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初衷
刚刚进行过一次空间跳跃，舰队无法立即赶到商船聚集的地点。
秦天的跃迁距离又太短，够不着。
舰桥上，两人焦急地看着哆啦考尔的灵能罗盘，上面显示的灵能波动强度在迅速攀升。
秦天突然想起什么，说：“考尔，我给你的那个异性造物大眼珠子，你有研究出什么东西吗？”
“有！它可以超远距离控制或干扰灵能。”
“那能不能干扰它们？”
哆啦考尔愕然：“干扰倒是能干扰，但你看看这灵能波动强度，都快爆表了！一只蚂蚁怎么可能绊倒大象？”
他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什么办法，哆啦考尔失去了花费上万年培养出来的从容不迫的心境，愁眉苦脸起来。
两人束手无策，眼睁睁地看着灵能波动愈演愈烈。
商船聚集地，每一艘商船里面，都竖起一座混沌祭坛，晦涩难懂，蛊惑人心的混沌符号到处都是，普通人看一眼就会难以自抑地陷入疯狂。
一群混沌信徒正在完成最后的献祭，主持献祭的混沌主教只说了句“祭品不够”，狂热的信徒便争先恐后地把刀子插进自己胸口，主动成为祭品。
最后，连混沌主教都投入其中。
难以言喻的疯狂制造了远超想象的异常。
一道漩涡状的黑紫色亚空间大门訇然中开，亚空间规则蔓延开来，扭曲同化周围的一切。
数百艘商船被亚空间混沌的力量侵蚀，一会儿融合在一起，一会儿分裂成几千块。
最终，糅合成十艘巨大的丑陋的混沌战列舰。
每艘战列舰上，都覆盖着畸形庞大的颅骨，在颅骨的间隙延展出一根根狰狞恐怖的恶魔之角或触手，引擎在舰船身后留下一条殷红的尾迹。
鲜红的舰体散发着浓浓的不祥气息，让人心生恐惧。
巨大的亚空间大门里，一大堆小型的混沌舰船正在涌出。
“大地之母号去帮助运输船队撤离。”
“其余战舰所有火力集中在亚空间大门上，不要给我节省弹药，全打出去！”
秦天沉声下达命令，面对亚空间入侵，他无路可退。
身后就是还没来得及撤退的运输船队，再远一些就是哥特星区亿亿万万的平民。
“一百万公里！”
“十万公里！”
“一万公里！所有主炮锁定目标，准备发射，护卫舰和舰载机保护好曙光女神号！”
“为了盖亚！开火！”
快子光矛照亮黑暗的太空，打在亚空间大门上。
一枚枚导弹被垂直发射系统中的气体推出，导弹在半空中稍加思索，随后发动机点火，导弹化作耀眼的星辰，一往无前地向亚空间大门飞去。
亚空间大门附近弥漫的亚空间规则，严重削弱了现实武器的威力。
但愤怒熊猫中队依然对亚空间大门造成了可观的伤害，肉眼可见地它缩小了一点。
混沌势力立刻做出反应，十艘战列舰气势汹汹地扑过来。
这些亚空间力量的副产物性能上远不如正宗的战列舰，速度很慢。
曙光女神号不理不睬它们，继续对亚空间大门发动猛攻。
在曙光女神号发出第三轮攻击后，混沌战舰总算进入射程，十艘战列舰配成一排，横亘在曙光女神号前面。
顿时，铺天盖地的炮弹和光矛形成一道绚烂的银河，银河在半路上被护卫舰和舰载机拦截了一些，大部分落在曙光女神号的能量护盾上。
密集的爆炸火球让人们无法用肉眼看到能量护盾外的世界。
曙光女神号调转炮口，对准战列舰。
固然，混沌战列舰抢占了“T”字头，但也把脆弱的侧面暴露给了整个愤怒熊猫中队。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把火力集中到打头的战列舰上。”
“曙光女神号副炮和护卫舰先开火，消耗对方虚空盾。”
“主炮等待我的命令。”
一连串清晰准确的命令下达，哆啦考尔噌噌地鼓掌，说：“你介个舰队司令还阔以喔！”
秦天看了看被曙光女神号带偏口音的考尔，说道：
“考尔，我需要你坐镇核聚变反应堆，保持它们长时间高强度的运转，我们要打一场拉锯战。”
“没问题，交给我！”哆啦考尔恢复正经，离开舰桥。
新一轮交锋拉开帷幕，曙光女神号第四次开火，配合青年级护卫舰坚毅号和不屈号，顺利打掉一艘战列舰的虚空盾。
离开亚空间规则的保护，他们的防御力下降了一个档次。
“主炮齐射！”
粗壮的快子光矛洞穿混沌战列舰脆弱的侧面，绚烂的爆炸火花中，混沌战列舰断成好几截。
残骸旋转着，内部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胡乱地抛向冰冷的太空。
接着残骸发生爆炸，这艘混沌战列舰彻底成为一堆无用的碎片，飘荡在太空中。
“引擎最大功率，向左飞行，与敌战列舰编队拉开距离！”
愤怒熊猫中队装备的常规发动机比混沌战列舰的更先进，亚光速飞行速度更快，她们轻松拉开距离，来到亚空间大门右侧。
“目标亚空间大门，能打的东西全给我打出去！”
发现愤怒熊猫中队的目标是亚空间大门，大门里先行涌出的战舰连忙上前挡枪。
但依然有九成的攻击直接命中目标，亚空间大门再次缩小，已经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二。
一艘正准备通过大门的超级战舰不得不后退，这艘恐怖的战舰拥有七根炮管，最小的那根炮管能让曙光女神号进去遨游！
一旦让它脱离亚空间，降临到现实世界，那……
秦天不敢想象会有多少生命消逝在它的攻击之下。
气急败坏的混沌舰队全部离开亚空间规则的庇佑之地，向愤怒熊猫中队扑来。
从亚空间驶出的舰船全是小型舰船，速度比那些利用亚空间力量扭曲而成的战列舰快很多。
几个呼吸，小型舰船已逼近愤怒熊猫中队，双方的舰载机开始交火。
“稳住，不要慌，我们的目标仍是亚空间大门。”
愤怒熊猫中队一边后退拉扯，一边等待主炮充能完毕。
拉扯中，速度更快的亚空间小型舰队拉近了距离，他们开火了。
导弹，光束，炮弹……密集到在空中相撞！
直面钢铁与能量洪流的冲击，秦天眼神坚定无比。
他毁掉亚空间大门的初衷从未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