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今日不便，本公子明早有要事，下次再来和几位姑娘把酒言欢。
“公子倒是个会心疼人的俊哥儿呢。”
沐雨同样轻笑一声，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问道：“公子，不知贵姓？”
“姓赵。”
赵言轻笑，说着目光落在对方一身罗裙上，惊讶道：“沐姑娘这罗裙倒是精致的很，特意改的吗？”
这罗裙有些像晚礼服，收胸束腰，将完美的身材彻底展露，这在这个时代可是不多见。
“是安姐姐改的，她说这样更好看些。”
沐雨有些赧然，似乎很不适应赵言这直接的目光。
“妹妹，看来公子很欣赏你呢，快，和公子喝一杯。”
恰此时，那位叫月儿的姑娘，推了下旁边的圆脸女子，安容。
“好呀，姐姐你别吃醋哦。”
“公子，请！”
安容爽快地点头，说着就端起了酒杯，一点都不扭捏。
“好。”
赵言同样爽快。
美人当前，还温柔体贴的伺候，他也是兴奋莫名，两世为人，以前还从未有这样的际遇，这下他总算明白，何为销金窟。
月儿和安容很健谈，沐雨虽然略显腼腆，不善言辞，却也秀色可餐，一时间，让赵言都有些飘了。
“诶，沐雨姑娘，听闻你舞跳的很好？”
赵言有些好奇地问。
他对这位姑娘很好奇，因为之前在外面，很多人都对这位很感兴趣，甚至有人夸张地说，这位的歌舞，乃是他平生仅见。
能来这里享乐的，身家不俗，自然见识广博，能这么称赞，还不惜砸三百两银子，可见这位应该是有真功夫的。
他也想见识见识。
“公子，奴家告诉你哦，沐妹妹的歌舞，乃是我们醉仙楼一绝。”
月儿连忙点头。
“不敢当，不过是习得久而已，公子有兴趣，不如小女子给公子舞一曲？”
沐雨笑着点头，说着便缓缓起身。
“好。”
赵言点头。
“那小女子献丑了。”
沐雨轻轻一礼，后退几步，而后便脚跟一提，身子妙曼地一转，骤然水袖抛起。
“好。”
赵言眼睛一亮，瞬间看出这位有真本事，不由兴致一起，骤然起身来到旁边的摆着一张古筝的桌前，伸手在琴弦上一拂！
多亏前几日给马皇后治疗用心，以至于他对琴很熟，虽然这古筝和五弦琴不同，但他也会。
当即，便弹起了古曲春江花月夜，不过是前世的新谱，这首曲子用古筝弹奏，比之琵琶似乎更胜一筹。
随着琴声响起，沐雨的动作明显顿了顿，但很快似乎听出这个曲子，当即舞姿一变，竟和琴声默契地配合了起来。
赵言的古筝不算太高明，但胜在常年修行，心思安静，五指灵活，以至于琴声悠扬，确如春景盛放。
而沐雨的身姿随着曲子，宛若微风中的拂柳，长袖飘摇，罗裙摇曳，让她仿佛月光中的仙子，梦幻如烟，迷离飘渺，如一只蜕茧的蝶儿趁着月光，化仙而去。
不知不觉，琴声停下，眼前翩翩若蝶的身影，也停下了舞步。
“公子弹得一手好琴哩。”
旁边的月儿见此，眼中异彩连连。
“舞罢霓裳日色低，满身春倦眼迷离。锦丝步帐繁花里，闲弄珊瑚血色枝，沐雨的舞姿，才是惊艳，本公子一点拙技，就别吹捧了。”
赵言有些尴尬地笑，他弹得算不算多好，只能说不错，中等意思。
反倒是沐雨姑娘，这舞跳的是真好，腰肢柔软，舞步清灵，却又柔中带刚。
不过他话音才落下，沐雨等三个姑娘都愣住了，然后反复念着他刚说的诗。
“锦丝步帐繁花里，闲弄珊瑚血色枝，好有味道的诗，公子，这是你作的吗？”
安容眸子里满是小星星。
就连沐雨，也是一脸惊愕和感动。
他们都是读过书的，最少能懂一些诗词，瞬间感受到这诗里的画境，和此时沐雨的神态，何等相似。
“罢了，不提这个。”
赵言摇头，他胡乱听来的，也不知道是谁写的，也不敢乱认。
“那……公子可否将这诗留在这里？”
沐雨有些激动，一脸期待地看着赵言。
她毕竟年龄不大，刚舞了一曲，此时已经气喘吁吁，有些疲惫，以至于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楚楚之意。
“好。”
赵言大方地点头，道：“沐雨姑娘喜欢就好。”
“哎哟，公子好偏心哦，奴家也喜欢哩。”
旁边安容捂嘴轻笑。
“那回头再整个给你。”赵言大乐，越发觉得有趣了。
“那小女子就不打扰公子和两位姐姐歇息了。”
沐雨俏皮地眨眼，歉意地道：“不过今日本想给公子唱一曲的，但现在小女子已无力多开嗓，只能等下次了。”
下次我可来不起！
赵言心头暗叹，这门票太贵了啊，关键是进门了还要拍卖，是个大坑。
而恰此时，却见沐雨随手拿出一个香囊，递给赵言道：“公子若不嫌弃，下次可凭此物，直接见我。”
“若我不便出面，可凭此物直接来内堂找我。”
还可以这样？
赵言惊了，有些意外道：“这主人家不会阻拦吗？”
“不会的。”
旁边的月儿见此，笑着解释道：“我们这醉仙楼，五个清倌平日里是轮流接待客人的，今日过后，连续几日沐雨妹妹都闲着，公子能来，周姨也不会多过问。”
“那不是少了一大笔收入？”
赵言愕然。
“不会的，若是太频繁了，客人们也容易喜新厌旧，如此减少次数，反而让不少公子老爷更少行去了，毕竟培养一个姑娘也要时间。”
“何况，平日里，前院一直开放的呀，若是后院也这样，那前面的生意就差了，这反而容易坏事。”
随着月儿解释，赵言逐渐了然，暗叹自己还是太年轻，更小看了古人的智慧。
如今醉仙楼搞这一套，不仅让清倌成了稀贵的捞金工具，甚至还可以借此赚取更多利益。
再联想这里的各种套路，什么入门费，会员费，还有捆绑销售，简直就是个妥妥的商业鬼才设计。
真是服了！
赵言心头感慨，当即笑道：“既如此，那今日便就此作罢，刚好时间不早，本公子也还有事，就先走了。”
“啊！公子要走？”
三女大惊，不是说了让你在这睡吗？
“今日不便，本公子明早有要事，下次再来和几位姑娘把酒言欢。”
赵言点头，收好桌上当即香囊，潇洒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