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亏了，但没那么亏
“喵嗷——！”
当真正上手的时候，杜明烨发现自己做的最坏打算还不够。
这只名叫葡萄的布偶猫就跟对水过敏一样，当猫爪碰到水，原本的乖巧瞬间消失，整只猫从慵懒状态化作迅捷侠客，挣脱杜明烨的束缚同时，展现了大师级轻功水上漂。
它猛烈践踏澡盆子，把里面搅得天翻地覆，整只猫弹射起步，撞向玻璃。
还好杜明烨眼疾手快，抓住它的后腰，让它不至于撞到玻璃。
夏秋冬的担心的声音传来：“没问题吧老板？不行的话就算了。”
“怎么会不行？不行也得行！”
被水花溅了一身的杜明烨脾气涌上来。
“今天非得给你它好好的洗一次澡！”
“那个……”
“放心吧，我不会做任何可能虐猫的行为，这是底线。”
布偶离开了水片刻后才冷静下来，开始舔舐爪子和猫毛。
杜明烨集中注意力，唤出它的面板——现在他已经可以自由选择看不看宠物面板。
【名称：葡萄】
【等级：1级（1/100）】
【技能：-】
【灵能：0.2/0.8】
“我记得不消耗灵能也能感受到猫猫的情绪，试试看。”
杜明烨等了片刻，尝试过去抱起葡萄，发现它变得乖巧后，便拿到水盆面前。
心灵感应之中，葡萄的情绪开始变得不安起来。
一股强烈的讨厌进水的情绪从它身上传达过来。
它开始挣扎。
杜明烨用心感受，这股情绪逐渐被理解成文字——
【不要碰水喵！】
【毛毛湿了好冷好讨厌喵！】
【不想再掉进水里怕怕喵QAQ！】
杜明烨心中一动，抬头看向外面紧张看着的夏秋冬，“你家猫以前掉到水里过吗？”
“你怎么知道？”夏秋冬震惊：“以前我带葡萄出去，在公园的池塘那里，葡萄想抓鱼，结果不小心掉进池塘里，从那时候开始，葡萄才变得对水过敏似的，以前也排斥，但没现在这么应激。”
猫猫抓鱼失足掉水里是常事，对于流浪猫来说更是家常便饭，随便舔几下毛就过去了，下次还敢！
杜明烨也是没想到居然有猫会因为失足落水产生阴影，洗澡都应激。
“从那以后我就没成功给葡萄洗过一次澡，也去过不少宠物店，他们都无能为力，我又不想用洗猫笼这种东西，葡萄都那么害怕，用洗猫笼的话，我担心它会更害怕，所以其他宠物店说用洗猫笼我都拒绝了。”
洗猫笼就是一个笼子，很狭窄，猫猫无法自由活动，相当于把猫猫囚禁住再给它洗澡，一般宠物店都会配备，栖源宠物店没有，用这种东西可能会影响猫猫的心理健康。
“洗猫袋呢？”
“用过，但是葡萄太能挣扎了，而且叫声太可怜了，后面我就没用了……老板，不行的话就算了吧，不好意思啊。”
杜明烨没有回应，心灵感受着葡萄的恐慌，慢慢安抚着对方，试图消除它对水的恐惧。
整个过程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杜明烨感受到猫猫传来的情绪逐渐趋于稳定后，一边安抚一边慢慢把它放到澡盆子里。
刚刚接触水面的时候，阴影带来的应激让它下意识炸毛，想要挣扎。
杜明烨赶紧加大安抚的力度，灵能在悄然间传输。
片刻后，猫猫回归平静，慢慢被杜明烨放入水中。
温暖的水温和房间，让杜明烨的安抚行动顺利进行，到了这里，安抚行动差不多结束，可以开始洗了。
门店展示区内，夏秋冬揉揉眼睛，怀疑这面镜子是显示器，还是实时AI演算的显示器，就是为了欺骗顾客。
“老板的手有什么特别的魔力吗？葡萄居然真的安静下来了？”
“葡萄不会偷偷被打了镇静剂吧？”
夏秋冬担忧的想着，然后就直接问了出来。
“老板，葡萄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你不会趁我走神的时候偷偷给它打了镇静剂吧？”
这姑娘说话怎么这么心直口快呢？
杜明烨不满抬头：“先不说你全程看着我安抚猫猫情绪，就算是要打镇静剂，我一个人怎么打？”
给猫洗个澡哪儿来那么多被害妄想。
“啊，对不起对不起，你继续，你继续，我保证不再打扰。”
“……”
杜明烨专注给猫猫洗澡，夏秋冬看得无聊，起身来到展示柜面前观察里面的猫猫。
她来到暹罗猫面前，小暹罗靠近玻璃，在展示柜里喵喵叫，猫眼楚楚可怜，希望能被带走。
夏秋冬逗弄片刻，又来到布偶猫这边，小布偶很淑女地看着她，用最可爱的姿势展示它的身姿，希望能被选中。
可惜夏秋冬已经有了一只布偶，这只小布偶让她很心动，但两只布偶一起掉毛怎么想都恐怖，她只好克制住心动。
她看向最后的英短，蓝猫如小布偶那样看着她，没有动作，但在她招手后，立刻化身小暹罗，来到玻璃前，伸出小爪子抓玻璃。
“喵！”
“这家店的宠物都好可爱啊，好像比别人家的更好看……要不，买一只给葡萄作伴？”购买的念头在心中悄然萌芽。
半个小时后。
杜明烨结束工作，猫猫焕然一新，经验值也增加了几十点。
代价是灵能归零，若非灵能会随时间回复，这波生意血亏。
要不是人家主人在等着，杜明烨有点想顺手给它升个级，赚0.1灵能上限。
把猫猫从澡堂子里抱出来时，夏秋冬的眼中满是爱心。
“简直就像换了只猫！”
夏秋冬说着突然愣了一下，杜明烨知道她要说什么，抢先开口：“是的，我给你换了只猫，原来那只已经被送进异次元。”
夏秋冬脸颊微微一红，拿出手机付了款，没有马上离去，而是看向展示柜上的三只猫。
“老板，你家的猫怎么卖？”
杜明烨回忆了下定价。
暹罗3800、英短4200、布偶5300。
猫猫的定价根据地区、品种与店铺服务有所不同，栖源宠物店属于最认真负责的那类，每一只都精心挑选过，定价较高，但店铺位置较为偏僻，所以才会经营困难。
“暹罗4200、英短5100、布偶6300。”
辛苦给它们升了级，让它们拥有赛级猫的潜力，杜明烨觉得提点价理所应当。
升级后的猫猫，外观有了一些小修正，变得更加漂亮，更加聪明。
“这么贵啊？我家的葡萄才三千块。”
“猫的价格和品种、毛色、售后服务有关，我们店的猫都来自正规繁育场的品种猫，都经过我们的精心挑选，都是是最漂亮、最亲近人、最健康的幼猫，请放心，它们都注射过三联疫苗，我们可以保证它们不会出现健康问题……”
杜明烨根据记忆开始给夏秋冬讲述为什么猫猫卖这么贵，把对方绕晕。
夏秋冬似懂非懂，她其实很心动了，但高昂的价格，让她犹豫不决：“我其实挺想买那只蓝猫的，看起来好乖，但是……老板不能便宜点嘛？”
“客人真有眼光，这只英短很聪明，不粘人，可以在你工作的时候自娱自乐，你想玩的时候再来陪你玩。它很乖，洗澡不会闹腾，不会拆家。请放心购买，它绝对对得起这个价格。”
“什么？不闹不拆家？还有这种猫？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