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祖龙：储君之位，自然要慎重，怎可儿戏？【二合一】
“这有什么难的，看衣着就知道了。”
而听他这边问话。
赵牧则是想都没想就回复又道。
“衣着？”
祖龙听了一愣，还真没想到他的回答会是这个。
赵牧跟着点头补充道。
“是啊，这年头可不是谁都有资格穿锦衣华服的。而且一来还是两个。”
听他如此说，还没等祖龙再回话。
旁边原本一直沉默的王舒已经坐不住了，再一次开口为自己争辩起来。
“难道就不能是巧合吗？”
很明显还想再次洗脱自己嫌疑犯的身份。
不过今次面对她的狡辩，赵牧呵呵一笑，补充又道。
“巧合太多，凑到一起，那便不是巧合。再说了，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若真的是巧合，你为什么这么畏惧前往官府？
其实我刚开始也没有确定这些，只是想诈一诈你而已。
若你真的坦然处之，甚至主动要求和我一起见官，证明清白，我还真不敢确定这些。
但偏偏你一听到官府两字，就在那闪烁其词，自然让人产生怀疑了。”
赵牧今次侃侃而谈，针砭时弊。
听他如此说，刚刚还准备再垂死挣扎一番的王舒，也只能闭嘴。
而看他这边成功让王舒吃鳖。
祖龙也是笑了。
毫不掩饰自己眼下对于赵牧的欣赏，在那连连拍手，称赞起来。
觉得赵牧这边的随机应变能力还真的是不错。
这种在紧急情况下，随机应变，并且没有任何错漏的能力，还真不是谁都能够拥有的。
由此足见，他确实有大将之风。
不过称赞归称赞。
他眼下同样也没打算真的让赵牧将王舒，王离两兄妹送去官府。
毕竟不管他们来此出于什么原因。
对方都是王翦之后。
对于这位劳苦功高的大秦军神，祖龙心中同样也带着尊敬。
况且他也不将这件事闹大之后，让眼下的赵牧，过早暴露在外人视野之中。
毕竟赵牧的长相和当年的阿房女实在是太过于神似了。
若真的被有心人看到，必然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伴着这种想法，他跟着开口，也是帮着王离、王舒兄妹两，朝着赵牧这边开脱起来。
打算将这事先行私下解决再说。
至于他们来自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
等到事后再去慢慢调查也不迟。
不过他这边主意打的极好。
赵牧这边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怎么老赵你和他们认识？”
“刚开始没看出来，不过细看之下。这两位倒像是我的一位故人之后。
小牧啊，卖我个面子，就别带他们去见官了。
你也知道秦法严苛，若是真按照到入室盗窃来判处罪行。两人无论如何都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不如就此作罢。各退一步。
他这边对你造成的损失，由我先行垫付。你觉得如何？”
“原来是故人之后啊……”
赵牧听了，面上多了几分恍然。
不过却不过却没有就此借坡下驴，顺势答应下来。
反倒是刨根问底又问起来。
“那他们今天来此的真实原因是什么？你知道吗？”
之所以如此，倒不是他存心刁难。
实在是他这小院关系极大。
别看眼下，这院中仅仅只有皂基，还有香水两种物件而已。
随着他系统激活之后，这院中产出的新奇之物只会越来越多。
甚至为了应对不久之后乱世的到来。
还会出现一些民间禁制的兵器甲胄。
眼下此刻若不防微杜渐，调查清楚对方来意。
日后但凡有个万一，那就是倾覆之祸。
所以眼下，由不得他不小心谨慎。
“这个……”
祖龙还真没料到赵牧会是如此反应。
听他说完一时间也是语塞，不知究竟该如何回复才好。
好在也就在这关键节骨眼上。
有一苍老男声，从身后传出，先他一步，接过话茬，朝着赵牧这边答复起来。
“赵先生回家之后一直朝老夫夸赞小友的厉害。
所以老夫平常教育孙子孙女的时候，不免拿小友出来和他们进行对比。
两人可能听多了，心中都有多少有些不服气，所以此刻想着过来见见小友真面目究竟如何，是否如传闻中那样厉害？
虽然本意都不算坏，不过再怎么说，都给小友这边造成了惊讶。这都是老夫教导无方，老夫在此，应该朝小友致歉才对。
还希望小友海涵！”
来此的自然不是旁人，正是王翦。
来此之前，他被黑冰台死侍专门拦下，明显那时候，死士就已经告诉过了他，眼下祖龙是在隐瞒身份。
所以今次来此后，王翦也并没有点破，而是顺势开口，解释起来。
话落，更是在那恭敬作揖，行礼致歉起来。
“爷爷……对不起！”
看到王翦如此。
方才还低头，有些郁闷的王舒，立马眼睛一红。
不只是她，旁边王离同样也觉面如惭愧。
两人本来只是一时兴起，还真没想到会给自家老爷子带来如此大的麻烦。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说。”
王翦见此，安抚两句后，再次朝着赵牧这边致歉起来
刚刚也就说了，赵牧的本意，并非是真的要难为王舒等人。
只想知道对方的真实来意吧。
此刻听王翦如此说，再看到对方言辞恳切，不似作伪。
他自然不会再胡搅蛮缠下去。
跟着上前，一把将这王翦老爷子搀扶起来的同时。
在那是笑容和熙又道。
“老丈可千万别折煞小人了，你既是老赵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朋友怎么可能会为难朋友呢？
我只是顺口多问一句而已，老丈，你这边别往心里去，因此多想才是真的。”
赵牧说着，转头就直接松开了原本捆住王舒两人的绳索。
看他如此。
王翦自然兴奋，面上终于多了几分笑意，拍着他的肩膀，在那一连说了三个好字，道。
“好好好，果然是好娃子，果然是好娃子。”
此刻如此激动，倒不单纯是因为他当着祖龙的面高抬贵手，放了王舒、王离二人。
更因为此刻他说话时的动作神态，都和数年之前那位投河而死的故人，像到了极点。
时至此刻，这才确定自家儿子先前并没有和他互吹。
如果说来此之前。
王翦心中对此还多少有些忐忑的话。
那今次在真正见到了赵牧真人之后。
这些忐忑和怀疑，则是彻底化为了笃定。
毕竟样貌可能只是单纯相似，但是语气神态这可是做不得假的。
在王翦看来，面前这赵牧，绝对就是阿房女之后！
一想到阿房女终于有后。
他王家也有了破局之法。
此刻王翦内心激动可想而知。
若非是先前有黑冰台死侍的提醒。
依照他的脾气，他肯定当场就要找赵牧这边认亲了。
但没办法，感受了旁边祖龙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心中就算有再多情绪，也只能乖乖憋回心里。
没敢表露太多。
先让自家孙子孙女先行回家之后。
跟着也就走入院中。看似随意的和祖龙，还有赵牧这边攀谈起来。
两人全程说话非常轻松。
甚至还在赵牧的院中喝起酒来。
只等到喝的都是两颊发红，这才勾肩搭背，一起朝着院外走去。
看他们离开时候，那勾肩搭背的模样。
不知道，可能还真的将王翦这边给祖龙当成的是忘年交的老友。
不过这种老友的关系，也就仅仅只持续到了村头而已。
两人前脚勾肩搭背，才刚刚离开村口。
后脚功夫，刚才还像是喝的酩酊大醉的王翦立马清醒，抱拳就朝着祖龙所在行礼，致歉起来。
“事急从权，老臣刚刚有冒犯之处，还请陛下恕罪！”
“无妨，王老将军不也说了吗？事急从权，这都是迫不得已的，朕自然可以理解。”
祖龙摆手，同样也没有在刚刚的宴会之上喝多，转头居高临下，言语悠悠，是朝王翦在那又问起来
“不过老将军倒是要好好朝朕解释一下，王舒，王离二人为何会出现在赵牧的小院里面……”
“这……说来话长……”
王翦在离开。小院的那一刻，就已经猜到了祖龙会询问这个问题。
所以此刻听到祖龙追问，倒也并不觉得意外。
跟着开口便就将前因后果事无巨细都给说了一遍。
只是对于王贲回答之后的一些言论进行了部分隐瞒和修改，只是着重强调了阿房女是他王翦义女的身份。
表示自己之所以如此之激动，纯粹是因为看到故人之后的欣喜。
这便是王翦一直以来，在朝堂的生存之道，总结下来就4个字，以诚相待。
毕竟眼下他王家已经功高震主，若是还在一些小事上有所隐瞒，反而才会真的引人猜忌。
往日中无数次的危机，他都是这样安然度过的，这一次同样也不例外。
祖龙很满意他这边的坦诚。
听他这边说完后，并没有因此为难他。
只是开口问了一个意味深长的问题，道。
“仅仅只是市集里的一面之缘，你们就这么确定他就是阿房女的后人？”
“不确定。”
听到他如此说。
王翦自然在那摇头，再次解释又道。
“但哪怕只有一线，希望老臣也愿意因此试一试。”
“现在看来，老臣应该恭喜陛下才对！”
“皇天不负有心人。阿房女真的找到了！”
最后说完，面上也不免多了几分喜色，在那恭喜起来
然而他却不知道，自己眼下这份恭喜却是在无形之中戳到了祖龙的痛处
方才还面色平静的烛龙面上，不免又多了几分沉痛。
在那长长叹息一声又道。
“找到了？”
“现在找到又有何用，不过是阴阳两隔罢了……”
“陛下的意思是，阿房女她终究还是……还是过世了？”
王翦愕然。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一时间都不知究竟该如何回复才好了。
而相较于他这边的愕然和沉默。
祖龙跟着则又是一声叹息，继续爆出猛料道。
“是阿，就算他是玉房的孩子，也是于事无补了，更何况，今次他到底是不是玉房的孩子，还说不定呢。”
“说不定？”
“陛下这种事还需要继续验证吗？”
看他如此。
王翦自然有些茫然起来。
在他想来，自己都一眼能看出来的事情，他不明白，为何祖龙对此会显得如此慎重和谨慎。
甚至不惜隐藏身份。
哪怕是亲生父子见面，依旧装作浑然不知。
而相较于他这边的茫然和不解。
祖龙倒是一脸的理所，跟着补充又道。
“当然。”
“朕当年从赵国归秦之时，身份经历了多少审查和核对，难道王老将军都忘记了么。”
“这可是一国储君之位，怎可儿戏，交予外人之手？”
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平静且随意。
但今次这话落在王翦耳中，却像是晴天霹雳。
片刻后反应过来，甚至连王翦开口都显得有些磕巴起来。
“陛下说的在理。”
“等……等下，陛下刚刚说什么，储君之位？”
“陛下就这么确定，这储君之位，要传给赵牧了么？”
“这……是不是太……”
王翦愕然。
想说对方这个决定多少有些太武断了些。
不过这话都到了嘴边了。
却是迟迟不敢真正说出口来。
祖龙何等聪慧，当然知道王翦究竟想说什么。
不过今次见此，却没有动怒。
看了对方一眼，反而在那是言语悠悠又问起来。
“这是朕之前就答应玉房的事情，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朕并非君子，但却是天子，难道王老将军想看到朕食言么？”
“再说了，若是朕真的立赵牧为储君，岂不是你王老将军最希望看到的事情么。”
“老臣不敢！请陛下降罪！！”
王翦慌忙跪地。
最后一丝酒意已经彻底消散，身后此刻已经冷汗淋漓而下。
这位曾经让六国颤抖，甚至能让小孩儿夜哭的军神级别的人物，此刻在祖龙的面前，反而像是个孩子，心中最后一点小心思，都被彻底看透。
而看他如此。
祖龙倒是依旧神色平静。
跟着上前将其扶起，先是安抚。
话音还没落下，跟着倒是话锋一转，在那敲打又道。
“起来吧，朕又没有怪你什么，有什么好降罪的。
你王家的难处。朕比你心里更清楚。
今次和你说这些，正是对你王家信任才会如此。
不过朕同样也要提醒你。
你可以借着之前的身份，正大光明和赵牧这边接触，但是在他身份彻底确认，还有朕许可之前，绝不可朝着他那边，透露你的真实身份，哪怕半点，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