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冲锋
无尽灵能从深渊之井中涌出，顺着管道注入七门巨炮中，经过巨炮加工，提炼，压缩，凝聚……一系列工序后，发射到秦天身上。
秦天则把吸收到的灵能转化为构造雕像的物质，慢慢地，雕像身上荡漾出一股奇怪的能量波动，不像常见的灵能，灵魂或精神力，却拥有着三者的波动特征。
天上，秦天的雕像和哈肯的行星杀手在对垒。
地上，恶魔们通过献祭自己，强行打开一道道亚空间之门，无数恶魔刚挤出亚空间之门，迎头便撞上愤怒的盖亚公民。
盖亚公民民风纯补，实力强大。
且深谙待客之道，仗着人数优势，一拥而上，把恶魔撕成碎片。
一些恶魔被吓得畏畏缩缩，躲在门后不敢出来，热情好客的盖亚公民就伸手进去，拉它们出来，好好招待一番。
理查德率领的野战兵团一直驻守在大本营，起初，他还对秦天的决定多有怨言，现在，他无比庆幸。
巢都交给治安部队和普通民众，野战兵团则跑去歼灭野外刷出的恶魔。
他们的手段比民众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更加专业，更加高效。
哈肯想象中的痛苦嘶吼声从恶魔们口中发了出来。
行星杀手周围，两支初出茅庐的舰队压着占据数量质量优势的护航舰队打，他们深得秦天真传，专门盯着被亚空间风暴击伤的战舰打。
然后利用护航舰队不敢远离行星杀手，己方有射程优势的特点，疯狂拉扯！
没费多大功夫便帮助行星杀手护航舰队完成了一次优胜劣汰。
哈肯完全不在乎护航舰队的死活，一心一意投入到与秦天的战斗中。
穿越亚空间风暴时，哈肯只需要扩大虚空盾范围即可庇护护航战舰，但他没有这么做，原因只是他觉得这样会影响到行星杀手，进而影响到他杀戮时之心情。
看似不可理喻，但要知道这就是混沌。
“给我超载深渊之井！超载末日之枪！我要盖亚之主和他那卑微的星球一起去死！”
“舰长，超载也许会造成不可预知的严重后果，我……”
哈肯挥动暴风使者长矛，从头到尾，捅穿了副官，然后对另一个副官说，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立即马上！”
两位副官都没再说话，一位静静死去，一位静静操作。
随着行星杀手进行超载，七支末日之枪散发出妖冶的红色，灵能光束愈发狂暴。
秦天雕像承受的压力剧增，一些逸散灵能吹走了盖亚一号些许外层大气，还在内层大气中创造了绚烂的光芒。
盖亚一号军民在五光十色的空气中与恶魔酣战不休，看上去仿佛是在舞厅中与恶魔共舞，场面甚是热闹和诡异。
秦天感觉到雕像达到了极限，它快要吸不下了。
但雕像散发的奇怪波动的强度，也达到了顶峰。
举起裁决巨剑，秦天大吼一声，
“为了盖亚，为了人类！冲锋！”
感同身受，盖亚行星系内亿万公民举起手中的武器，齐声高呼，
“为了盖亚，为了人类！冲锋！”
秦天雕像手中裁决巨剑和亿万公民手中武器顿时萦绕黑红二气，威力大增！
啊——
秦天举起巨剑，顶着暴烈的灵能光束，顶着灵能侵蚀的无边痛苦，向行星杀手发起冲锋。
每走一步，就虚空中留下一个黑红相间的脚印，空间仿佛在震动。
霍斯特眼前阵阵恍惚，像是在观看失真模糊的影片。
哥特战争爆发以来，他第一次露出笑容。
盖亚之主，我果然没看错你，为了你的公民，你什么都做得出来！
愤怒吧！爆发吧！把那艘只有利用亚空间之力才能制造的恐怖战舰毁掉！
远处，秦天高高举起裁决巨剑，重重砍下，耀眼闪光中，行星杀手的虚空盾应声而破。
盖亚的两支舰队启动紧急跃迁，离开了这片即将崩溃的宙域。
秦天提起裁决巨剑，双手攥紧剑柄，剑尖对准行星杀手能源核心——深渊之井，全力捅下。
在哈肯绝望的尖叫中，在行星系内亿万生灵的见证下，在无数星辰的注视下。
裁决巨剑扎进了深渊之井。
时间仿佛停滞，空间仿佛凝固，一切似乎定格在这一刹那，此方天地从未如此宁静。
叮——
清脆的爆裂声响彻寰宇，打破了宁静。
紧接着盖亚行星系中仿佛有一颗超新星在爆炸，五彩光芒汹涌喷发，几千光年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也许过了很久，也许没过多久。
爆炸平息了，脚印消失了。
爆炸区域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附近一颗气态巨行星消失不见，曾经布满小型天体的柯伊伯带像被某种滔天生物咬了一口，缺了一大块。
据哆啦考尔估计，至少损失了相当于十个盖亚一号的物质。
哆啦考尔默言不语，霍斯特喜笑颜开。
至于机械教的报复……无所谓了，他已经达成目的，再无遗憾。
霍斯特主动走到哆啦考尔面前，美滋滋地说道：“把我带回去吧，不然你无法交差。”
哆啦考尔恨恨剜了霍斯特一眼，依旧沉默不语。
他从口袋里掏出各种玩意儿，混沌的，异型的，人类的……
所有具备探测功能的器具都掏了出来。
可是没有一个器具能在爆炸区域探测出任何生灵气息。
连盖亚和秦天间的灵魂联系也断开了。
种种迹象表明，盖亚之主大概好像仿佛似乎与行星杀手同归于尽了。
俗话说，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秦天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十足十的坏人，由此来坚定活下去的决心。
爆炸区域中心，如梦似幻的虚影悄然出现，虚影径直来到秦天雕像曾经站立的地方，举起了裁决巨剑。
和往常一样，接收来自戴森云的微波，给盖亚行星系内的星球供应能量。
而秦天突兀出现在霍斯特身前，揪起他怒道：“传统美德！你居然想牺牲我和我的子民！”
霍斯特也不挣扎，任由秦天揪着：“你不是也认可为了大部分，牺牲小部分的做法吗？”
“我顶你肺啊！”秦天破口大骂，“你牺牲别人我不管，我还认同，牺牲我和我的子民就不行！”
“那你这不是赤果果的双标吗？双标很了不起吗？”
秦天笑了：“是的，双标就是很了不起！你必须赔偿我和我的子民的精神损失！”
如此直白的弦外之音，霍斯特一下子就听懂了，他说道：“合法治权方面，我可以帮你搞定审判庭。”
“哦！那我们就得好好聊聊了，”秦天放下霍斯特，还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不过，是在哥特战争结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