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创业初期
不对,我明明意识清醒,但是却醒不过来,和上次在小女鬼家里的情况一样。
这不是我在做梦,而是整容的女鬼在影响我的梦境。
不过,就算整容女鬼对我有意见,不肯告诉我她经历了什么,也不至于让我做这样的梦吧!
好歹毒的报复!
我咬牙切齿,等我醒过来,一定要把她痛扁一顿才行。
因为眼睛看不见,所以其他的感官都放大了几倍,无论是听觉还是触觉。
身上犹如火烧一般,一阵一阵的燥热感炙烤着我的心脏,但绝对不是那双手原因。
因为那不知道是谁的手,在我后背上的触感湿冷滑腻,像一条冰冷的蛇,贴在我的皮肤上蜿蜒。
很是有点恶心。
我侧躺着,费尽了力气也没有办法转过头去看看在我身后摸我的人究竟是谁。
那只手好像已经不满足只在我的手背上作乱了。
慢慢地,慢慢地前移……
就在我提心吊胆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传出来一阵叮呤咣啷的声音。
像是打翻了什么锅碗瓢盆。
身后的人发出了有些不耐烦的声音,终于将手从我身上拿开。
我悬着的心也暂时安定了一下。
身后的人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我听到他的鞋子轻轻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嘎吱作响。
然后是门锁的“嘎达”声,他似乎已经出去了。
房间终于回归平静。
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身上一阵一阵的燥热过了很久才渐渐消退,身上的无力感一下子侵袭了我的脑海,我的意识又陷入了混沌。
等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而周围房间的布局很像是那种廉价的民宿酒店的套房。
昨天晚上那个在我身边搞小动作的是谁?
我看着自己身上有些皱皱巴巴的衣服,心下有些不安。
推开房间的门,这里确实就是一个酒店套房。
但映入眼帘的客厅里可以说是一片狼藉。
喝空了的啤酒瓶,乱七八糟的食品袋子,吃了一半的食物在茶几上已经堆放不下去,有些已经躺倒在了地上。
客厅里的沙发上歪七八扭躺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脑袋上一根头发没有,我仔细一看,这正是年轻时候的汪立。
除了这两个人,还有两个男人。
一个人躺在几张椅子拼成的床上,躺在上面呼呼大睡,鼻腔里发出均匀的打鼾声。
最后一个人离这几个人比较远,躺在靠窗的一张躺椅上,背对着我,但睡姿优雅,比这几个睡得鼻歪眼斜,嘴角流涎的人好多了。
或许是听到了我起床的动静,那个睡姿优雅的人从椅子上慢慢坐起来。
身上盖着的毯子从他身上慢慢滑落,一副娇矜公子的模样。
记忆里网上看到的那张照片和眼前这个男人的脸重合。
正是年轻时候的李延。
问题来了。
这房间里有四个人。
昨天晚上去到我房间里的那个……究竟是谁?
李延起身,看着我笑了笑:“灿灿你醒啦!我们几个昨天晚上喝酒喝得有些太闹腾了,吵到你了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顺势拉开了房间的窗帘。
没错,根据上一次的经历,我现在应该已经是胡恬了,我正在胡恬的记忆里经历她经历过的事情。
明亮的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昏暗的客厅一下子变得极其明亮。
李延一一走到几个还在沉睡中的男人面前,叫他们起床。
汪立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沙发上爬起来,看到了站在房间门口愣神的我。
我看见他绽放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早上好呀老婆!”
我被这称呼雷了一下,但是另外三个男人好像都习以为常,没有人脸上有异样的表情。
既然他叫我老婆,我现在的身份应该就是汪立的女朋友,但是我昨天晚上和包括汪立在内的四个男人住在同一个酒店套房里。
这是什么情况?
李延开始收拾起这一客厅的狼藉了:
“大家都打起点精神。我们千里迢迢跑到X市来创业,好不容易找到了投资,现在一切都要开始正规起来了。
投资已经到账了,大家不用为了省钱再挤在同一个套房里面了,之前看好的办公室我今天就去把合同签下来。
然后大家今天也在公司附近找一找自己的住处。总不好叫灿灿一个女孩子老是跟我们几个大男人挤在一间屋子里。”
这简直是瞌睡来了有人递枕头,李延几句话三下两下就把现在的情况给我讲清楚了。
现在正是汪立来到X市创业的初期。
客厅里的狼藉应该就是就是拉到投资后,几个人庆祝了一晚上。
肩膀被人一下子搂住。
沉浸在自己分析中的我吓了一跳,一下子从那人的禁锢中挣脱出来,留下汪立一个人木木站在原地。
汪立脸上有些疑惑了:“老婆,你怎么了?”
我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有些不恰当,抬起手假装揉了揉太阳穴:“哦哦,没什么,可能我昨天晚上喝得有点多,现在还有点不清醒。”
汪立脸上的表情更加疑惑了:“老婆,你说什么呢!你酒精过敏,昨天晚上只喝了一瓶饮料啊!然后你就说困了想睡觉,连晚饭都没吃几口呢!”
我无从反驳,只好尴尬地笑笑:“啊,这样啊,哈…哈……”
李延出来打圆场:“灿灿你睡懵了吧,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吧!”
我忙不迭应声。
我梳洗一番之后,几个男人也已经将客厅收拾地差不多了。
我们五个人一起吃了简单的一顿午饭,就按照李延的安排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汪立拉住了我。
“我们……一起住吧!”
他有些局促地开口:“你看,现在一切都已经走上正轨了,科技健康的领域未来一定能大火的,我肯定有能力给你一个更好的未来,等我将公司开起来,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的!”
想到胡恬后来在婚姻里的模样,我很想嗤之以鼻,但是又觉得他此时此刻的真诚不像是装出来的。
在我为数不多的人生阅历中,一个人真正真诚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自以为还是分得清的。
站在我面前的人,眼睛里的诚恳和爱意,让这具身体的心脏也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想到了昨天晚上那只冰冷湿滑的手,我本能地想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愿意和他一起住。
但身体已经不受我控制了。
那时候的胡恬,她缓慢而又坚定地点了点头。
她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