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召唤的本质
“砂石学院那边，我找到了几个合适的学生，打算这段时间找机会接触一下，让他们接受我们的招揽。”
“嗯，你放手去做就行，不要太引人注目，注意低调。”
“我明白，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接触他们。”
林夜点点头，从柜子里拿出一张地图铺在桌子上，这份地图贵重倒还在其次，主要是不对外出售，老巴恩花了不少心思才拿到。
老巴恩能放开手脚去经营，也是因为他已经放了消息出去，表明在和拥有“神选之民”身份的林夜合作，算是勉强获得了一点教会的庇护，没有人会找他麻烦。
毕竟一只大魔鬼的尸体还挂在神殿门口，崇日节的事情波及整个米凯拉城，傻子才会在这个时候触教会的霉头。
林夜打算以后把一部分售卖教典的工作交给他，利润自然不能和奴隶生意相比，主要是能更多地借到教会的力量庇护，他也不会拒绝。
“这里，你知道这里有什么势力在盘踞吗？”
林夜的手指点在南部外城区的一片地方，地图上标记的是平民使用的一处市场。
“这里有一伙掮客帮，他们雇佣了很多盗贼和打手，通过不正当兼并、迫害、凶杀，牢牢控制着那里的一切交易，连王宫的税收官都不愿意管那里的事情。”
“你觉得他们背后是什么势力。”
“不知道，掮客帮的事情，只是略有听说，还没有展开调查。”
“那摸清这里的情况，就是你们现在要挑战的第一个目标，想尽各种办法，调查出为掮客帮提供庇护的势力，以及掮客帮的经营、战力情况。”
“最后，颠覆掉掮客帮的统治，重新建立秩序。”
“在这个过程中，会有很多人成为你的阻力，也会有很多人成为你的帮手。”
“你需要从中筛选出，日后能够跟随你脚步的人，还有一些则是只能维持合作的人，就像是你和我、以及老巴恩的关系。”
凯恩认真地用笔记本记录下了林夜所说的话，自从来到米凯拉，凯恩就和林夜一样，搞了一个笔记本用于记录重要的事情。
林夜交代完战略，打量了一番凯恩，在这段时间里，凯恩成长的很快。
明明比威尔还小两岁，但是已经比威尔高了一头，眼看着就是一个青年了。
不过负责改造的鬼婆说没有问题，应该就是正常现象。
还好米凯拉的学院和老家按年龄划分的学校不一样，学生的年龄跨度很大，凯恩在学院里面还不至于太过显眼。
和凯恩又聊了一会儿最近的心情和趣事，直到困意上涌，林夜才结束了这一天的活动。
正要躺下，忽然想起肩膀上还有一个魔鬼，它默默地降低自身的存在感，一句话也没有说。
林夜想了想，掏出了一个罐子，把他扣在下面，放在了床头。
“你就待在罐子里吧，用魔魂照个亮。”
“呃……是的，主人。”
待到林夜的呼吸声逐渐悠长，因瓦尔小心翼翼地让魔魂一部分探出罐子，测试着契约的效力。
魔魂灵体化的部分，刚刚离开了罐子一点，就仿佛遇到了烈火的黄油一般，溃散不见。
因瓦尔强压着损失魔魂的痛苦没有出声，收回了剩余的魔魂，老实地坐在罐子中间，再也不敢动了。
……
崇日节的风波终于逐渐过去，民众们不再恐惧魔物潜伏作乱，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教会在神殿附近，专门开设了一个店面，让林夜售卖低价的教典。
由于刊印清楚，深受平民信徒的欢迎，一些见习的神职人员也很喜欢，他们常常会买一些用于赠送给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林夜把肖守和克夫专门派了过去，负责照看门店。
崇日节的动乱之后，也许是为了安抚民心，教会特意没有掩盖林夜的选民身份。
用林夜印刷的低价的教典，让信徒们相信，太阳神一直眷顾着他们，已经选中了选民来传播福音
尽管大部分的信徒和其实并没有见过这位“神选之民”，但不知从何时起，一个“传播福音者”的名号被戴在了林夜的头上。
而在名声逐渐扩大的这段时间，林夜一直深居简出。
完成了魔鬼主教的召唤，让林夜收获颇丰。
不但收集了大量召唤知识的实践感悟，还从因瓦尔的口中，得知了许多深渊血战的信息，极大地丰富了林夜对于小恶魔的了解。
经过多天整理，和以因瓦尔为目标反复尝试，林夜隐约察觉出来自身存在的部分真相了。
正如小恶魔所言，林夜的存在非常神奇，他可以轻松穿越界域壁垒，是最好的召唤媒介。
而小恶魔还没来得及研究明白的是，林夜并不是简单地容易穿越空间，而是自身的存在非常“活跃”。
在第一次，小恶魔操控林夜进行召唤时，其实是想要召唤来主物质界的任何一个生物，用于完善召唤的细节。
但林夜却被反召唤到了主物质界，一直到被小恶魔召回，才返回了深渊。
这个“反召唤”的过程，被林夜总结为“跷跷板”。
也就是说，当林夜作为召唤的一方时，他会和被召唤的一方建立一种未知的紧密联系，并共享了跨越界域壁垒的能力。
倘若对方的力量、命格一类的层次，强于林夜，那么林夜就像是在跷跷板上“轻”的一方一样，会被翘起来，滑向“重”的一方。也就变成了反召唤。
后面召唤凯恩时，会被反召唤到凯恩身边，也是这个道理。
而召唤因瓦尔时，他的魔魂已经濒临毁灭，彻底弱于林夜，就被林夜从九层地狱中召唤到了主物质界。
至于召唤的目标，林夜猜测，是受到召唤时的具体情况影响。
现在通过凯恩的血去布置召唤阵，会稳定将目标指向“凯恩”。
而召唤因瓦尔时，也许是刚刚杀死了因瓦尔，导致自己身上沾染了太多他的魔力气息。
“这算是穿越大神的宠爱吗……话说回来，如果我找到来自于神的某些灵性材料，是否会被反召唤到神国呢……”
林夜赶忙摇了摇头，把这个恐怖的想法甩出了脑袋。
随后打开笔记本，在最前面用于记录重要之事的几页上，记录下他认为当前最重要的两句话：
“建立一个安全屋，放置足够‘沉重’的存在，用于绝境下触发反召唤保命。”
“尽量避免和未知的存在建立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