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未免失去先机,在准许薛丹丁忧的第一时间徐陵就颁发了征辟的圣旨,完全不给肖想刑部侍郎的一众人回旋的机会。
赵良琢在接到圣旨的时候也挺惊讶的,实在是太快了,他还以为还要再给他一段时间呢,同时也知道考验自己的时候来了,在下定决心之后接过圣旨,准备进宫谢恩。
徐娟在后院也听到了前庭的动静,在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时候恨得只牙痒痒,忍不住咬牙说道:“我就说这人回来了这么久怎么这么安静,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从前进宫靠的是女人,现在做官靠的还是女人,还以为是多了不得的人物呢,也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我那侄女也是大手笔,为了哄一个男人高兴把刑部侍郎这么大的位子都给送出去了。”
刘嬷嬷在一旁听得心惊胆战的,连忙制止住徐娟说道:“主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再怎么说那人也是皇上,如此非议被他人听去了恐怕要遭啊。”
刘嬷嬷苦口婆心哪知道徐娟是一点都不在意,不止没有收敛还冷笑了一声:“怕什么,我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姑姑,难道她还敢顶着不孝的骂名捕风捉影治我的罪吗?”
见徐娟听不进去刘嬷嬷也只能作罢,悄悄叹了一口气,徐娟现在被嫉恨蒙住了双眼,和她说什么都没有用的,还是只能先让她冷静下来才行。
过了一会儿之后徐娟又说话了,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要是当年我送的是钰儿入宫,现在当上刑部侍郎的会不会就是我家钰儿了呢?”
刘嬷嬷猛地回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徐娟。
换了套衣服之后赵良琢就进宫了,出宫的这段时间赵良琢也没有闲下来,徐陵交到他手上的东西都没有收回去,他要处理自己手上的事情的同时还要帮徐陵处理她的产业,还好这一切对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工作量和从前并没有什么区别,而且出了宫有些事情还更方便了。
如今已经快要冬天了,夏泽也已经离开有三个月之久了,前几天还送来文书禀告他已经抵达了边关。
收到信的时候徐陵还在感慨,时间从夏泽离开之后就过得特别快,外面好多树叶都已经掉落了,高宅大院还好,皇城其他地方想要见到一抹绿简直是奢想,但是皇宫不一样,皇宫里面有从全国各地送过来的名贵品种,还有深谙养花之道的匠人,是以就算是宫外萧瑟,皇宫里面依旧花团锦簇。
穿过御花园来到御书房,在小太监的带领下赵良琢站在了徐陵面前,许久不见徐陵身上的威严更重了,光是坐在案桌后面处理政务都能感受到一阵压迫。
赵良琢在忙才把大权收拢在手上心腹不够帮手不足的徐陵只会更忙,等察觉到了动静之后才抬起头来,看向来人。
见徐陵看向了自己,赵良琢顺势跪了下来:“参见皇上,皇上金安。”
虽然觉得薛丹的事情太快了,但是在看到赵良琢的时候还是觉得时间好像已经过了很久,恍如隔世一般。
“良琢快快起来,这一转眼将近一个月就过去了,朕对你甚是思念啊。”
赵良琢起身,在低头间唇角微微勾起,徐陵真的是还和从前一样啊,总是喜欢在言语上调笑一番,但是她却没有想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皇上言重了,虽然臣不在您的身边,但是对您的忠心确实片刻都不敢有懈怠,这不刚得了圣旨便进宫来谢恩了吗?”赵良琢说道,后背微微弯曲,却是不卑不亢,琢琢君子四个字,完全就是为其量身打造的。
这时候徐陵不由的就想起来皇城那些拿赵良琢和夏泽做比较的传言,说真的,就算夏泽是徐陵真正意义上的自己人,但是徐陵也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夏泽能比得上赵良琢,赵良琢也就是吃了这几年没有在外面行走的亏了,莫名巧妙的就让一个毛头小子比了过去。
“这次事发突然,都没来得及把所有的路铺好,良琢你上任之后恐怕多有阻拦,你可有信心去面对前路的荆棘,百官的刁难,以及这个位子本来就存在的劳苦。”说到这个徐陵都忍不住为赵良琢捏了一把汗,但是她很清楚,赵良琢和她是一类人,对于困难他只会迎难而上,绝对没有放弃的道理。
果然,在徐陵问出这个问题之后赵良琢就傲然的说道:“若是臣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那臣自己便会引咎而退了。”
赵良琢虽然文质彬彬,但是他是有傲气的,这种傲是根植于骨子里面的,任是让人将他的腰打碎他的骨也夺不去。
很满意赵良琢的态度,徐陵站起来摆手叫好:“有骨气,说得好,不过良琢若真遇到了什么困难也不要逞强,还有朕在呢。”
一直到赵良琢从宫中出来他被征辟为刑部侍郎的消息才彻底传开,要知道刑部侍郎可是有实权的职位啊,在很多人眼里都是香饽饽,为此大家还准备了好长时间对刑部侍郎这个位子志在必得,谁知道呢谁知道,最后竟然是被一个以色侍人的家伙抢走了,让人怎么能服气。
现在大家都已经忘记了,在很多年前赵良琢还是一个惊艳绝世之人,任是谁见了都要夸上几句,但是现在,大家都只记住了他曾经进过宫,当过皇上的男人。
王金瑞在知道薛丹将要丁忧的时候就对刑部侍郎的位子虎视眈眈,他有一个同期好友,已经多年没有往上升过了,他本来是想把这个位子给好友的,谁知道被人捷足先登了。
这个王金瑞和接受不了,第一时间就去丞相府找夏侯明做主去了。
从徐陵回来再到收拾了一帮和冶州有染的人之后距今也过了将近三年的时间了,直到现在夏侯明都还没有从那场损失中缓过来,此消彼长,夏侯明的影响力降低了,徐陵的影响力自然而然的就上去了,如今的夏侯明再也不能如同从前一般随性所欲嚣张跋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