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止一个小丑
“什么！？”
阿福猛地回头看去，身穿深紫色西装，手拿手杖的小丑带着狰狞的微笑站在阿福背后，吉娜和阿福都没注意到这个小小的房间里还有第四个人。
阿福的动作快如闪电，转瞬之间就将自己背后的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丑按倒在地，吉娜也从背后掏出MP7，枪口在两个小丑之间来回晃动。
“别这么紧张，小赛维塔，如果我想杀了你们，那你们现在已经死了一百回了。”
病人小丑轻描淡写挣脱了在常人看来坚固无比的手铐和脚链，而且不是以蛮力的方式，更像是某种魔术技巧，他将自己给掌骨以奇怪的角度挨个向内折起，随后十分轻松的从环中抽出，只需轻轻一甩手，伴随着“咔啦咔啦“的骨骼响声，他那原本扭曲的手掌变得完好如初。
“别动，他妈的，坐下，我叫你别动！”
吉娜的手指已经放在扳机上了，而阿福也紧张的观察着病人小丑，全然没有注意到，自己手底下压着的这个西装小丑已经变成了气球娃娃。
“哦~小赛维塔，你还是这么暴躁，不论是哪个你都是如此，真是不讨人喜欢的脾气。”
病人小丑优雅在椅子上坐下，从空气中凭空变出了一支点燃的香烟，淡蓝色的烟雾弥漫在空气之中，带来一种让人晕眩的窒息感。
吉娜不能坐视这个家伙再耍这些不知安危的古怪把戏，扳机按下，可射出的却是一朵蓝黑色的玫瑰。
“送给你的，小赛维塔，说起来，这还是用科兹的心头血种出来的呢呵呵呵呵~”
“至于这位老先生，您还是不要和那个充气娃娃较劲了，一把年纪了，伤了筋动了骨的可是容易死的哦。”
一根引线从气球娃娃的头顶冒出，阿福根本没来的及反应，引线就以极快的速度燃烧殆尽，而老管家也只能出于特工的本能就地抱头卧倒。
“嘭！”
大量的彩屑从被炸向空中，让阿福那躲避的动作显得是那么滑稽。
种种迹象都表明，吉娜跟阿福两人绝对不是面前的这个小丑的对手，因为刚刚他仅仅是在戏耍他们，就已经使用了大量常人根本无法理解的手段了，如果真刀真枪的打起来，那估计就是一边倒的虐杀。
“好了两位，都坐下，我知道你们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但你们应该也清楚，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小丑的气质和刚才那个有些疯癫的精神病人截然不同，他虽然仍旧看起来疯癫，但眼神中已经多了些东西，那是完全的自信的狂妄。
“我不管你在给我耍什么把戏，科兹这事儿，你就是背后的主谋对吧！”
看着陷害科兹的凶手就在眼前，吉娜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哪怕枪不能用，她也想上去狠狠的揍着家伙一顿。是老管家阿福拦住了她，毕竟他不能看着这个女孩因为一时的鲁莽而白白送死。
“不不不...科兹这事可跟我无关，小赛维塔，那都是猫头鹰法庭和小丑整的烂活儿，呵呵呵栽赃诬陷，得亏他们想的出来。”
吉娜并不知道猫头鹰法庭是什么，但是面前的病人小丑刚才是不是说是他和猫头鹰法庭谋划了这一切。
“你他妈还说不是你！你自己都承认了！”
吉娜张牙舞爪想冲向面前的小丑，这种赤裸裸的戏弄她可忍不了。
“冷静，赛维塔小姐，冷静！”
阿福在想，到底是这女孩的力气太大了，还是自己老了，怎么感觉这闺女比自己年轻时在非洲打猎的时候碰到的那些被激怒的野猪还难控制。
“我说，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世界上不止一个小丑呢，小赛维塔。”
此话一出，不仅是吉娜，连阿福都愣了一下。
“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至于信不信，那就由你了，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一件事情，你的康拉德宝贝今晚可就要死在监狱里了哦，现在你知道他的结局了，那么你接下来能做什么呢？”
小丑戏谑的笑声，似乎是刻意在嘲讽吉娜的无能。
“我——我...我......你又在骗我，对吧，你又想看我刚才那种被激怒的丑态，你个混蛋！”
“信不信由你~”
这话说完，那西装小丑突兀的出现在大门口，仅仅一个转身就没了踪影，而病房里的病人小丑则仍旧保持着骇人的狞笑表情，重新恢复了沉默不语的状态。
混乱，无助，怀疑...无数种在刚刚被肾上腺素压制的负面情绪压的吉娜有些喘不过气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太过于吊诡，吉娜和阿福都没办法理解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们完全成了小丑那超凡力量的玩物。
“...赛维塔小姐，你还好吗？”
“我...我没事...没事....”
“给，擦擦吧，妆都花了。”
阿福递出了一块手帕，吉娜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体似乎触发了某种情绪保护机制，泪水正不受她控制的从眼眶中流出。
“布鲁斯现在在哪？”
冷静下来后，吉娜开始分析刚才她获取的各类信息，科兹的猜测是正确的，这一切都和那个小丑有关系，但是似乎，这个阿卡姆里的小丑不是他们要找的那个，甚至吉娜感觉刚才那个西装小丑也不是，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
“布鲁斯老爷在韦恩生物医院，你是要见他吗？我猜，你是想问关于【猫头鹰法庭】的事情，对吗？”
目前来看，那个小丑的态度虽然恶劣，但确实提供了有用的线索，其中猫头鹰法庭无疑是重中之重。
“所以那个哥谭市一直流传的歌谣，居然是真的吗？”
在前往韦恩生物医院的路上，吉娜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妈妈给自己讲睡前故事的时候，有提到过一首据说是哥谭市建立以来就一直流传的歌谣，直到今日，几乎每个生活在哥谭市的人都听过类似的东西。
“当然是真的，赛维塔小姐，只不过因为流传的太广了，以至于大家都认为那只是个无聊的都市传说而已，实际上，他们一直在我们身边，就比如哥谭市最畅销的彩票，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吧。”
“猫头鹰彩票...噢...老天...”
吉娜哼起记忆里那熟悉的歌谣，这个如同都市传说一般的微恐歌谣，如今再哼起居然有种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
“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
“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
“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