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阿卡姆

“三个月了，他仍旧一言不发，韦恩先生，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阿卡姆精神病院，哥谭最大的精神病诊疗中心，平日里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给这些被送进来的精神病罪犯们做精神治疗。

这里聚集了一批在精神医学领域中真正的理想主义者———或者说狂信徒，他们对医学的崇高态度甚至已经到了治疗穷凶极恶的罪犯也觉得是上帝赐予自己的神圣职责。

布鲁斯正站在观察窗外，看着治疗室中被拘束衣五花大绑的小丑（Joker）。

那墨绿色的头发，鲜红的嘴唇和苍白的皮肤，还有那似乎被定格一般的咧嘴大笑的表情，在他们将这家伙从化学池里捞出来之后，这副面貌就好像如同烙印一般定格在了小丑的身上，他的一切生物样本都没有任何可用信息，仿佛一个凭空诞生的幽灵。

“继续观察，如果需要更好的药物或者设备，直接联系福克斯，他会让韦恩生物送过来。”

阿卡姆精神病院的医生并不知道面前这个怪异的病人到底和这位哥谭首富之间究竟有什么瓜葛，说实话，他也不想知道，牵扯到这种布鲁斯.韦恩这种大人物的事情，不是他有资格关心的。

“这场雨下了多久了，阿尔弗雷德。”

“已经好几个月了布鲁斯少爷，您应该清楚，哥谭的这个季节的气候一向如此。”

科兹自从那次恐惧毒素事件后，已经好几个月都没在哥谭市露面，甚至连韦恩安全公司大楼的施工任务都交给了他团队的副手马尔科负责。

现在，他成了真正的游魂，布鲁斯已经和GCPD疯找了几个月，但他连一丝一毫的踪迹都没留下。

唯一能证明科兹还活着的证据，就是哥谭市不断发生的，针对罪犯们的血腥谋杀案件，以及越来越低的犯罪率。

曾经的哥谭，一天内的抢劫案次数高到生活在这座城市中的市民已经习以为常，而现在在科兹的威慑之下，居然已经降到了两位数，估计过段时间跌破个位数也不是不可能。

“克拉克那边还是联系不上吗？”

克拉克.肯特，这个名字对于美国人民十分陌生，他们更耳熟能详的是他的另一个名字———超人（Superman）。

而现在，他却正在一场不义的战争之中，在邪神的蛊惑下，为美国的肮脏利益将当地的抵抗力量赶尽杀绝。

“我给肯特少爷发过邮件了，但是回复我的五角大楼，估计那边事情不结束，您是见不到他的，布鲁斯少爷。”

这场雨如同宙斯的雷霆，肆意的冲刷着在哥谭这片充满罪恶的土地。

“目标车辆在你的6点钟方向，4个人，后座两人持AR-15，其中一人左肩有八芒星纹身。”

吉娜.赛维塔正端着一把狙击步枪站在距离目标500m开外的高楼上，如今的她已经对这些事情驾轻就熟，在这些精细工作上，她的天赋甚至让科兹有些许嫉妒。

“10秒后熄火，吉娜。”

还有10秒，目标车辆就要经过科兹所在的7层建筑，这几人只是在进行一次普通的走私品运输任务，但科兹的目标不是后备箱的货物，而是这几个人。

他们是红头罩帮，自从小丑的计划成功之后，哥谭市中就冒出了许多这种带有混沌信仰的街头帮派。

自从这颗星球的灵能平衡被小丑打破以来，科兹和吉娜就在不断的猎杀这些接受了亚空间恩赐的家伙。

两把串联扳机的狙击枪的消声器中升起一缕硝烟，第一颗子弹飞行了0.4秒后，汽车的右前胎“砰”的一声爆炸开来，司机正在和方向盘抢夺着汽车的控制权，但第二颗子弹命中之后，整辆车失去了平衡，侧翻在道路一旁。

“妈的，有杂种想阴我们，快tm下车，把那个狗娘养的给我找出来！”

四人中看起来像是老大的家伙正在发号施令，他的肩膀上有一个巨大的八芒星纹身，此时正在他伤口流出的血液的滋润下散发着浓郁的猩红。

“砰！”

科兹从天而降，直接将一个喽啰的身体砸的四分五裂，在其余三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就快速的隐入阴影之中，而吉娜则很默契击碎了车辆四周的路灯，只给这些可怜的家伙留下了最远处的一盏。

而科兹，则在阴影中等着他们。

“头儿…好像不对劲啊…这…这突然都黑了啊….”

喽啰之一的吉米打了个冷颤，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跟老大出工就碰上这种被人截货的糟烂事儿，唯一能给他安全感的，只有他手上那把AR15。

“闭上你的狗嘴吉米！我们可是血神大人的信徒，要是这就给你吓尿裤子了，你就趁早……”

老大的声音突然消失在了黑夜之中，而吉米甚至没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眼前只有哥谭那常年阴霾的天空。

他脑子里的第一反应，就是最近道上传的火热的那个屠杀怪物。

“老大！里德！”

吉米正在漆黑中呼喊着同伴的名字，身体不由自主的朝着仅剩的那盏路灯移动，就像被鮟鱇鱼的头灯笼吸引的小鱼一样。

“吉米，来这边！我弄死那个伏击我们的兔崽子了！”

是老大的声音，太好了，老大不愧是被血神眷顾的男人，这一切只是自己多疑了而已，只要有老大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老大，幸好你没….”

吉米看到，路灯下，老大的脖子上被架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他看不清背后阴影中究竟是什么东西在劫持着老大，他只看到里德四分五裂的尸体躺在老大的脚边。

“大哥…这…这是最后一个了…”

刚才还喊着血神之名的老大，此时在科兹手中就像一只受惊的野猫，他只知道听从自己背后这位恐怖的命令，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命，他的小弟根本无足轻重。

“谢谢配合。”

科兹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噗呲。”

一阵骇人的血肉切割声，老大的整个脑袋被科兹直接割了下来，至于吉米，那小子已经屁滚尿流的丢下步枪逃命了，他是科兹留下的种子，好让这份恐惧散播的再枝繁叶茂一些。

现在，自己要看看这家伙的脑子里都有些什么。

一坨粉白被科兹挖出扔进嘴里，这是他最近才知道的能力，通过这种方式，他能直接看到对方的记忆。

“血神…祭坛…上城区科波特大街…有趣。”

预言能力严重的灵能反噬让科兹不再想随意使用，幸好还有这种奇特的能力让他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线索。

“这是第33次了，如何，这次有结果吗？”

吉娜轻巧的利用钩索从楼顶滑落到科兹身边，这3个月以来，她和科兹已经杀掉了上百名这种罪犯，但始终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毕竟这里是下城区，能在这里活动的大部分都是小喽啰而已。

而上城区…说实话，在那个地方，罪犯和上流社会人士之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界限，科兹没办法去那种地方展开猎杀。

死一百个下城区人，GCPD的报告上也只是多了一串数字，死一个上城区的人，那就会像吉娜这样只能活在阴影之中，黑白两道的对吉娜的追杀令仍旧没有撤销。

“我们去上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