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大魏第一狠人
司马师从小就是个狠人。
第一任妻子是夏侯徽,为夏侯尚的女儿,夏侯玄的胞妹。
夏侯徽为司马师生了五个女儿,司马师有事的时候,她也会从旁边帮忙。
算得上是贤妻良母了,可司马师对夏侯徽却非常的忌惮。
在司马师二十七岁的时候,毅然决然,把妻子毒死。
后人或许难以理解,但这样的情况同样出现在皇宫中。
曹叡当时选皇后也是如此,把贤惠聪明的全都淘汰掉。
连妻子都可以杀了的人,一个女婿,在司马师这里没有什么不可提的。
司马懿当年之所以敢定下爷孙三代拿下大魏天下,就是因为对司马师有信心。
在高平陵之变的时候,司马师的表现让司马懿惊呼:“此子竟可也!”
这会,司马师正看上发怒的司马昭。
司马昭在这里不敢肆意发泄自己的怒火。
“我知道,这些名字都是毋丘俭写的。”
毋丘俭也没有任何的掩盖,上面的字体出自一人之手,他都没想过找多几个人伪装下。
司马师继续说道:“今日我们知道了曹髦要为夏侯玄、李丰翻案,而毋丘俭的信好巧不巧,也在今日送到。”
司马师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鸷。
他可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司马昭双目瞪大,道:“兄长的意思是这信早就写好了,也早就送到洛阳了,只是在等待曹髦的消息?”
司马师点了点头。
看来有人提前联系了毋丘俭,甚至在用这个条件跟毋丘俭做着交易。
毋丘甸就在洛阳中,这信应该是先到毋丘甸这里,今日才让人送到大将军府中来的。
“到底是谁?”
司马昭想到此人如此精心安排,竟背后有一丝冷汗冒出来。
其实在收到曹髦的消息和接到这一封信的时候,司马师也怀疑过郭德。
但很快他就打消了念头。
郭德虽有点才智,却没有这么厉害。
不过就算不是郭德,估摸着也脱不了干系,解决他总没错,也能给后面的人提个醒。
司马师缓缓站了起来,半闭的眼睛彻底睁开,左眼布满血丝。
司马昭暗中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兄长,你的眼睛……”
“无碍,先处理事情。”
司马师挥了挥手,眼疾现在是顾不得了,先处理曹髦的事情。
司马师说道:“让贾充带人去元城,控制局面,不许曹髦接触外人。”
“兄长,要不要让这髦头小子病逝?”司马昭问。
“现在不是跟毋丘俭冲突的时候。”
司马师摇头,接着说道:“你回去吧,我去看下我女儿。”
司马昭一愣。
说的是看女儿,这是要去找郭德了。
总之郭家绝对脱不了干系。
至于兄长要如何处置郭德,那就不是他现在该问的了。
“唯。”
司马昭默默退下。
……
郭府,茶室。
郭德唯唯诺诺的坐在司马师对面,神色很慌张。
今日他也得到了曹髦在元城闹出来的动静,吓了个半死。
曹髦竟要为夏侯玄、李丰平反。
这事情绝对不简单,他同样猜测到有人在背后指点曹髦。
司马师手拿茶盏,缓缓的喝着热茶。
过了一会,司马师把茶盏放了下去。
郭德开口说道:“阿父……元城的事情孩儿也听说了,背后一定有人在指使。”
“嗯。”
司马师深意的看了郭德一眼。
郭德浑然不知,低着头,继续道:“这人一定是杨综,他在元城隐忍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刻,肯定是他教导乡公,才会让乡公做出如此的事情来……”
郭德对自家人太了解了。
郭责和郭建都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杨综了。
但司马师依旧不为所动。
杨综这些年喝酒服散成什么样了,司马家的人是最清楚的。
而且司马师也不觉得杨综有这样的能力。
“阿父,你听我说,这事肯定跟建无关。”
郭德极力的诉说着:“建向来胆小又愚钝,他是不知情的,也是不会参与到谋划这样事情的。”
“嗯。”
司马师不置可否,依旧冷峻的看着郭德。
“阿父……”
郭德察觉到一股冷意,微微抬头,对视上司马师的眼睛,赶紧又低头下来,心中开始慌张了起来。
司马师从怀中取出毋丘俭的信,递了过去。
郭德茫然的接过。
这才看了起来。
这居然是镇东将军写给大将军的信。
里面写满了对曹髦的尊敬和支持,最后还有一大堆将军的落款。
“这……他是怎么做到的?”
郭德都觉得不可思议。
毋丘俭是那么支持曹芳的人,现在却反过来支持曹髦了。
“他做不到。”
司马师终于说话了,一开口就否定了曹髦。
一个十三四岁的孩童绝对不可能做到。
司马师道:“你说的没错,他背后有人,有高人,那人是谁,交出来吧。”
“啊???”
郭德傻眼了。
他哪知道曹髦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怎么要他交人?
“阿父,杨综……”
“他做不到。”
司马师又一次否定了。
杨综也做不到,那唯有郭家了。
司马师很想知道谁在背后捣鬼,所以依旧盯着郭德。
郭德脸色刷白,道:“阿父,我不知道啊……”
郭德还想要辩驳,却看到司马师的脸越来越冷,那血色的眼睛似乎要把他全家都染红了一样。
郭德浑身颤抖了起来,现在解释什么都没有用了。
曹髦是他们郭家推出来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也难辞其咎。
“阿父,平还小。”郭德和司马妜生有一个儿子,现在也才四五岁,名字叫郭平。
司马师道:“我会让人照顾他。”
“最近天气转寒,妜身体有些不适……”郭德哭丧着脸。
司马师又道:“我会让人照顾她。”
郭德抬头,看着司马师,已是泪流满面,道:“阿父,谁能照顾妜啊?”
司马师脸上没有一丝的波动,道:“妜会去更好的地方,会有人照顾好她。”
“谁,阿父,谁能比我更疼妜啊?”郭德继续发问。
司马师冷冷道:“**”
郭德听到这个名字,忽然愣住,双眼空洞,魂被掏空,好似泥人。
当晚,郭德走的很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