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猫头鹰法庭
“她知道了，大人。”
带着猫头鹰面具的法庭成员正毕恭毕敬向面前坐于主位的大人汇报着对吉娜.赛维塔的监视情况，而主位上的这位大人，正是前段时间被他们请来的客人，红唇绿发白皮肤，可眼神中却有着不同于病人小丑和西装小丑的疯狂，似乎他无时无刻都在进行着计算，谋划，猜测，调整，你能感觉他的每个行动都将牵一发而动全身，仿佛他就是世界上一切变化本身。
“好。”
仅仅不到一个月，这位变化小丑就已经将猫头鹰法庭变成了自己的掌中之物，甚至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他仅仅是展露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力量，以及和某个家伙做了一些微不足道的交易，就已经能够让这些家伙自发的向他臣服。
“去吧，做你该做的事情。”
高大的黑影从他那高大的椅背之后走了出来，这一次，在场的人都能看清那黑影的脸——那分明是那个午夜游魂的脸，分毫不差，完全一致，只是黑影的长发更加凌乱，皮肤更加苍白，眼球更加鲜红，似乎是经历了某种难以想象的绝望，才变成如今这样，沦落为了他人的傀儡。
黑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在场的众人只是感觉他似乎带走了一部分黑暗，以至于本来昏暗的屋子里都更亮堂了一些。
“大人，要不要派特工去处理掉她，好像有奇怪的搅局者出现了。”
站在小丑身侧的法庭成员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问道，似乎刚才的黑影给他带来的恐惧还没有完全褪去。
“我说，你玩过游戏吗？”
“您指什么？”
法庭的侍从不明所以，这位大人的话向来都是这样令人难懂。
“游戏，就是普通的游戏，就像你们玩的剪刀石头布一样。”
“玩过，大人...但，这和我们接下来的行动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一个游戏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变化小丑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我...我不知道...”
“唉——你啊，连个小孩都不如。”
小丑叹了口气，这群家伙未免太俗气了一点，有的时候，人还是应该保留一点童真才好。
“游戏最重要的，自然是有输赢啊，没有输赢，还能称得上游戏吗？”
小丑说完这话，起身离开了座位，既然有另一个搅局的来了，而且还是自己的老朋友，那说什么也得去见见不是。
至于那个已经在地上撒泼打滚，形如孩童一般哭闹发疯的猫头鹰成员究竟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算啦，还是希望他下辈子注意点吧。
“猫头鹰法庭，你也知道了是吗？”
医院病房内，布鲁斯正在回答着吉娜的问题，看来他们的调查方向并没有错，这一切事件的背后果然离不开猫头鹰法庭的从中作梗。
“当务之急是先把科兹从GCPD手里救出来，他当时突然就昏倒了，可是我了解他，就那点麻醉剂，他就是就瓶吹也没办法把他麻翻，一定有什么劲儿更大的东西把他弄晕了，我怀疑这和亚空间和灵能脱不开关系。”
亚空间，灵能，熟悉而陌生词语再次传到了布鲁斯的耳朵里，他真的很难相信，这个世界的真相居然是如此，而自己生活的这个地方才是那个极其稀有的个例。
“我这就联系美国驻洪都马拉使馆，尽快将你们的证据送到哥谭来，还有，如果那个小丑今天说的是真的，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以最快的速度去监狱把科兹保护起来，但我就担心......”
这条信息从谁的口中说出来，布鲁斯都会采取行动，可是它偏偏是从整个事件的背后主谋——小丑的嘴里说出来，这里面到底有几分是真心，几分是圈套，谁也看不清楚。
“无所谓，不管怎样，哪怕有一丝危险的可能性，我也会去找科兹的，至于你们到底怎么想的，我不在乎。”
“韦恩集团会给你提供必要的帮助，等我给戈登打个电话，然后在监狱里，你可以拿到你需要的一切。”
布鲁斯被面前女孩对科兹的忠诚所折服，向来单打独斗的他很是羡慕这种生死与共的搭档关系。
“另外，如果你有人手的需要...韦恩安全肯定不能大规模调遣员工帮你，但是你可以联系这个人。”
布鲁斯给了吉娜一个电话，备注是杰森.托德。
“谢了，大老板，要是我和科兹能在这次事件活下来，改天肯定登门拜访。”
看着远去的吉娜，年轻的布鲁斯少爷突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哥谭被罪恶统治的时间已经太久了，而这位年轻且到有些理想主义的鲁莽义警迫切的想要做出一些改变，在他看来，现在既然哥谭市一切罪恶的背后靠山已经浮出水面，那么是时候斩草除根了。
况且，他们还有科兹在他们这边。
“联系凯恩家族，阿尔弗雷德，告诉他们，韦恩家族需要他们履行旧约。”
......
“父亲，我...我辜负了您...”
科兹行走于一片超越了时间与空间的大地之上，和他并肩同行的，正是时常出现在他梦中的金色巨人，人类帝国的统治者——帝皇。
“未来从来不是可轻易扭转之物，孩子，你已经做了你所有能做的，现在的一切，已经是无数未来之中最好的一个了。”
让科兹昏倒的那记灵能冲击正是帝皇所为，他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所以他要暂时庇护科兹的灵魂，避免让另一个他和他相遇，否则，那股绝望将如同瘟疫一般，在现在的科兹身上蔓延。
只有帝皇知道，科兹的预言能力究竟强大到了什么地步，也只有他清楚，如果不是掉落到这颗星球之上，现在的科兹会变成怎样一个令人恐惧的怪物。
“那现在，我该怎么办，父亲。”
“休息就好，你已经做的够多了孩子，帝国的舰队已经出发，我们很快就会抵达这颗星球，但在这之前，你需要耐心。”
这颗星球，这颗如果不是科兹坠落于此，帝皇可能穷极一生也无法发现的星球，将给整个帝国带来新的机会，新的选择，因为这颗星球之上，是人类那自黄金时代流传下来的稀有突变——不可接触者基因的原生之地，正是如此，这颗星球才有了如此特殊的灵能环境，也拥有了对于帝皇的那个计划来说，无与伦比，不可替代的价值。
“可是父亲，吉娜她...”
科兹仍旧担心着落单的吉娜，他不知道这个小女孩现在怎么样了，他在担心，小丑的魔爪会不会伸向她。
帝皇为科兹展现了一幅图景，那是被GCPD带进监狱的吉娜，此时她已经从狱警手中拿到了自己的武器，就守在昏迷的科兹身旁。
“奸奇的仆人已经盯上了她，不过别担心，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