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大幕将起
99.M30，亚空间的汹涌波涛之中，帝皇与掌印者马卡多正于舰队旗舰———帝皇幻梦号之上，利用无数象征性的棋子进行着过去与未来的博弈。他们正在通过天文数字般的精确计算和无数凡人难以理解的经验与和谋略，试图在如同繁星一般的未来之中，为人类抓住那飘渺恍惚的希望。
“吾主，我们就快到终局了。”
马卡多将一枚白色的棋子落下，随着这枚棋子的变化，本来一潭死水的无解棋局，以白色棋子为起点，周围原本是黑色的棋子开始翻转变为白色，如同一滴滴入墨汁中的白色染料。
“很明显的蕴含意味，未来已经改变，老朋友。”
帝皇的话中包含着笑意，似乎是在为人类的未来而感到安心，自他决心担起全部责任，成为人类帝皇至今，他已经很少发出如此由衷的欣喜情绪了。
但马卡多的脸色并不算好，他不知为何想起了帝皇曾经向他展示过的那台装置，那座王座，那个在无数的未来之中他命运的终点，如今，终点似乎已经改变，但要付出的代价却是面前挚友的生命。
“但您…您的代价太大了，真的一定要做出如此牺牲吗，吾主？”
“必须有人来做这件事，你我都清楚，不是吗？”
帝皇的笑容很温和，似乎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哪怕他将为此耗尽自己那近乎永恒的生命。
“你在悲伤吗，马卡多？”
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老友，帝皇明白掌印者的心中在思考什么，但这唯一的未来，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这将是人类最后的机会。
“抱歉，吾主，我只是恐惧......”
“恐惧？恐惧今后再无我的帝国吗？”
“恐惧我会辜负您的委托......”
......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您来到大都会国际机场，我谨代表全体机场员工，向您表示诚挚的问候，如您需要......”
同哥谭常年阴云密布的天空不同，大都会是一座在各种意义上被光明所笼罩的“光之城”，无论是其常年晴朗的天气，良好的治安环境，便捷而完善的城市基础设施建设，还是其中分布着诸如星辰实验室，莱克斯集团，星球日报等全球闻名的顶级企业们，都在彰显着这座城市的先进和包容。
当然，最重要的是，相较于他的邻居哥谭市，大都会是一位真正的超级英雄，伟大之人，巨人——超人的家乡。
“这里的环境应该有助于你恢复，科兹。”
吉娜和科兹两人从私人飞机上下来之后，就感觉到了这座城市与哥谭的截然不同，和哥谭相比，这里简直称得上天堂。
“幸会，赛维塔小姐，科兹先生。”
一辆黑色的商务MPV正在飞机的舷梯下等待着科兹和吉娜，丽琦按照阿福的安排，前来接应这二位“潘尼沃斯集团的VIP”。
出乎她意料的是，两人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商业精英，反而有点像那种……那种见不得光的人。
“你好。”
吉娜礼貌性向丽琦伸出了手，但丽琦看着面前的吉娜，心中有种莫名其妙的恐惧。
“她长得这么好看…身材也好，说话声音和礼节也很到位….但是，但是我为什么有种想吐的感觉…似乎是…害怕的让人想吐？”
这种完全不符合常理的感觉让丽琦开始往玄学的方面思考，她记得在自己遥远的老家———中国的典籍中有说，这种感觉似乎被称为“杀气”。
“您…您好。”
丽琦有些颤抖的握住了吉娜的手，她所不知道的是，若不是她曾经在MI5接受的训练，这一次接触至少能让她发上三天高烧。
“康拉德.科兹。承蒙关照了，丽琦小姐。”
听到这个名字，丽琦一愣，她好像在报纸上见到过这个名字。
这不是哥谭日报上之前的那个“午夜屠夫”吗？！
老板让她接的“科兹先生”，居然是那个康拉德.科兹？！
丽琦对着面前的这对男女瞪大了双眼，她不知道自己的前长官，现任潘尼沃斯集团的董事长阿福究竟是怎样想的，居然要收留这样两个危险人物。
“怎么了，丽琦小姐？”
吉娜看出了丽琦心中不安，随即就猜测出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是，两人现在的身份确实有些敏感，看来阿福并没有给自己的手下人交代这些细节，也是，现在的韦恩集团——或者是潘尼沃斯集团正一团混乱，这位老特工估计已经抽不开身考虑如此细枝末节的问题了。
丽琦不愧是受过专业特工训练，深得阿福信任的前任老牌特工，仅仅在一分钟不到的沉默和头脑风暴之后，就接受了眼下这个令人吃惊的现状，既然是那位退休前号称“MI5之蛇”的人给自己的任务，那么一定就有他的道理。
“没事没事，这里人多眼杂，我们上车聊吧。”
吉娜和科兹上了车，黑色的MPV从VIP通道快速驶离了大都会国际机场，进入了从机场前往主城区的高速公路。
“这是给两位准备的新身份，老板给我的任务是协助两位在大都会生活一段时间，等哥谭市情况稳定之后，老板会通知二位的。”
“吉安娜.科兹”和“亚历克斯.科兹”，这就是吉娜和科兹的新身份，“吉安娜”是星球日报的记者，“亚历克斯”是潘尼沃斯集团下属建筑公司位于大都会分部的工头，两人于5年前结婚，居住在大都会新特洛伊的第19号大街081号。
“关于两位的详细信息，都在这份文件里了，如果二位愿意，可以去自己工作场所看看，但老板的意思是，尽量不要外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丽琦将注意事项给两人交代完，又从身旁的包里拿出了两个小盒子，似乎是用上好的墨蓝色天鹅绒包裹，让人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另外，这是老板送给二位的礼物，是个紧急求救装置，请随身携带，如果遭遇了什么...严重的问题，请立刻向我们求救，潘尼沃斯安保和大都会警察局（Metropolis police department，MPD）会响应二位的呼救。”
“考虑到二位现在的身份，所以老板特意要求做成了这种样式，还希望二位不要嫌弃。”
盒子打开，两枚璀璨耀眼的钻戒出现在吉娜和科兹眼前，虽然上面的钻石不算很大，但那华丽繁复的切割工艺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是凡品。
“钻...钻戒？！”
这世界上，大概不存在不喜欢钻戒的小女孩，哪怕是现在的吉娜，在看见这东西的时候也忍不住惊呼起来。
科兹的反应倒是很平淡，只是伸手拿起了自己的那枚戒指，戴到了左手的无名指上。
“唔......”
说实话，吉娜看见科兹的反应，多少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失落，虽然现在不是谈论这些事情的时候，但是...
“大木桩子...”
吉娜小声的嘟囔了一句，看着吉娜有些可爱的小动作，丽琦突然感觉似乎这两个人或许和自己的想象大相径庭，看来，老板是真的知道些什么，才要将这两人保下来的。
吉娜伸手去拿自己的那枚戒指，却发现那枚戒指早已经在科兹手中。
“我想，或许现在的我应该为你戴上它，赛维塔小姐。”
科兹笑着对吉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