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监察天下，你以为说着玩的？
吩咐完周远开，赵言便进了自己的院子，不过没一会便听到外面有人和毛骧打招呼的声音，犹豫了下，便起身走到了后院内堂。
刚进门，就见毛骧正有滋有味地啃着西瓜，不由一阵意外。
“大人，您在呢。”赵言笑着见礼。
“啧，来的倒巧，喏，这有西瓜，自个拿。”
毛骧点头，手指点了点桌上的瓜，然后继续啃。
“谢大人。”
赵言也不客气，顺手就拿了一瓣，一口啃下，冰凉之意袭身，不由浑身舒爽，不由大感意外，没想到这瓜还是冰镇过的。
这位毛指挥使有点东西啊。
“大人最近很忙吗，都两天没见您了。”赵言啃了两口，随意地问。
“还不是之前空印的案子，这些当官的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连累我们这大热天的还要在外面跑。”
毛骧叹息一声，幽幽道：“你倒是闲，要不分点事给你做？”
“别吧，大人该知道，我懂个啥？”
“那你要抓紧学了，对了，咱锦衣卫的规矩你懂多少了？”
“基本都背下来了。”
赵言说着，试探着问道：“大人，咱锦衣卫若是发现有皇亲国戚违法，真的可以抓，可以查？”
“废话，我们锦衣卫就是干这个的，监察天下，你以为说着玩的？”
毛骧翻了个白眼，无语道：“周远开没和你说？”
“说了，我就确定下，总觉得这样权力太大了，我怕有点扛不住。”
赵言干笑一声。
“知道还问，权力大就谨慎点呗，我们只替皇上办事，拿不定主意就问皇上，他点头就继续，他不点头就当没看见。”
毛骧说着，又觉得有些不对劲，问道：“怎么，你该不会是想查哪位皇亲国戚吧？”
“没，没有，我只是担心一不小心惹上谁。”
赵言急忙否认。
“你消遣老子呢！”
毛骧无语，看着就这几句话时间，赵言已经啃了三块瓜，当即不耐烦地道：“滚吧，别在这烦我。”
“诶，好嘞，大人您慢慢吃。”
赵言麻利地起身，顺手又拿了一块瓜就溜了。
“……”
毛骧看着想骂娘了，没想到这厮就这么一会功夫，竟然吃了一半。
真是牲口！
而赵言出了毛骧的办公室，将最后一份卷宗看完，总算彻底明白锦衣卫的流程和职责。
出去转了一圈，发现多了几个新人，正由两个总旗带着对练，至于其他招人之类的，已经由周远开负责，也没他什么事。
当即，想了想，他索性选择下班。
出了镇抚司，沿街买了点小吃，边吃边往家赶，等到家刚好吃完，然后便安心修炼。
修炼是个水磨工夫，张邋遢武术和道法都算精通，他自然也都学到了，所以第一件事，便是扎马虎，疏通气血，等练到汗流浃背，中午随意吃了点，下午便开始打坐修炼真气。
真气是根基，也是他的保命根本，马皇后已经时日无多，等马皇后归天，老朱会不会迁怒他，还两说，所以对于这个他丝毫不敢怠慢，再多的准备也不嫌多。
时间匆匆，转眼已是下午，就在赵言收工，准备出去逛逛时，突然，一个锦衣卫匆匆来到他家。
“头儿，不好了，头儿，周大人被人打了。”
来的人叫马强，乃是一个小旗。
“怎么回事？是谁这么大胆子？”
赵言有些懵了，敢打锦衣卫，还打的是副千户，这得多大的胆子。
“是……是周大人以前的上司，今儿在镇抚司遇到周千户，说周千户不给他见礼……”
“自己人啊，难怪这么大胆子。”
赵言脸色一沉，道：“走，去看看。”
话落抬腿就往外走，锁了门，又问道：“对了，指挥使不管吗？”
“指挥使说让您自己处理。”
“行。”
赵言眉头一挑，心头顿时有数了。
等来到镇抚司，顿时就看到小院里，周远开正和一个身材魁梧，一脸嚣张的中年人正在对峙。
这位中年人很是桀骜，背着双手，一副目中无人的架势，看着就很欠揍，身边跟着一群锦衣卫，一个个面带凶相，看着十分不好惹的架势。
而在他们对面，周远开等人也是怒目而视，但总觉得低对方一头，一个个看着很憋屈的样子。
赵言眉头微皱，路上他已经明白原因，当即冷哼一声，目光看向周远开，问道：“老周，是这位打你的？”
“是，给大人丢脸了。”周远开一脸憋屈，没办法，昔日他当百户时，还是对方提拔的，后来升为副千户，也是对方的提携。
“就是老子打的，怎么，不服？”
中年人同样冷笑。
“这是谁？”赵言没理会这厮，直接问周远开。
“孙新。”
“老子叫孙新，怎么着！”
孙新同样嚣张地开口。
“啪！”
赵言二话不说，直接一巴掌抽在对方脸上，沉声道：“老子问你了吗？在我这唧唧歪歪的！”
突兀地一巴掌，打的又快又准，不仅其他人没想到，孙新同样没料到，一时根本没躲开。
尤其是这一巴掌力量出奇的大，直接将孙新打的一阵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都看什么看，自己头儿被打了，你们竟然还看着，不知道弄他们！”
赵言有些不满地看向几个属下。
几人一听，都一阵羞耻。
“你！”
孙新站稳，勃然大怒！
然而下一刻，就见赵言转身，果断又是一巴掌。
“你什么你，这里是镇抚司，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啪！
赵言又是一巴掌抽了过去，便开始教训自己属下：“以后记着，自家人受欺负，都给我并肩上，往死里奏！一个个的，连自己人都不帮，以后怎么办事！”
“妈的，小子，你特么找死！”
孙新暴怒，没想到赵言这么肆无忌惮，当即怒火噌噌直冒，骂骂咧咧的就挥拳直奔赵言。
但赵言动作比他快到了，直接又是一巴掌。
啪！
“再跟老子叫唤，弄死你信不信！”
赵言冷笑。
孙新气疯了，彻底爆炸，吼道：“都愣着做什么，给我上，弄死这王八蛋！”
“都闭嘴，闹什么！”
恰此时，毛骧现身，脚步平稳地走了过来，而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锦衣卫，此人腰上挂着个牌子，正是属于锦衣卫千户的身份牌。
顿时，众人的动作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