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卯
于是小嘉被送回小镇，阔别两年她又回来了，他们回去时，黑云压城，氛围压抑，小嘉心情非常低落，她不想回来这，也不想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爸爸妈妈一起住非常尴尬，家里就一台电视机，只有珠江频道，不是看新闻，就是看电视剧非常无趣，不过小嘉依然看得有津有味，真的像家里人说的一样“就算电视机里播英文，小嘉依然能看”爸爸妈妈在家里不再住三楼那个生绿色墙屑的房间，搬到奶奶房间隔壁有窗户的，他们还让小嘉住奶奶之前那个房间，还说“小嘉你去住你奶奶那个房间，你奶奶不会对你做什么”小嘉觉得不可思议，什么叫奶奶会对她做什么，奶奶不是死了吗？他们这是心虚了吗？她想起小姑和自己说的，奶奶治病她出钱又出力，看起来应该是的，都接到广州去治疗了，她又想起奶奶死去后，家里财产分割，妈妈因为铜钱那些玩意和叔叔发生争执，那会叔叔把椅子摔地上吓了小嘉一跳，小嘉怕得要死，之前不知道是哪个大人说起小叔拿了奶奶柜底的一千块，小嘉就觉得这事肯定是叔叔心虚了，那些铜钱小嘉后面也看见过，妈妈有一个五十元的铜钱，拿蛋黄一起包住给妹妹敷脸，她也不懂得为什么这么做，后面小嘉又才爸爸妈妈嘴里知道，他们没有给小姑每个月交五百块，不，不是，是小姑告诉她的，她永远记得她当时那个样子，趾高气昂，完全没有初见时的好感，她心里对三个人颇有微词，她感觉他们三个在这个家站着都难受，她知道后，在那以后她在这个家干活更加勤恳，她在家里无聊，老是央求爸爸给手机给她玩，爸爸有时会答应，她总是在晚上玩，躲在被子里玩，玩兴趣部落，她关注一个又一个，特别是那两个叫时崎狂三和见崎鸣的女孩子，她特别喜欢，当时妈妈问她在玩什么，小嘉很兴奋和她解释，说自己很喜欢DZQ妈妈听了，就突然说“好就取这个名字”不过那个棋妈妈硬是说是琪，小嘉一直说不是那个琪，妈妈给二妹妹取名用那个琪，她表妹桂圆真的她回来了，就来找她玩，她就和桂圆有了很多了那个，不过没有和发小肥肥往来很多，桂圆天天带她出去玩，她第一次见识到打弹珠，她在花都也见过，不过没怎么玩过，桂圆带她到文具店那里，有许多不同的弹珠游戏，以弹珠为币，一颗弹珠玩一次，说白了就是儿童赌博游戏，小嘉觉得挺好玩的，天天跟着桂圆去玩，那会正值过年，大家都有红包，可小嘉就只有几十块，妈妈告诉她家里有债，一个是小姑的，一个是不知道哪个亲戚的，所以小嘉把自己几百块利是钱主动上交，和桂圆玩完钱后，两人苦恼没有钱，小嘉觉得和桂圆在她家看电视也不错，不然大冬天的像街溜子一样到处乱晃太傻了，小嘉在一楼看电视，突然桂圆从上面下来说有钱了，然后拉着小嘉去玩，捕鱼达人，西部牛仔，抓泥鳅，她们玩了个遍，过完年后，小嘉一天在顶楼悄悄玩着妈妈的手机，那个游戏叫熊出没快跑，类似于神庙逃亡地铁酷跑这种游戏，熊出没在12年播放，那会很多小朋友都喜欢看这个，她也喜欢，玩这游戏，妈妈突然上来找到她，问她在玩什么，小嘉紧张把手机拿回去，害怕没有地玩，就老实回答自己在玩熊出没，妈妈又鞭策她“小心不要下载扣钱的软件”小嘉连连点头，她在花都住时，拿妈妈手机玩游戏，是喜洋洋闯关，可第三关时要扣八块钱话费，小嘉不懂什么叫话费，就按了下去继续玩，后面被爸爸知道了，然后整个家族的人偶尔会拿这件事说她“不要那么傻，乱动别人东西，你看一下子扣了你爸爸八块钱，爸爸挣钱很不容易的”小嘉心里不悦，也只是点点头，妈妈和她说“桂圆奶奶说你指使桂圆偷她妹妹的钱去打弹珠”小嘉愣了一下，立刻否认，妈妈点点头然后下去忙活自己的事了，小嘉心里长舒一口气，和妈妈相处还是很不自在，在花都住那两年，她也曾经渴望和爸爸妈妈一起住，可是她回到妈妈住处时，妈妈会赶她回去，说这不是她的家，后来她红着眼睛又敲开小姑的门，小姑温声细语和她说话，小嘉打心底涌出来的暖意，觉得她就是天下第一好的人，一次她和妈妈一起带妹妹去看病，妈妈带着妹妹上四楼输液，小嘉等得不耐烦后慌了，妈妈说她在四楼，她上四楼找不到妈妈后一个人强行按照自己的记忆蹲在妈妈门前敲门，发现没人就蹲在地上睡觉了，中午时小姑报了警，和妈妈在妈妈家里找到她，她渐渐忘记了奶奶，在回到小镇的家时，仿佛过了好久一般，爸爸妈妈在家呆了半年后，钱似乎不够用了，妈妈出去找工作了，然后找了个餐厅服务员的工作，2月过去，她又回到小镇中心小学读书，以前她是一班，现在是二班，和桂圆表妹一个班，作为新同学上去自我介绍时，她感觉非常尴尬，不过很多同学都很友好欢迎她，热情打招呼和她说话，她被分配到一个很高的女生做同桌，暂时叫她晴晴吧，她还有个闺蜜，叫阿珍，她们都是很好的人，会关心她，也会了解她的一切，她前面坐着一个炸毛男生，小嘉最有印象的是他的眼睛，额有点小，他还挺有钱的，因为小嘉来的那几天，他把大把零钱拿出来炫耀说这些都是自己的零花钱，小嘉蛮羡慕的，因为她从来都没有零花钱一说，至此至终都是，她的一生都没有，她们聊了很多，上小学都一起，在某个下午自由活动课时，同班女生林飞羽问她是不是指使她表妹桂圆偷钱，小嘉脸上都是不可置信，瞪大眼睛问都是她说的吗？，对方肯定回答，小嘉说不上来的滋味，小嘉摇摇头说自己没有，不过林飞羽相信了她，因为她说桂圆总是到处借钱不还，老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