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阴邪再现
“原以为扬州安稳,想不到也这么乱,这天下怕是……”
听了周宇的经历后,陈瑜心生感慨,不过没把话说完,隔墙有耳,虽然不怕被人举报抓起来,但怕麻烦。
注:江浙一带,九州中都属扬州,周宇杭城至金陵,都是在扬州地界。
周宇闻言笑道:“这天下,终究要亲自出去看看,才知道究竟是何样,道听途说,如何能当真?”
说到这,周宇顿了顿,道:“观怀瑾兄也是有能为之人,为何不出去创一番事业,呆这小镇上,有何意思?”
“我个妖,要什么事业?”陈瑜心中暗道,当然,出去肯定是要出去的,来都来了,肯定要亲自看一下这方世界才行,不过,他准备结丹后再出去,那样应该更安全。
陈瑜承认,自己有点苟,有些实力不足恐惧症。
一顿酒,菜凉了又上,直喝到中午,算是午饭吧!
嗯,两人喝的是三年陈的花雕,度数不高,因此才能喝这么久。
三年陈的花雕,酒性柔和,酒色橙黄清亮,酒香馥郁芬芳,酒味甘香醇厚,味道很不错,听说还有养生效果,陈瑜决定以后每天来一壶。
两人尽兴走出酒楼,一顿酒下来,两人已然很熟稔,怀瑾兄、玉宇贤弟的互称起来。
男人的友谊,就来得这么容易,能一起喝酒,关系就不会差,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不能一起喝酒,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陈瑜邀请周宇到家中做客,周宇也不推迟,欣然前往。
路上,陈瑜又遇到两个捕快推着尸体往镇外去,他再次从那尸体上感受到那股邪恶气息。
那邪物又害人了,而且没有间隔,一天一个,如此搞下去,绝对会出大问题!
“这世道……”周宇见陈瑜突然发愣,不由叹了口气。
他以为那人是冻死的,有侠心,有武力的他,能救不少人,但救不了整个天下,因此叹气。
周宇是洒脱之人,很快调整好心态,拉着还在发呆的陈瑜,往前走去。
“得想办法把那邪物除掉,免得引来大能祸及到我!”
陈瑜想道,便对周宇道:“玉宇贤弟,我从那尸体上,感应到邪气,其怕不是被冻死的,而是被邪物所害!”
“你确定?”周宇问道,身在国之将亡,必出妖孽的乱世,又游历了这许久,他自然不会不信鬼神之说。
“我的灵觉很强,确定那尸体和寻常尸体不一样,有很邪恶的气息!”陈瑜说道。
“务必要除了这邪物,不然会有更多人受害!走,去问问那两衙差,这具尸体是在哪里发现的。”周宇说道,按住剑柄,大步朝那两捕快追去。
陈瑜早料到其有如此反应,也不意外,不紧不慢地迈步跟在后面。
周宇靠近两个捕快后,喊道:“两位大哥,请等一等!”
两个捕快停下,其中一人问道:“这位公子叫住我们,不知有何贵干?”
“我想看看这尸体。”周宇道,然后不待两个捕快答应,直接上手揭开了盖在尸体上的麻布。
只看了一眼,周宇便道:“果然不是冻死的!”
陈瑜看了眼尸体,啥也没看出来,好奇问道:“何以见得?”
周宇说道:“我很久以前,曾见过两具冻毙之人的尸体,他们都是面带微笑的,后来找了案宗来看,发现冻死的人,都是笑脸。”
陈瑜闻言,朝死者脸上看去,没有笑脸,反一脸惊恐,双目圆睁,点头道:“嗯,虽然不知道你说的对不对,但冻死的人,应该也不会出现如此惊恐的表情,所以,我没骗你,他确是被邪物害死的。”
那两捕快原本是要赶人的,但听到两人谈论如此高大上的话题,立即便被镇住,不敢再说了。
“这尸体在哪发现的?”陈瑜问道。
一捕快道:“镇南河边的刘府。”
“死在府上,主家竟然不管,让官府收尸?”陈瑜好奇问道。
一捕快连连摆手道:“不不不,公子误会了,这刘府二十年前,就因京中亲戚拖累,被满门抄斩,所以一直荒废着,镇上无家可归的人,都在那里。”
陈瑜“哦”了一声,连坐之刑,的确残酷,有时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真的很惨,不过他觉得,前世所在的国家,应该采纳,这样才能震慑那帮无法无天的大老虎,别一个贪官落马,一堆亲戚依旧潇洒!
知道尸体来源后,陈瑜和周宇便往河边行去,找了会,终于来到刘府门前。
刘府占地数亩,是座三进宅院,荒废二十余年,很是破败荒芜,但从残存的油漆中,还是能看出这户人家原先的富有。
从早已不在的大门进去,绕过照璧,一个颇大的天井出现在两人眼前。
许是荒草及无人打理的古木都为白雪覆盖的缘故,看着倒是并不像常见古宅那般阴森。
进入凶案现场,陈瑜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紫微剑。
陈瑜和周宇一一探查了刘府各处,却并无发现。
周宇道:“只能等晚上来,看能不能守株待兔了!”
“可!”陈瑜点头认可,然后带着周宇,回到住处。
吃过晚饭后,两人再次来到刘府,与白天来时不同,刘府保存最完整的一间偏房中,有五个衣衫褴褛的人,正围在一堆篝火边上取暖,一边的稻草,想来便是他们的床榻。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做什么?”一人问道,另外四人也警惕的望着两人。
“别紧张,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来此暂住一宿,你们别怕,我们只是过来和你们打声招呼,借个地方。”陈瑜说道。
那人道:“此处并无主人,你们可以随意。”
陈瑜闻言,拉着想说什么的周宇就退了出去,到了隔壁偏房。
周宇问道:“怎么不让我问问,昨晚那人死的时候,他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陈瑜道:“他们活着已经很难了,就别给他们增加心理负担了,今晚咱们受点累,守它一夜,看其会不会出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