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不吃醋
舒蔓回教室时晚读结束了，杜云笙问她老师说什么？她笑了笑说化学竞赛成绩出来了。
“啊啊啊，你会不会被选到省队啊！”杜云笙激动地大喊。
“听说进省队就可以去参加全国竞赛！”向小园跟刘娜娜也回过头来，眼睛闪亮亮地盯着她。
“嗷嗷，没想到啊没想到，我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同桌，不行，我要多摸摸沾点仙气！”杜云笙羡慕极了。
“听说前两届有个牛人，当场跟清华签协议，后来直接保送。”刘娜娜也忍不住摸了摸舒蔓的胳膊。
五大学科竞赛，省一二等奖在自主招生的时候可以降20分。如果去到全国赛决赛会有很多高校现场签人，国一还能降到重点线。
“能不能进省队我就不知道了。”
舒蔓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因为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较量，所有获得省一等奖的竞赛高分选手聚集在一起再次进行选拔。
她从不觉得自己是天才，跟其他同学相比可能记忆力和理解能力稍微好那么一点点。最终结果如何，现在谁也说不定。
“好同桌，发达了别忘了我啊！”杜云笙很狗腿地帮舒蔓捶背捏肩膀，表情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自习课，班主任在班里宣布舒蔓获得化学竞赛一等奖，班里同学有羡慕，有嫉妒，也有满不在乎。
“听说你女神化学竞赛拿了一等奖！”刘志浩下课在走廊听到八卦，立即跑去跟江淮景说。
“她初中的时候化学就很好，还代表学校参加比赛。”江淮景丝毫不觉得意外。
“等等，你两同一个初中？”
“她应该不知道吧。”
江淮景初一就知道舒蔓了，那时他还很胖，还是普通班的学生，成绩差得没眼看。要不是遇见她，自己的人生肯定惨不忍睹。
“网上说恋爱是由荷尔蒙决定的，浓度高峰持续6个月到4年，你暗恋这么久不觉得腻吗？”
“不，她现在是我的氧气。”
“咦，太油腻了，我都听不下去，你赶紧去告白吧！”
“我不能影响她，以前觉得能在同一所学校就够了。现在不但教室在隔壁，偶尔还能说上几句话，我已经很幸运了！”
“你不会把她当成偶像了吧，感觉跟我妹追星的心态很像。说真的，我觉得她对你也有好感。”
“什么！”江淮景不可置信地站起来。
“这有什么奇怪的，抛开变态的地方不讲，你优势很多。首先长得帅，其次她没有拒绝你背她。说真的，女生要是真讨厌一个人，别说脚扭了就是断了，她宁愿自己爬，也不愿意让讨厌的人背自己。”
“你敢用生活费发誓她不讨厌我？”
“我敢！”
“我要把今天当做纪念日！”
江淮景高高兴兴在笔记本上写下0918——壹零玖，刘志浩问他是什么意思？他说0918是今天的日期，壹代表王舒蔓，零代表他，玖是好感纪念日。
“我草，在你那里，是不是所有数字的大写都有特殊意义？”
“对，现在记到48。”
“别说了，我输了，你真恐怖，还是别告白了，我怕你被抓去坐牢！”
刘志浩觉得，江淮景每天都在刷新自己的底线，真怕有一天他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周一上课，舒蔓直接到竞赛组报道，跟她同去的有冯霄。冯霄是典型的竞赛型选手，除了化学，还拿过数学省二。
学校给他们安排三位老师，上午教理论，下午做实验，晚上做卷子，时间很紧张。
每周一第二节下课，学校举行升旗仪式。仪式结束，年级主任宣布化学竞赛结果同时颁发奖状跟奖品。
舒蔓穿着校服走到舞台上，高高的马尾辫随着她的走动而欢快跳跃着，阳光下的她是那样的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老天爷有时候真的不公平。”向小园很羡慕王舒蔓，因为她也参加化学竞赛，却连校内选拔都过不了。
明明考试的时候，她两成绩没差几分，但是到竞赛的时候，分数一下子拉到几十分。
“想开点，参加竞赛那是少数人。”刘娜娜拍了拍她的肩膀，因为人跟人是不能比的。
颁奖结束，舒蔓没有回教室，所以不知道同学怎么说她，就算知道了也不在乎。
接下来一周，她跟冯霄掉进化学坑里，不管是醒来还是睡觉，想的事情全跟化学相关。
冯霄话不多，两人除了意见不同的时候讨论一下，其他时候都安安静静听课、做题。
实验是舒蔓的短板，为此她总是竭尽全力做到尽善尽美。刚开始冯霄什么都没说，过几天他忍不住开口道：“你没必要勉强自己。”
“我只是想做得更好罢了。”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实验做得比你多，比你更熟悉不是很正常。”
“你说的没错，是我钻牛角尖了。”
他们既是竞争对手，又是一起奋斗的战友。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关系也慢慢变得亲近。
“你不觉得他两关系太好了吗？”刘志浩跟江淮景去食堂吃饭，正好碰到舒蔓跟冯霄，两人一起来又一起走。
“全校只有他们两能去集训，关系能不好吗？”江淮景仿佛在看傻子。
“要不是你每晚都跑去实验楼，我就相信你不吃醋！”
“我不是吃醋，是不安。”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王舒蔓是怎样的人，不想被抛下就只能拼命追赶。
“靠，那角落坐的是校霸王庭昱跟校花夏安然？他两不会在一起吧？”放餐盘的时候，刘志浩一把拽住走在前面的江淮景。
“夏安然很出名吗？”江淮景不明所以。
“你除了王舒蔓还能看到谁？夏安然可是校花候选人，身高168厘米，体重47公斤，三围……”
“变态！”
“你才是变态好吗？夏安然的资料就在我们学校贴吧里挂着呢，你不觉得她很漂亮吗？”
“其他女生对我来说都长一个样。”
“行吧，跟你说也是白说。”
离开食堂，刘志浩去打篮球，江淮景转身跑去实验楼，等晚读快开始才回来。
晚上舒蔓做完题抬头看向钟表，已经十点半了，冯霄半小时前回去，整个实验楼死一般寂静。
今晚的月光皎洁，整个校园笼罩在薄如蝉纱的月光下，偶尔有微风吹来，柔软又温暖。
路过操场的时候，舒蔓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笑着问：“你经常跑步吗？”
“偶尔跑，你这么晚啊？”
“是呀。”舒蔓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她近视两百度，平时不戴眼镜，除非离黑板太远或是老师写字太小。
江淮景发现短短一周时间，她的脸就瘦了好多，眼睛也很疲倦，完全没有平时神采飞扬的样子。
“很累吗？要不我背你到校门口？”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过界了，舒蔓揉眼睛的手也顿了一下。
“不用，我的脚早就好了。”
“上来吧，你走路都是飘着的，别等会儿躺路上睡着了。”江淮景蹲下去，舒蔓犹豫几秒后乖乖爬上他后背。
“你比上次轻了很多。”
“你刚才还在跑步，不觉得自己精神太好了吗？”
“抱歉，我忘记给你准备口罩，刚跑完步身上都是汗，肯定很臭。”
“你很搞笑啊。”
舒蔓故意凑到江淮景脖子上闻了一口，江淮景整个人都愣住了。接下来两人都不说话，从操场到校门口正常走也就七八分钟，但今天江淮景走得很慢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