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同一时间，齐凡心情愉悦地回到了宿舍。因为今天双喜临门。

一是在贤者饮料帮助下，他完成了入门机器学习的任务。二是王教授给了他光明正大翘课的理由，而且还能白嫖本专业专业课平时分满分。爽得就跟打游戏开了挂一样。

“老齐，你开心啥呢。吴院长下课时点名了，你是唯一中招的那个。”王哲见齐凡一进来，就忙着告知他白天的情况。

“没事。老吴是数院的，我们是计算机学院的，他手再长也管不到我们这。”

“呦吼。”罗云和王哲都来劲了，“老齐你能耐呀，那吴院长可是出了名的狠角色，又握着高数这类大课的生杀大权，你还是悠着点吧。”

齐凡不以为然，“读书嘛，上课不是目的，只是手段，我期末考好就行了。”

“好大的口气。”一旁还在装模作样看书的贾震出言嘲讽，“你不去上课还想考好，那我们这些好好上课的，不都成了傻子。”

齐凡今天回来得早，浴室还没关门，两天没洗了，今天不能继续脏着了。

“考得好考不好，都是客观事实，不会因为我们此刻的话有任何改变。所以呐，我还是去洗澡了。”

贾震看着齐凡这幅无所谓的态度很不爽，继续揶揄道，“你有种永远别去上。”作为本专业首席学霸，贾震最讨厌有人在学习的事情和自己抬杠子。

齐凡拿起沐浴露洗发水还有毛巾，随后对着贾震道，“你刚刚那句话就像一行空代码，让我不知道该输出什么好。”

说完这句，齐凡就出了门。

贾震被他怼得心中恼怒。齐凡说他的话就如一行空代码，言下之意就是暗讽他说的是毫无意义的废话。

“下午的英语课也没上，我看你能作死到几时。”

王哲和罗云都看不下去了，“贾震，话头明明是你挑起来的。何必这么急言令色。”

贾震反驳道，“看他那样子，和我装什么装。上个学期问我抄了多少回作业，他难道忘了？”

此话一出，王哲和罗云当即闭嘴了。因为他们也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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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凡回到宿舍后，也感觉到宿舍气氛有些不对，可他并不在乎，主要是也没那个闲心。

可王哲神色凝重地把他拉了出去，还特意找了个楼梯拐角和他细聊。

“老齐，你到底怎么了。开学第一天就逃课，下午英语课也不上，游戏也不玩了。而且你干嘛去和贾震那货硬刚，他什么德性你也清楚。就是嘴欠，平日里对我们也还算不错。”

齐凡笑笑，“没事，我只是，你就当我开窍了，忽然想好好学习了吧。dota2应该快公测了吧？”

“对，4月底，我那快GTX 680买来就是专门为了它的。”

“那我到时给你打辅助，绝对不跟你抢Carry。”

王哲以为齐凡听进去了，对着他的胸口轻轻来了一拳，“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给老子包鸡包眼。”

齐凡还是有些感激王哲的，毕竟他也是在为自己考虑。

两人进了宿舍后，齐凡懒得去理会贾震那不善的眼神，他当即爬上床睡觉了，因为他晚上还要在丑时爬起来抽奖。上回弄的那套抽奖仪式效果还不错，弄到了300ML贤者饮料，让他的学习如虎添翼。

虽然齐凡也知道，这种神叨叨的仪式多半就是心理安慰而已，实际没啥作用。可是呢，反正又不费多少功夫，buff能叠尽量叠，万一玄能改命呢。

“你们听说没？”罗云从其它宿舍回来，一副神叨叨的样子，“昨晚咱们这层有人见鬼了。”

“真的假的，开什么玩笑。”

“咱们专业有个人半夜起床想泡碗方便面，正好没热水，就拎着热水瓶出来。结果在楼道那边碰到个黑影。更邪乎的是，第二天他带着人一早过去看，在那地方发现了黄土和八卦。”

“我擦，你从哪听来的。”

“我平时踢球认识的人多，听当事人亲口说的。保卫处都来人了，还特地调了监控，那个时间段咱们宿舍楼没有人进出。”

“还调监控？咱们这是老宿舍楼，只有一楼几个门口才有摄像头。”

齐凡还没睡着，三人的谈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昨晚自己突然被人撞见，惊慌之下，那画了太极八卦图的纸张和从盆栽里抓的一点点泥土，确实都没来得及清理。没想到还惹出了这个风波。

齐凡故作好奇道，“保卫处怎么说，有什么结果吗？”

“能有什么结果，只被当作是恶作剧不了了之。”

齐凡心想，看来今晚得注意点，不能再弄出什么闹鬼的幺蛾子了。

他根本没想过要放弃搞太极八卦抽奖仪式。因为八卦看起来和二进制有关联，齐凡如今对八卦有很强的心理暗示，他甚至在想：要不要弄个八卦护身符带着，万一能在写代码的时候加buff呢，哪怕是给自己一个正面的心理暗示，那也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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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凌晨两点三刻。

齐凡带的耳机中准时传来闹钟的声音。他轻手轻脚穿上外套，然后拿起一只水笔和一张纸，又从小阳台的盆栽里抓了一点点土。在仔细检查其他三人仍在沉睡后，他悄悄出了门。

吱呀一声，一扇老旧的铁门被推开。齐凡没再去楼道，而是上了天台。

宿舍楼顶天台的风很大，他下意识裹紧了外套。

站在实心围墙边放眼四顾，夜色笼罩下的校园很安静，耳边只听得到风的呼呼声。

齐凡看了眼手机，2点53分，时间足够。

他找了个避风的墙角，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将白纸铺在墙面上用左手按住，右手开始画太极八卦。

齐凡不需要再看着图片才能画，因为八卦图形已经被他记下。

乾（☰）、坎（☵）、艮（☶）、震（☳）、巽（☴）、离（☲）、坤（☷）、兑（☱）

如果强行去记忆图形是很累的，但既然八卦和二进制有关，那只要记数字就行了。

将图形转换为二进制：

乾（111）、坎（010）、艮（100）、震（001）、巽（110）、离（101）、坤（000）、兑（011）

再将二进制转换为十进制：7、2、4、1、6、5、0、3。

所以，齐凡只是记下了“72416503”这一串数字。只要记得这串数字，就能轻易画出八卦。

封建时代为了记忆八卦，还特地编制了八卦歌：“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

齐凡画完了最后一笔，他嘴角带着一抹笑意。

显然古人的格局制约了他们的视野。“72416503”这一串数字的信息密度秒杀八卦歌，两者代表的思维模式更不是在一个数量级。犹如近代工业革命对农业社会的吊打。

齐凡将手机平放在地上，一手拿着画了八卦的那张纸，一手捏着那一点点盆栽里的土。

他盯着手机屏幕。

3点00。

脑海中白色圆盘再次转动。

不出所料，他手上的八卦并没有冒出什么金光，天上也没有出现电闪雷鸣的异象。

这个世界终究是讲科学的，如果遇到什么不科学的事，那一定是科学还没发展到那一步。就像他此刻脑海中的系统，他并非没有质疑它的由来，只是认知有限之下，还是保持沉默为妙，他可不想被绑在手术台上做切片。

转盘终于停止。

【贤者饮料畅饮装，680ML】

沉甸甸的一大瓶水被齐凡握在手上。他唯有在心中高呼，“系统老板，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