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给你半个小时
“你这个所谓优势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瞥了眼李素希似乎乾坤在握的姿态，姜灿微微摇头，有些无语。
“为什么？”李素希不可置信，声音都高了几分。
嗯？
心神一动，姜灿眼睛亮了。
好家伙！
金手指雷达又响了。
微微侧首打量李素希，姜灿觉得自己是不是得重新衡量下李素希的价值。
“为什么？”李素希再次高声询问。
金手指雷达继续提示，暗示姜灿必须实话实说。
“因为……”
心有决定，看向李素希，姜灿道：“沉没成本太高。”
见李素希一脸迷糊，姜灿又道：“我这么跟你说吧。——你或许觉得男生都喜欢脚踏几只船，喜欢三宫六院。女人越多，男生就越高兴。”
停顿下，姜灿道：“我不否认，确实有这样的男生，甚至不少。但其他人是其他人，我是我。我对脚踏两只船没有丝毫兴趣。
我这样并不是因为我品格有多高，而是一旦这样做，对我来说得不偿失，失大于得。
这么给你解释吧。——我对自己的人生有明确的规划，有更高的追求，我道德上可以有瑕疵，但只能是小瑕疵，绝不能被大众所唾弃。”
李素希：“……”
眨眨眼，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
见金手指奖励没到账，姜灿知道，他必须得更通俗点了。
看着李素希，姜灿问道：“目前韩国的男明星中，你最喜欢的艺人是谁？女艺人也行。”
李素希道：“你问这干吗？”
姜灿道：“告诉你我为什么不喜欢脚踏两只船，为什么你所谓的不介意我接触其他女人对我毫无意义。”
李素希道：“那……元斌吧。”
姜灿问：“你为什么会喜欢元斌？”
李素希道：“长得帅，演技好，绯闻少。”
姜灿道：“那假如现在突然爆出元斌在同时跟两个、甚至几个女生交往，更甚至私下里私生活混乱，黄赌毒都沾呢。”
李素希断然摇头：“不可能！”
姜灿道：“我是说假如。”
李素希道：“假如也……”抬眼见姜灿无语地看着她，又改口道，“假如，假如是真的话……我以后都不会再支持他。”
姜灿道：“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不喜欢脚踏两只船了吧。”
李素希道：“可你也不是……”
姜灿道：“我的目标是成为编剧、成为演员、成为导演、成为名人……我将来的名声和地位越高，我犯错的成本就越高，就越是不能在道德上有大的瑕疵。而脚踏两只船对我有什么好处呢？不过就是多拥有一个漂亮女人而已。
但一旦被曝光了，我就会被大众唾弃，我以往积累的名声和荣誉都会被玷污，甚至我之前的所有付出和努力都会被否定。
这对我来说成本太高了，根本就不值得。”
更何况……
姜灿在心底补充，我的目标更高更远大，我不仅想成为名人，我更想青史留名，所以我就更不能在私德上有大瑕疵。
就好比龙哥。
为电影拼生拼死，几次险些丧命，哪怕是火爆亚洲，享誉世界了，但网上不管是访谈还是报道，下面就总有人揪着他的私德说事，抓住这一点对他全盘否定。
但假如龙哥没结婚呢，甚至直接公开对婚姻没兴趣呢。
就是有个私生子又是多大的事儿。
大不了养起来就行了，顶多是被人喷风流。
但一旦跟“劈腿”跟“出轨”挂钩，小问题瞬间变成大问题。
大众可以容忍风流，但人人讨厌背叛。
这是两个概念。
以史为鉴，以人为鉴，更何况还就在眼前，姜灿不会容忍自己也犯同样的错误。
看着李素希，姜灿又道：“我跟大多数男生一样也喜欢漂亮性感的女生，但我绝不会劈腿。假如我同一个女生交往时，对另一个女生感兴趣了，我会问我自己，是现在的女生吸引我，还是另一个女生更吸引我？假如答案是另一个，我跟现在的女生分手追另一个就行了，何必要劈腿、脚踏两只船，做这样的蠢事害人害己。
想成功，想成名，首先要学会节制欲望。
什么都想要，只会什么都得不到。”
【叮！ Hon值+1！】
金手指提示声应时响起，姜灿看向李素希，眼神又闪烁起来。
说老实话，他其实不太喜欢李素希。
李素希有点野，换言之，就是性格拧巴、愤世嫉俗，性格中负面成分太多。
而性格拧巴，愤世嫉俗，负面情绪多的人有什么坏处呢？
负面情绪多，情绪就不稳定。负面情绪多情绪不稳定，就意味着麻烦不会少，这是他为什么不怎么愿意跟李素希接触的原因。——他又不是受虐狂，闲得蛋疼了天天带个麻烦在身边。
但反向思考，利弊相依。
凡是事物，有利必有弊，有弊也必有利。
李素希负面情绪多情绪不稳定自然是麻烦，但与此同时，也正因此她寻根问底的欲望极高，而金手指又偏偏必须是情绪强烈的寻求答案才会触发。
所以。
仅从获取 Hon值这点来说，李素希恰是对症良药。
至少要远远比尹邵熙合适多了。
尹邵熙是一个内心很强大的人，好胜心强，情绪稳定。即使心有疑问，出于自尊心也极少会主动开口。这也导致跟尹邵熙谈了一个月，除了刚接触那天，姜灿就再没从尹邵熙那里获取过 Hon值，甚至连分手那天都没。
而李素希就恰恰相反了。
姜灿跟李素希满打满算，包括今天在内，接触的次数也仅仅只有四次，甚至时间加起来连一个小时都没。
结果呢？
姜灿已经获取了3点Hon值。
由于金手指的特性，姜灿获取 Hon值的渠道只有两个：一、不能欺己；二、不能欺人。
不自欺欺己，每天能自动增加 0.1点Hon值，一个月下来就是平均3点。
老实说。
一个月3点已经可以了。
但什么事都得分情况分时机。
若是等他发展起来名声鹊起时，那时他各方面技艺都相对成熟了，人脉有了，渠道也有了， Hon值少点就少点，可以慢慢自然积累无所谓。
但眼下却不同。
眼下正是他奠基和积累的时期，他导演能力、剪辑能力、甚至包括演技实力等等都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其他各项技艺就更不用说了，有的还待学习，有的还需提升。目前正是他极度缺乏 Hon值的时期，所以如果交往一个情绪不稳定的女朋友，仅从获取Hon值方面，对他是极为有利的。
而且……
姜灿抬起左手，看了下手腕上手表时间。——已经是晚上11点26分，离凌晨还有半个多小时。
姜灿想做一个测试。
金手指的特性是，只要不自欺欺己，每天晚上 12点一过，自动增加0.1点Hon值。
姜灿一方面知道李素希是个麻烦，不想自寻烦恼跟她接触，但另一方面李素希又是很好的获取 Hon值的渠道，姜灿又不想放弃。
那么两难之下就必须要确定自己的本心了。
姜灿自问，他还是更偏向于利用李素希快速增加 Hon值的，假如凌晨时Hon值增加，那他就确定了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
假如不增加，就表示他更怕麻烦，那就没必要再跟李素希接触了。
如何选择，就看凌晨。
当然。
眼下，还得先确定关系。只有如此，才能达成测试。
想到这。
姜灿抬头，又看向李素希。
开口道——
“这样吧。你之前说的话其实没错，我跟前任女友确实不合适，其实我们已经在见你的那天分手。而眼下，我也确实需要一个女朋友帮我减少麻烦。所以……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可以答应你做我的临时女友，只要你半个小时内，你能打动我，我们就继续交往。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