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杀与不杀
“幸会，蝙蝠先生。”
和科兹预想的一样，他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这位行事隐秘的义警先生。
“这杀人手法，之前遍布下城区和奈何岛的那15起恶性谋杀…”
“如你想的一样，是我干的。”
没等蝙蝠侠说完，科兹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之前的杀戮，他杀的都是有罪之人，这没什么值得隐瞒的。
“你为什么这么做？”
“多老套的对白啊，这种事情居然还要问为什么？”
科兹这样想到，这位蝙蝠先生，看来远比他想的更理想主义，而自己的目的只有一个——复仇，为自己的家人向这座城市复仇。
没有罪恶小到可以被原谅，科兹不会容忍这座城市再发生他所经历的惨剧。
“我只是在做和你一样的事情，打击罪犯，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
无声，或是一瞬，科兹当着蝙蝠侠的面摘下了面前罪犯的脑袋，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打击罪恶可不是请客吃饭，蝙蝠先生，不斩草除根，杀鸡敬猴，用绝对手腕施以绝对震慑，那罪恶将永无止境。”
蝙蝠侠产生了些许惊讶，并不是面前这人能当着自己的面杀人，而是他居然在杀人的同时，绕到了自己的背后，自己却毫无察觉。
不过，这一切仍在他的计算之中，实际上，他也在不断追查这个“哥谭屠夫”，对于对方的实力之强，他早有预料。
四枚蝙蝠镖霎时向后飞去，可传来的只有“叮铃咣啷“的打铁声，这四枚飞镖全部命中了科兹身后的墙壁。
但科兹仍旧站在原处，看起来一动未动。
蝙蝠侠第一次对自己的手法感到了些许怀疑，他确信刚才那一击，这世界上能躲开的不超过10个人，可是面前这个家伙，他感觉甚至连触碰到对方都不太可能。
“我很好奇，蝙蝠先生，你为什么坚持不杀原则呢？”
科兹模拟过很多种人的心理，唯独面前这位蝙蝠，他看不透，也猜不到。
“这不关你的事。”
蝙蝠侠似乎回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数十把蝙蝠镖如同暴雨一般飞向科兹，在这些飞镖之后，还有几安瓿的致幻毒素，它浓缩了一种强力兴奋剂，能刺激大脑右半球的某个区域。
剂量较大的话，吸入者会在15秒内，被自己的幻觉活活吓出心脏骤停，当场死亡。
而剂量较轻，则会像现在这样，那些吸入了毒素的帮派分子，将有20分钟的时间来反复重温自己最可怕的噩梦。
“希望这会有用…什么…”
布鲁斯看到了他难以相信的一幕，那没有穿戴任何防护装备的高大黑影，此时正在致幻毒雾中缓步向自己走来，甚至顺手取走了一旁已经发疯的几名帮派分子的性命——以极其暴戾血腥的手法。
这人的表现，让布鲁斯想起了一个人，一个生活在距离哥谭不远的另一座大城市——大都会的某个被民众叫做“超人”的家伙。
如果说在自己的记忆里，还有谁能够让自己感到如此棘手，除了那个宛如天神的家伙，布鲁斯想不到第二个人。
当然，布鲁斯还没傻到将面前这人认成克拉克，他知道克拉克不会用如此血腥的手段。
“飒——”
蝙蝠面具从中间裂开，而布鲁斯甚至不知道自己遭受了怎样的攻击，他只能感觉到一记快过自己神经反应的斩击，而造成这道斩击的，似乎是对面的一记手刀。
“该死…”
“哦…天哪……我早该想到的…”
科兹的语气中透露着喜悦和惊讶，他曾经怀疑过哥谭市的那位花花公子，亿万富翁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应该存在着某种关系，但当真相摆在他眼前时，他仍旧为这份令人瞠目结舌的真相而发出由衷的惊呼。
“砰！砰！砰！”
据点外面的蝙蝠车榴弹齐射，十几枚烟雾榴弹被从各个窗户射进蝙蝠侠与科兹所在的仓库，浓烟过后，房间里只剩下了科兹和仍旧在地上哭爹喊娘的蛇帮小子们。
“今晚，收获颇丰。”
科兹走向那些帮派小子们，那个晚上，整个下城区都回荡着连绵不断的惨叫。
“咔——咯拉——”
“啊！轻点阿尔弗雷德，轻点……”
韦恩庄园的诊所内，老管家阿福正在给他不争气的布鲁斯老爷治疗这折腾一晚上带回来的骨骼错位以及各类淤青。
“我说布鲁斯少爷，今晚那些蛇帮小子，是怎么把你弄得这么狼狈的？”
阿福也很奇怪，按自家少爷的身手，那些混帮派的怎么也不可能让他伤的这么严重。
更何况，这次少爷甚至挂了彩，不仅头套都让人薅了，鼻梁上还留下了一道醒目的狰狞刀伤。
“是那个家伙，那个【屠夫】，我遇见他了。”
“这么说，那家伙很强了，布鲁斯少爷。”
阿福取出一坨药膏敷在布鲁斯脸上，这是韦恩生物的最新医美产品，能在24小时内将一切表层伤口修复的完好如初。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太贵，刚才那不足一克的一小坨，就价值5000美金
考虑到明天布鲁斯少爷还要出席韦恩集团的高层会议，到时候总不能说，是他在家自己没事切自己鼻梁骨玩吧。
“那家伙不仅仅是强，阿尔弗雷德，那家伙……他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一种和克拉克一样的感觉。”
“您说肯特少爷？这么说，那位屠夫先生，也是外星人吗？”
“他免疫致幻毒素，就算不是外星人，那也是经受了某些生物强化的超人类……啊！我的脖子。”
“那需要我联系一下肯特少爷吗，布鲁斯老爷？”
既然对手很大可能性是超人类，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比那位人间之神更称得上超人呢？
“让他尽快来哥谭一趟，还有，去联系戈登局长，我还是拿到了一些线索的，在战衣腰带上的左侧副包里。”
那是一缕头发，这是布鲁斯在战斗中竭尽全力，对那位游魂造成的唯一伤害。
“去联系福克斯，让他调用韦恩生物的基因数据库，只要这个人在哥谭生活，我们就能把他找出来。”
治疗完毕的布鲁斯穿上衣服，走出了治疗室，在踏出大门前，突然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布鲁斯少爷？”
“记得给克拉克订头等舱机票，阿尔弗雷德。”
“放心，布鲁斯少爷。”
……
“你确定这东西是人能吃的吗…科兹？”
“额...将就吃吧。”
看着面前似乎是意大利面的棕黄色物质，吉娜.赛维塔和康拉德.科兹面面相觑，吉娜实际上也是没地方去了，才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又找到科兹这里，谁知道刚一进来就看见这家伙在吃屎。
“你说自从你养父母死后十几年，你就天天吃这东西？不是，你怎么长到现在这么大个子的？”
“绝大部分时间是去便利店买便当，但我这段时间.....经济状况出了些意外，就只能自己下厨了。”
“真是...等着。”
科兹本想要拒绝，他不想有人和他产生过多牵扯，但是吉娜没等他说话，就自顾自的进了厨房，不多时，里面就传出了浓郁的番茄香味，自从自己的养父母去世之后，科兹已经十几年没闻到什么正经饭菜的香气了。
“好像，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