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轻取五城兵马司
五城兵马司,于京城中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实力,其人选择也多是从优从良,各个膀大腰圆,气态不凡。
这支队伍显然并非仓促集结,人数竟于姜堰所带锦衣卫数目一倍有余,并且同样武备周全。
“锦衣卫做事,尔等也敢阻拦,不想要命了不成?”张铁沉喝道。
那五城兵马司的司吏斜睨他一眼,却是嗤笑着看向姜堰:“锦衣卫好大的官威,可这一亩三分地,归我维稳,有人举报你扰乱此地秩序,我也不难为你,跟我们走上一遭,问询清楚,便放你出来。”
姜堰眯起眼,眼前这人他倒并不在意。
可他是如何知晓自己的目的,且能提前拦在前头呢?
回想起自己被堵在勾栏一事,现在想来,也只有自己身边有内鬼可以解释。
心头思绪万千,却被姜堰压下。
他冷峻地看向司吏,“滚开,或者我帮你滚。”
没时间和这司吏纠缠,他的目的也正是缠住自己。
“怎的,还想与我动手,我五城兵马司所部在此,要是老实点,我还对你客气几分,不然,可就别怪我叫你灰头土脸。”司吏冷笑道。
他心中颇为自信,自觉优势颇大,毕竟二百人对一百人,优势在我。
姜堰古怪的看着他,那眼神如此的讥讽,就好像在看一个莫名其妙的蠢货。
“兄弟们,咱们锦衣卫是不是真的韬光养晦太久了,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我们面前,龇牙咧嘴,不知死活呢?”
沉闷的肃杀之气自姜堰身后喷薄而出,绣春刀蹭的一声从腰间拔出,眼底好似火光在内积蓄。
锦衣谁敢轻辱?
司吏心中顿时有些发毛,可看向身后同样气势雄壮,武器周全的小卒,却是胆气又壮了几分。
“弟兄们,给我将他们拿下,什么锦衣卫,我呸,一群老掉牙的东西。”说着,司吏朝着地上啐了口吐沫。
“辱我锦衣卫者,死。”姜堰神色生硬如铁。
迎面,气势汹汹的五城兵马司小卒已经杀到近前来,姜堰再次后退一步。
“兄弟们,锦衣之名,当重新响彻在京城,阿猫阿狗,打断骨头便是,给我打!”姜堰面色冷峻,满是杀意。
身后,锦衣卫绣春刀已然出鞘,只隐隐听见那整齐划一,宛如雷鸣的一声:“喏!”
虽然五城兵马司人手在锦衣卫一倍以上,也是精锐之师,但是在锦衣卫面前,却依旧如同纸糊的老虎。
绣春刀格挡在前,一个前冲,便贯入到近前,只一拳,便打的眼前的小卒鼻血横流,顺势一按,便卸开他的关节。
动作行云流水,在寻常兵卒面前也称精锐的兵马司小卒,在锦衣卫面前,却非一合之敌。
不过这五城兵马司的此次所来人手倒也的确数量众多,一时间仅凭人数,竟也反压过来。
那司吏看得两眼放光,颇觉自信:“兄弟们,给我打,打掉这些老掉牙的老古董,还以为自己是以前的锦衣卫呢,给他们个教训。”
闻听此言,姜堰面色更加阴沉。
“锦衣卫,莫非当真不复当年之勇,给我拿出你们的血勇来,莫要让我失望。”
言罢姜堰却是低声道:“张铁,给他个教训,叫他闭嘴。”
张铁点了点头,目露兴奋,便如同一只蛮牛,直冲向司吏。
那司吏原本还待叫嚣,眼见张铁直冲而来,顿时吓得转身想跑,可却被张铁一把抓住,抬腿便是一脚。
只见司吏惨叫一声,痛苦的捂住裆部躺在地上辗转反侧。
那场景,怎一个鸡飞蛋打了得。
司吏都被斩首,锦衣卫在姜堰的刺激下,更是凶狠,将原本就已经无力抵抗的五城兵马司小卒纷纷揍翻在地。
不少人甚至被打的泪流满面,可这哀嚎声,却都没有那司吏凄惨,闻听他的哭喊声,颇有几分肝肠寸断之意。
“看来这老掉牙的古董的名号,还是还给你比较合适。”姜堰路过司吏,抬腿又补了一脚。
这下,想来司吏应该能加快去东厂报道的脚步了。
拿下五城兵马司,这众多锦衣卫非但没有丝毫疲态,反倒是精神奕奕,脸上更是多出几分笑容。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在姜堰之前,锦衣卫当真是沉寂太久,就连五城兵马司这等牛马,都敢瞧不起他们。
连着两仗,打得痛快,赢得畅快!
更是有人看向姜堰的眼神多出几分崇拜。
跟着这样的老大,那才叫锦衣卫!
姜堰目光所及之处,五城兵马司的小卒们无不偏移视线,不敢直视,同最初时候的气势汹汹,嚣张跋扈,判若两人。
毕竟自己这边全军覆没,对方好似只是活动了筋骨,这差距,难免叫人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异样心思。
姜堰摇了摇头,也不去管这群已经无力战斗的五城兵马司的兵卒,越过他们,径直走向花市,自己此来并非是为了打架生事,所求的目的,断不能忘。
花市里寂静无声,看似无人,实际上却也不过是被兵马司的兵卒提前约束在家罢了。
“给我查,到底是谁家曾养过小雪素,我现在就要个结果,最好不要跟我玩虚的,不然。”姜堰随手拉过来一张椅子,咧嘴一笑。
躲在屋中缩头缩脑的掌柜们却是心中一寒。
锦衣卫的心黑手辣,不需多言,那是从小就听到大的鬼故事。
当下,不需要锦衣卫上前踢门,但凡是有这方面记载的店铺,纷纷主动开门,在锦衣卫的分割下,各自写下自己所知晓的所有情报,这样方才可以确保,信息的准确性。
而商户亦是老老实实,不敢有丝毫的其他心思。
换做之前,这些商家许是还能淡然处之,隐藏情报,毕竟那几位官员,他们不敢招惹,而姜堰只是百户,他们也懂权衡利弊。
可有五城兵马司这群人的惨状在前,无论有何心思,都被压了下来,官员的怒火毕竟还在其后,破家灭门之祸可就近在眼前。
不多时,一个不久前刚刚看到的名字跃然纸上。
兵部右侍郎,陈洪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