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蝙蝠与凤凰
“这里是哪...啊——真疼啊...原来我也会觉得疼啊...真要命...”
福格瑞姆在一片废墟之中醒来，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那个虚空之龙的巨刃落下的那一刻，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之后，他才勉强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身上这身已经变成破烂的耀紫凤甲。
“我的军团，我的子嗣...到底发生了什么...”
福根从废墟中起身，环顾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这似乎是一座城市，还是那种在帝国这极其罕见的，以一种“古老的田园牧歌”式风格所修建的复古城市，鳞次栉比的建筑，红色的墙砖和灰色的水泥，还有以电线方式运输到各处建筑的能源，无一不在告诉福根这座城市的古老与落后。
“也可能是某种完美古典主义的情趣...如果真的是这样，至少看起来他们的行星总督在这方面很是在行。”
距离福根上一次见到这种城市建筑其实并不久远——毕竟这就是地球在2000年左右的建筑风格，大概在几百个泰拉时前，他还在类似的建筑群中进行那些超能力异形的剿灭作战。
“但...这里是哪？”
灰暗的天空，污浊的空气，淅淅沥沥的小雨，以及强烈的灵能反应，福根百分之百确定，自己这是被传送到了一处未知地点。
“是那个家伙干的吗...那群小丑扮相的灵族？还有那个...那到底是什么？”
福根回想起那个可怕到极点的敌人，那个手中掌握着奇怪绿色能量的龙形生物，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生命体。
“我得梳理一下思路...”
很多种可能性，不过说实话，整个对康拉德.科兹的召回行动都透露着一股阴谋的气息，但即便如此，福根和他的第三军团还是忠实的履行了帝皇的命令，毕竟现在还轮不到他们来考虑后果，那是对帝皇的不忠。
“啊...该死，这些伤口愈合不了吗？”
在尝试着来回行走几步之后，胸口、左肩以及后背带来的剧痛连福根那原体的超人器官都无法忍受，只能喘着粗气坐在地上休息，额头上的冷汗如雨一般冒出，作为原体，这是他第一次品尝到凡人口中的“虚弱”究竟是什么感觉。
当然，除了虚弱，还有另一种感觉萦绕在福根的脑海中。
危机感。
而危机感的来源，则是不断让自己感觉战栗的强烈灵能反应。
福根知道自己的灵能天赋上远不及他的兄弟马格努斯，但这则意味着更加危险的情况——这些灵能反应过于强烈了，意味着敌人可能空前的强大。
“在这里啊......”
一个身影鬼头鬼脑的从废墟中探出头来，在确定了福格瑞姆的位置之后，向着自己身后招了招手。
下一秒，几十个手拿各种武器的铜血帮信徒从废墟中冒出头来，就好像被美味食物吸引的蟑螂群一样。
“恶魔...啊...呵呵，看来是我太敏感了吗？”
这种灵能反应福根再熟悉不过，亚空间诸神的意识碎片，那些被他们称之为“恶魔”的帝国之敌。
如果是之前，弄死这些家伙根本花不了福根一秒钟。
但是现在...
“那东西造成的伤口究竟是什么...”
福根扒开破碎的胸甲，随后在自己的胸口上看到了一个难以理解的骇人伤口。
那是一道仍在冒着绿光的马赛克，正在不断和自己的自愈能力抗衡，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左肩处和后背的伤口也是如此。
“持续性伤害啊...对付原体，这确实有些作用。”
铜血帮信徒们小心翼翼的包围上来，哪怕福根已经重伤，但身上所散发的强大气息还是让这些恐虐的信徒们不敢靠近。
不过福根的眼中也能看到，这些恶魔眼中的火焰越烧越烈，同样的，作为恐虐信徒，他们在期盼着和福根这样的强大对手交战，以此来渴求恐虐的注视。
“但也仅仅是有些作用罢了...”
福根顶着剧痛起身，抓住自己已经破损的盔甲内衬和已经碎裂一半的头盔，“啪”的一声将他们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健硕上身和如冰雪一般的飘然长发暴露在空气之中，而迎接这些铜血帮信徒的，是福根那双闪烁着蓝紫色耀光的凤眼。
“在下福格瑞姆，第三军团之主，尊号“帝国凤凰”、切莫斯之主、光耀之人，现在，我接受你们这些肮脏来者的挑战，我敬佩你们那愚蠢而悍不畏死的勇气。”
即便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难以忍受的疼痛，但福根仍旧以最完美的姿态摆出了独属于帝皇之子的高贵决斗礼——这既是战斗之前的仪式，也是对于自己完美行为的约束。
“何为追求完美与荣耀？那就是在濒死之时仍旧保持礼节。”
“很优雅，但不实用。”
沉闷的嗓音在福根身后响起，正在福根回头看去之时，一个身披斗篷的黑影越过福根的头顶，寒光一闪，十几把蝙蝠镖应声飞出，直插那些嗜血信徒的脑门。
“身后。”
没等黑影说完，福根反手，以掌做刀，将三个信徒砸成了肉泥。
“真恶心。”
福根嫌弃的甩了甩手，在与黑影的通力配合之下，短短十几秒内，几十名铜血帮信徒就被斩杀殆尽。
“咳——”
“还不能倒下。”
黑影闪身上前，撑住了福根即将倒下的庞大身躯。
“我不会倒下。”
短短的几个字，让福根吊住了最后一口气，身为第三军团之主的尊严让他硬生生维持住了即将消散的意识，那伤口伤害的好像不仅仅是他的肉体，还有他的灵魂。
“真是可怕的攻击。”
“上！杀了他们！血祭血神！颅献颅——啊！”
没等那名赶来的帮众说完，黑影一发蝙蝠镖直接削掉了他的脑壳。
“还能动的话，跟上我。”
福根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的跟着黑影，向着城市中的阴影中跑去。
“就到这里吧。”
两人的速度极快，对于黑影的速度，福根表示难以置信——这可是能原体水平的移动速度啊。
“我说，你听。”
黑影站在福根身前，摘下了自己的头盔，其下是一张沧桑的中年男性，脸庞棱角分明，尤其是下巴，很是突出。
“我叫布鲁斯.韦恩，是你父亲让我前来找你的，福格瑞姆。”
“另外，这里是哥谭，你应该知道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