走过,陈洛看到了好几家门口都摆着尸体。有男有女,但更多的还是老人和孩子。房子就更不用说了,很多都被大火给烧毁了,之前他和三叔在猛虎寨看到的黑烟,很大一部分就是民房烧起以后冒出来的。

“哭什么哭!臭婊子还敢反抗,你是想做乱党吗?”

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远远看去,正好看到两个喝醉的士兵拉扯着一间烧毁民房里面的姑娘,那女孩看着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在大头兵的拉扯之下,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惶恐,她的双手死死的抱着门板,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周围的平民脸上几乎全部都是恐惧。

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最开始敢站出来说话的那些人,现在都已经死了。

成了这些士兵的功勋。

也就是‘乱党’。

“磨蹭个什么劲,要我说,直接就在街上把这臭娘们给办了。”另外一个大头兵有些不耐烦了,摇晃着上前两步。

“这个好!就在街上办。”

两个本就喝得七荤八素的家伙脸上同时露出了猥琐的表情,其中一个更是直接解起了裤腰带。另外一个则是上前两步把那个小姑娘按住,开始撕扯对方的衣服。

嘭!!

一块黑砖猛的从后面飞了过来,那个按住小姑娘手脚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一块板砖从侧面拍了过来。

夹杂着内气的砖块在,如同火车头一样。直接把这家伙的半个脑袋都给拍没了,脑浆崩裂,鲜血飞溅的到处都是。

剩下的残尸当场倒飞了出去,撞在后面的墙上。

蹬了两下腿之后,便没了气。

暗地里的陈洛终于忍不住了,这种畜生多活一秒在他看来都是对世界的亵渎。确定这条街道没有其他敌人以后,他在旁边破墙边上捡起一块砖,朝着那家伙的脸就拍了过去。

他连武功都没用。

这种家伙用武功杀都是侮辱,砖块就正好。

“谁!!”

解裤腰带的士兵一惊,酒意都散去了。他下意识地抓起旁边的武器回过头。只是还没等他回过头,那块染血的板砖就又拍了过来。光线一暗,然后便感觉脑袋一嗡,再之后就没了知觉。

第二具尸体滚落了出去,撞在后墙之上溅起一堆红的白的,死的不能再死。

以陈洛现在的实力,杀这两个大头兵就跟碾死蚂蚁一样,不存在失手的可能性。

“把门关好,天亮以后就出城。城西有一个豁口,你应该知道在哪。”

陈洛看了一眼那边已经吓傻的姑娘,留下一句话之后便转身离开了。旁边的房间里面,一些偷看情况的百姓在察觉到他的目光之后,全部都缩了回去,一个个躲在屋内瑟瑟发抖。

对于这些人,陈洛没有去管,他也管不过来。

很快就来到了巷子口。

这里就是三叔家所在的地方,放在以前这个时间段,老刘头已经开门摆摊了,但现在这地方都被烧毁了,老刘头的面摊推车都被人拆了,几具没人管的尸体摔倒在面摊架子里面,散发着浓浓的恶臭。

走进巷子,没几步陈洛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一个佝偻的老人在那里烧着纸,前面草席里面躺着一个人。

这两个人正是之前在巷子口摆摊的老刘头夫妇,烧纸的是老刘头,他的腿瘸了,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已经结痂了,颜色发黑。

躺在席子上面的是老刘头的老婆,巷子口卖早餐的王婶。之前每次陈洛过去买豆浆包子的时候,王婶都会送他一个,说他长得很像自己儿子。

“春花,是我没用,我窝囊,我没能耐......你跟我吃了一辈子的苦,一天好日子都没有过过......”

老刘头并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人来了,依旧在尸体前面说着话。

老人的精气神仿佛都被抽空了,一下子老了很多。

如果不是还有女子要照顾,他多半也会跟老伴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