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少年气盛比诗词(三)下

看到孙山如此决绝的表示其与柳素仙有缘无分，冰玉也不能再逼迫孙山，或再哀言相劝，只得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望着孙山绝然而去。

她心中却对平日里待自己为亲姊妹的柳素仙十分同情，几年之间才遇到一个能听懂她箫音的人产生好感，对方却不愿意结识交往。

除了得到孙山书写的一诗一词之外，柳素仙连与孙山见面的机遇都没有达成，冰玉真替自家小姐叹息。

冰玉神色恹恹地回到三楼绣阁内，将孙山之言全部讲述与柳素仙听，还佯装自己很生气，埋怨了一通孙山不识情趣等言语。

柳素仙听后当即神情郁郁寡欢，再也没有了与王公等人交谈的心情，借口身体有所不适，提前结束了今晚举办的文会。

柳素仙手拿着孙山留下的词作呆呆出神，神色恍惚如同痴呆一样，嘴中还喃喃自语着。

不久之后，从楼下返回的冰玉见状大吃一惊，自恃平时与柳素仙一向亲近，借走上前凑近注目观看。

赏雨后群鸟闹春一曲有感

暮春花残，西风稍寒，恰逢连日细雨绵绵。

禽鸟懒飞翔，走兽饿断肠，万物衰败兴阑珊。

雨歇在晨晓，初阳又高照，百鸟争鸣呼晴兆。

急流飞溅，群花争艳，鸟雀闹春声高亢。

夕阳沉，夜幕降，万籟俱寂似洪荒。

人俊俏，技艺妙，娇娘笑嗔众倾倒。

欢歌扬，舞翩翩，诸客逢迎诉爱恋。

言假情意虚，且了无情趣，逢场做戏心渐沮。

琵琶妇怨犹难忘，十娘怒沉百宝箱，自古欢场无真爱。

一朝人老色衰，又有谁抚慰？枉自虚度好时光，悔恨莫及空嗟叹。

冰玉跟着柳素仙读过书，自然看懂此词的深意，禁不住娇声嗔怪孙山：“这呆子人很迂腐，心肠倒极好，也写得一笔好诗词，该夸他还是该怨他呢？”

柳素仙的神情十分低落，口中一直喃喃自语着，言语十分颓靡不振。

“命薄何须怨苍天，这难道就是我的宿命吗？这简直是要逼死我呀，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文采飞扬的少年士子，遇到一个明了我心意之人，却是有缘无份，真是有缘无份吗？有缘无份、、、、”

看到柳素仙一改往日开朗向上的性情，变得满脸颓废伤心欲绝的神色。

冰玉吓得脸色苍白，拉着柳素仙的手温言劝慰她。

“姐姐不要太伤心，千万别灰心丧气，孙公子只是说他家境贫寒，没有能力和精力学习琴棋书画，又没有直接拒绝与姐姐见面。”

看到柳素仙的神色变好了一点，冰玉又继续劝说着：“只要姐姐愿意结识孙公子，也有可能改变他的心意，再说他又没见到姐姐的美貌容颜，到那时还不迷得他神魂颠倒，哭着喊着想和姐姐交往呢。”

柳素仙被冰玉的玩笑话逗引得破涕而笑，用手点指着她的脑门宠溺的嗔怪道：“就你会说话，姐姐没事了，今后咱俩再也不提孙山这个呆头鹅。”

冰玉看到柳素仙恢复正常了，自己反而吓得大哭起来，还一边哭泣，一边委屈的直抹眼泪。

“姐姐，你可不要再这付模样，刚才吓死我了，世上只有姐姐最疼爱我，愿意与我姊妹相称，离了你我可怎么活呀？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