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次日，科兹带着经过他本人修改的《关于对康拉德.科兹及吉娜.赛维塔多维度能力水平评价》来到了莱克斯集团总部。
“事情的发展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啊，科兹，明明阿福是让我们在大都会好好休养生息，现在可好，不到一周的时间，咱俩都和莱克斯.卢瑟扯上关系了。”
“事已至此，虽然不知道阿福当初让我送讣告的时候清不清楚克拉克现在的状态，但至少目前来看，卢瑟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你还是联系不上帝皇吗？”
吉娜知道科兹现在有很多想问帝皇，但是没办法，这片区域的灵能环境稳定的像落基山脉一样，除非帝皇那边主动给科兹托梦，不然科兹根本没办法联系帝皇。
“科兹，哦！已经修改好了是吗？”
卢瑟从生理性层面的无视掉了吉娜，直到科兹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我身边这位就是吉娜.赛维塔，她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你现在应该挺清楚的了，卢瑟。”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卢瑟和吉娜握手的时候仍然感觉到了一股本能的厌恶和恐惧，以至于他现在接触过吉娜的右手还在发抖。
“不...不用担心，赛维塔小姐，莱克斯集团有着全球冠绝的IVD诊断及生物科技，不论您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我们都能为您搞清楚。”
吉娜给卢瑟带来的恐惧甚至让他不自觉的对面前这位女士产生了尊敬，这是很难得的。
血常规，X光，全身CT，实时PCR，基因检测，他们甚至切下了吉娜的一小块正在发光的肉用作病理检查，但越是检测，他们就越是对眼前的数据感到心惊。
“我们或许发现了很不得了的事情，科兹。”
莱克斯正和两位生物医学专家坐在科兹和吉娜对面，一份厚达2000页的《吉娜.赛维塔检测报告》被放在桌子上。
“开始吧。”
卢瑟对身边的专家说道，投影幕布降下，一份PPT展示在几人眼前。
“整挺好，吉娜的病很严重吗？”
卢瑟已经坐到了科兹旁边，不过他还是有意的和吉娜保持着距离，仅仅坐在沙发的边缘。
“这不是病，科兹，我们似乎发现了一些一直存在于我们身边，但却一直不曾发现的真相。”
专家的讲解并不是从吉娜开始，而是从目前在哥谭市流传的一种病症——【恐惧症】开始讲起。
这种病找不到病原体，也无法明确感染途径，更没有有效的治疗措施，唯一可以被称之为规律的是，这个病的发病率呈现和生活环境的倒挂——肮脏，拥挤，混乱的下城区人的发病率远远低于中城区和上城区，这种规律甚至已经成为了一种社会现象——中上城区的人开始本能的对下城区人产生生理型厌恶和恐惧——无论他们有没有被确诊。
“而有趣的是，早在几个月前，这种病症就在一处和美国相距不远的南美洲国家出现过一次，但是那是南美洲，出现某种新型疾病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如果不是哥谭市的变故，我们或许永远也不会将这两条信息联系起来。”
“南美洲国家，科兹，你应该知道是哪个了吧。”
面对卢瑟的提问，科兹自然已经有了答案，如果说可以和哥谭市现在的灵能环境相吻合的国家，只可能是那个他曾经第一次正面对抗恶魔的地方——洪都马拉。
“因此，我们怀疑恐惧症极大可能并不是一种由病原体传染造成的流行性疾病，而是另外一种形似传染病的环境性疾病。”
【辐射病】三个大字被投射在PPT上，准确的说，是灵能辐射病。
“通过对吉娜.赛维塔小姐的生物检测以及和正常人类样本数据的对比，我们发现了一种新的基因，一种自人类诞生时期就长期存在于我们DNA内含子中的基因，在特定的灵能辐射下，这段不编码mRNA，即不表达显性蛋白的基因居然出现了基因活性，而相应了，我们也发现了另外一个和它作用相反的基因。”
8q32.13到8q42.15这段基因，我们仿照“原癌基因”的定义，将其命名为“原灵能基因”。
8p32.13到8p42.15这段基因，同上，仿照“抑癌基因”的定义，我们将其命名为“抑灵能基因”。
“并且根据全物种数据库对比，我们发现，这两条基因存在于这颗星球上的所有生物之中，注意，我没有用几乎，这个所有不是概括性的，而是对客观现实的阐述，甚至连原核生物和病毒我们都发现了相同的位点，并且表达了相同的编码蛋白。”
听到这里，科兹已经目瞪口呆，他曾经和帝皇讨论过这颗星球形成特殊灵能环境的原因，但当时他们认为可能是某种环境影响以及小范围的基因突变，现在看来，这颗星球上的生物才是关键。
“简单的说，由于这颗星球上的所有生物与生俱来的这两种基因中，抑灵能基因一直处于低水平持续表达，而在接受高计量灵能辐射之后，原灵能基因被激活，其编码的灵能细胞一般如同癌细胞一样增值。而为了维持灵能抑制状态，这些接受了高计量灵能辐射的人体内的抑灵能基因则开始加速表达，最终的结果，就是出现了类似吉娜.赛维塔小姐这样的【恐惧之源】”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不是吗？”
这是卢瑟对这两种奇特基因的评价，如果不是这两种基因，这颗星球可能早就已经被科兹所描述的那个宇宙吃干抹净了吧。
“但具体这两种基因为什么出现，究竟是自然选择还是外界干预，我们还没有证明，不过最起码我们搞明白了，为什么赛维塔小姐身上会产生如此奇怪的变故，毕竟她应该这颗星球上接触灵能辐射最多的人了吧。”
吉娜看着他们通过对自己的分析所找出的真相，心中只剩下了震撼，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受，知道真相的释怀？对大自然伟力的敬畏？还是对由此产生的更多谜团的困惑？如同当时科兹向她讲述帝国与银河一样，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种东西。
“灵能和亚空间的关系十分密切，科兹，关于亚空间，你还知道多少？”
卢瑟提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种种迹象表明，他们如果想获得更多答案，就不得不去接触那个现实宇宙的镜子，只有能量和意识存在的意识之海——亚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