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双重灵域
试灵空间中，54张扑克牌有序飞起，先在空中排成三列，每张牌首尾相接，组成三条直线。这三条直线再相互连接，顺利地组成了一个标准的等边三角形。
“不错。”三角形成型之际，凌宴适时地抬起手，微笑着鼓掌，“你用了一个半月学会了凝聚和控制精神力，比我想的还要快。”
“等一下。”见凌宴的视线从扑克牌上移开，魏玄商连忙道，“还没完呢。”
她继续操控纸牌，只见它们的顺序迅速变动，在空中重新排列组合。不多时，两个汉字并排显现。
“是这两个字吗？”魏玄商问，“你的名字。”
凌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魏玄商对于精神力的控制大幅度超出了他的预期。
不过他没表现出来，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哪个字错了？还是都错了？”
“第二个不是。”
魏玄商点点头，继续操控，组成“砚”字的纸牌发生变动，变成“晏”字。
然后转头看他。
凌宴再次摇头。
魏玄商想了想，又换了一个。
当“宴”字出现的时候，凌宴终于勾唇微笑点了点头。
“你的天赋很高，比我预想的还要高。”他说。
魏玄商对此完全没有概念，只问：“我这样算是唤醒灵域了吗？”
凌宴朝她伸手。
“做什么？”
“把手给我。”
魏玄商照做。
“闭上眼睛。”
闭眼的瞬间，魏玄商感觉到一阵若有似无的眩晕。
“睁眼。”
再次睁开双眼，她看到了一片比试灵空间更加绮丽的世界。
“这是哪里？”
她感觉自己处于一片由红色极光渲染而成的世界，温润的赤色光芒犹如滴如水中的朱砂汁，自由且浪漫地在周围舒展开来，包裹出了一个似乎很小又好像没有边际的赤色空间。
“这是你的灵域。”凌宴的声音在魏玄商耳边响起，“它是什么颜色的？”
“红色。”魏玄商详细描述着，“朱砂一样的红色，好多光芒在周围飘动，像裹在水里一样，很漂亮。”
“你确定是红色？”凌宴又确认了一遍，“做过红绿色盲测试吗？”
他问的很认真，魏玄商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凌宴你什么意思？”
“我不是色盲。”
“别在意，我没有说你是色盲的意思，只是确认一下。”凌宴说，“你再仔细看一遍，灵域是赤色的，对吗？”
“……”魏玄商无语，“是。”
“恭喜。”
“什么？”
因为只能听见声音，所以她看不到，此时难以掩盖的激动正在凌宴好看的眉宇间跳跃。
“灵域分九等，等级从高到低，依次是无色、赤色、橙色、黄色、绿色、青色、蓝色、紫色和黑色。”
“九种灵域分别拥有不同的名字，其中赤色灵域名为大罗域。灵域的等级代表着一个人修为能到达的最高境界，而大罗域，是能突破百级，抵达人类最高境界大罗境的灵域。”
魏玄商听的云里雾里，但是大概清楚了，灵域就代表着一个人修行的天花板，而她的灵域在所有灵域里面排第二，代表着很高的天赋，是有些牛叉存在的。
她觉得她好像有了些主角光环在头上。
“你找一找？”
“找什么？”
“你的灵格。”
“灵格是拥有实体的东西吗？”
“不是。但是你能看见它。”凌宴说，“它就在你的灵域里面。”
魏玄商的视线开始在四周探寻，不一会儿，就在重重叠叠赤色光芒的掩映下捕捉到了一小股异动——是一小团龙卷风
有多小呢？她比划了一下，大概只有她一根大拇指那么大，以红色光芒的形式旋转着。
魏玄商伸手，龙卷风像是有感知一样飞到了她的手心。
“找到了吗？”凌宴的声音再次响起。
“找到了一小股风。”魏玄商不太确定是不是这个，“红色的，龙卷风形状，不过只有我的大拇指这么大。”
“是祸风。”凌宴说，“我从前见过拥有这种灵格的人，他的灵域只是绿色的还虚上域。我见他使用祸风的时候，他的修为几乎已经达到了他所能达到的巅峰，79级，还虚境巅峰。”
“他把祸风的破坏力施展到最大的时候，风暴能顷刻间把坚固的房屋拔离地面。风暴所过之处，一切都被夷为平地。”
“这么厉害！”魏玄商惊呼，自然界中最恐怖的龙卷风也不过如此了吧。
“等你的修为提升到还虚境之上，你会更厉害。”
“那时候月薪是不是比现在高？”
回答魏玄商的是一阵沉默。
站在灵域里的魏玄商摸了摸鼻子，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要是连最基本的生存都成问题的话，要我怎么去考虑那些远大理想并且为之奋斗呢？”
“像你这样从来没为钱发过愁的人，是不会懂我们穷人阶层的。”
“你先出来吧。”凌宴终于开口。
“我要怎么……等等。”魏玄商呆呆地望着凭空出现在她面前的这道门，这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
“我看到了一道门。”她说，“灵域里面会有门吗？”
俊秀的眉毛微微聚拢，凌宴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情况：“什么门？”
“我不知道。”魏玄商试着去推，刚伸手，整个人就被吸了进去。
她来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清明澄澈，不见一丝杂色。
而在她面前，一个散发着黑气的八角小笼静静地悬浮在空中。
“你怎么了？”外面的凌宴以为和魏玄商的联系断开了，“魏玄商，你回答我。”
“凌宴，一个人有没有可能有两个灵域？”魏玄商不太确定地开口，“我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灵域。”
“什么！”
“把你看到的跟我描述一遍。”凌宴说，“尽量详细。”
“我刚刚看到了一扇门，透明的，像水一样。”魏玄商说，“我刚一伸手，就被它吸了进来。然后眼前的景象就变了，从红色变成了没有颜色。”
“我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她说，“龙卷风也不见了，但我看到了另一个东西。是一个散发着黑气的八角笼，和刚刚才那个龙卷风差不多大小。”
所以她判断，这有可能是另一种灵格。
而她现在所处的像纯水一样澄净无暇的无色空间有没有可能就是凌宴说的那个最高等级的灵域？
“你说真的？你看到了九幽牢狱，并且是在一片空明的灵域里？”凌宴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你真的拥有双重灵域，两个灵格？”
“似乎……好像……是的。”魏玄商也有些被砸晕了，她虽然对灵域灵格没什么敏感度，但是听着凌宴的反应，她觉得下一刻一个发着金色光芒的圆圈就会飘到自己头上，圆圈的名子就叫主角光环。
“是有拥有双重灵域的人存在的。”凌宴的声音再次传来，已经恢复了冷静，“镇邪司的文献上曾经记载过，上个世纪初就出现过一个拥有双重灵域和双灵格的人。”
“而且他的灵域和你一样，一个大罗域，一个无上域，同时也叫四大皆空域。那个人年少成名，曾经是镇邪司第七特别行动小组的成员，十九岁就突破百级进入大罗域，抵达了人类所能达到的巅峰境界。”
“后来呢？”魏玄商问，“他怎么样了？”
“不知道。”凌宴答，“镇邪司的档案里对他的记载停留在他突破合道境进入大罗境的时候。接下来的事情应该属于机密，我暂时没有权限看到。”
“0314号魏玄商，祝贺你。”他的声音有些郑重，“大罗域对应的是大罗境，是人类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而拥有四大皆空域的人，则意味着拥有脱离凡胎修真成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