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精神系很好
挑了组组合训练器械，瞬移到家中。
江溯刚要说些什么，一转眼，万遥就又不见了。
万遥也不想跑得这么快，只是一看到他，好不容易平复一些的心跳就又加快了。
再挑几款便携的器械，等万遥平复完心情带着东西回到家，客厅已经没人了。
天色逐渐昏暗。
知道江溯会提前和江洄说明进阶相关的事宜，那现在要做的就是准备一些食物给他们储存体力。
实在是不擅长做饭，正好昨天点的外卖有些食物万遥几乎没怎么碰过，都放在了冰箱里。
端出来，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昨天是连着外卖盒一起放进冰箱的，进微波炉的话，得换上盘子才行。
热几个菜要不了多少时间，十几分钟后万遥对着楼上喊道：“江溯，江洄，出来吃饭。”
回应她的是来自楼上的两段同步响起的马桶抽水声。
异能越高，五感越敏锐。
咦，这两个人是约好了一起上厕所？
江溯的房间和万遥一样，卧室内就配有卫生间。
江洄则是在走廊的卫生间解决的。
哥俩慢吞吞出现在餐厅，看着面前的三菜一汤，不语。
“还不坐下吃饭？”这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了，两个人不会饿吗？
硬着头皮坐下，在万遥殷切的目光中两人拿起了筷子，半天没夹起一块肉。
“先说明，我不会做饭，这是昨天剩的外卖。”
“虽然是剩菜，但我没怎么碰过。”
“吃吃看嘛，真的很好吃的。”
“以后再想吃到这样的食物都难了。”
一边忙着往嘴里塞东西，一边倾力推荐桌上的菜品，但对面的哥俩就是一动不动。
江洄不吃她还能理解，好东西吃惯了，瞧不上这些。
可江溯是怎么了，经历过末世的人不是应该对每一份食物都心存感恩的吗？
“在进阶的过程中脱力是很危险的，你们现在不吃东西，一会儿怎么进阶？”
放下筷子，万遥径直回了卧室。
反正自己是吃饱了，他们俩吃不吃的，她也管不着。
只是有些生气。
有自己做守护者，他们只是从零阶进到一阶，自然是不会出什么事。但万遥还是对这种不重视自己生命的行为感到生气。
他明明知道这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咚咚咚。”卧室的门被敲响了。
万遥的语气略显冷淡：“有事？”
“嗯，我可以进来吗？”
“门没锁。”
轻轻拧开把手，“碗我洗好了，饭也吃了。”江溯的声音很轻，不时偷偷抬眼打量一下万遥的脸色。
“对不起。”
“错哪儿了？”坐在书桌前，这一天光听道歉就听了好多遍，万遥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他了解到自己的错误。
“进阶时必须保持体力，我……”
话说到一半就被万遥打断：“你知道还这样？”
感觉到自己的脸有些发烫，江溯坚持着说：“很多人进阶时都会……失禁，我怕我也会。”
万遥明白了。
她是知道有人会出现这种情况，只是在她进阶时从未有过，所以刚刚压根没想到这一层。
怕她不高兴，他还是把饭吃了。
思忖片刻：“以后要一起面对的还有很多，这些都是小事。”
她是真的不介意。
以万遥的等阶来说，从前世到今生，都没人有能力做她的守护者。
他们只是负责站在一旁，守着，以保证在她进阶失败时能及时结束她的生命。
她是人类的光。一旦堕化，也是人类最大的威胁。
她从未想过要在进阶前节食。
没有什么比小命更重要。
但江溯不同，他现在有自己作为守护者，守护他成功进阶。
他信任她，才会这样。
“走吧。”
见万遥起了身，江溯呆呆地问：“去哪儿？”
“去找江洄，我守护你们进阶。”实在是不想打扫卧室，于是万遥将进阶的地点选在了江洄的房间。
这样的守护对万遥来说太过简单。
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万遥没有持续为他们输送能量，只是时刻注意着二人的情况，每当他们快支撑不住的时候才帮上一把。
他们得自己去熟悉进阶的过程，不是每次进阶她都会在。
身体上的疼痛是一阵一阵的，绿色黏液一层层冒出，干了就在皮肤表面形成一层有些反光的膜。
紧接着新的黏液又冒出来，屋子里满是一股腥臭的气息。
江溯在极力忍耐，高大的身躯蜷缩成一团，不时颤栗。
江洄那边的情况更糟糕一些，原先的叫喊声高亢嘹亮，现在已经低得几乎听不到，只剩几声气音。
最后，两人处于半昏迷状态，每当她叫着江溯的名字时，他又会回应一声轻哼。
江溯醒来的时候是在浴缸里，听到声音，万遥放下手机走到了浴缸边伸出一只手贴上了江溯的额头：“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体力透支，江溯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绵软。
“什么异能？”
仔细感知身体内的能量，不是自己所熟悉的治愈系异能，而是——精神系。
又是一个辅助系异能，还是自己不会用的，得从头摸索。
江溯有些失落：“是精神系。”
精神系异能对堕种几乎起不到作用，因此前世的精神系异能者几乎不会参与和堕种的战斗，他们的对手是人类。
本应该是人类同仇敌忾共退堕种的末世，偏偏有这么一群人，觉得靠击杀堕种获得晶核这条道路危险又费力。
于是，他们把算盘打到了人类身上。
截杀别的战队，获得他们的全部物资，比和堕种战斗要省力得多。
干上一票，足够他们吃上一两个月。
如果能截杀一个强者，那获得的晶核便足以挥霍上许多时日。
欺骗，阴谋，陷阱接连出现，人类之间的争斗使得不少异能者陨落。
很多战队开始收编精神系异能者，用来对抗人类。
当异能者的等阶高于精神系异能者时，精神系异能便不会对他们产生任何影响。
因此精神系异能者依附战队不过生存了三年，就不再被需要。
此后的他们就只能靠去抢夺比他们更弱小的异能者或者普通人去生活。
男人的眼眉都低垂了下来，那不是他想要的。
正在沮丧时，江溯的脑袋被一只手掌覆盖，揉了揉掌下细软的黑色头发，万遥的语气笃定：“精神系很好，是他们没用好，你不会止步于四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