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翘课
第二天一早是微积分课。
宿舍四人和全校的大学生一样，赶着起床洗脸刷牙，然后跑去食堂排队吃早饭。起晚的王哲和罗云只来得及打包两个包子加豆浆。随后就是踩着小铁驴吱嘎吱嘎赶去教学楼。
今天是开学第一堂课，又是数院院长亲自上课，因而整个教室坐的满满当当。
大学和高中不同，上课不分班，经常是很多个专业杂合在一起上课。就像这堂微积分课，有数院的专业，也有齐凡他们这群学计算机的。
“你们倒还挺给我吴某人面子。”数院院长吴教授，历来就是这么爽朗洒脱。
“今天我就不点名了。言归正传，手机静音，打瞌睡的给我拉开眼皮。开始上课。”
“这微积分啊，在各行各业应用甚广。比方说物理学上计算加速度的变化，再比如信号处理中，用来计算声音信号的频率和幅值。。。”
吴教授撸着袖子，在上头讲的很起劲。这间阶梯大教室前方是两行三列可上下活动的黑板，已经被吴教授像拼图一样推拉横拽了很多次。黑板擦落下的粉笔灰，已经沾满了他的五根手指。
“早知道老吴今天不点名，我就不来了，困死我了。”王哲小声说道。
“就是。来了不点名，这下亏了。”罗云打着哈欠附和。
贾震斜了他们二人一眼，一脸鄙视的神情。随后王哲和罗云立马用眼神嘲讽了回去。
贾震特意瞄了眼齐凡，只见齐凡正撑着下巴盯着黑板，看似非常认真。贾震随即看了眼齐凡的书本，竟然就翻开了几页纸，还停留在了目录部分。
“果然是学渣伪装学霸。”贾震在心中腹诽。
但其实，齐凡是真的在认真听讲。只是上头老吴讲的他都会了，因为寒假里他已经把微积分自学完了。他都懒得翻书，因为根本不需要。
二十分钟后，齐凡实在待不下去。当即就悄悄尿遁。
“王哲，你怎么不跟齐凡去开黑。”贾震犹在嘲讽。
“我开你妹。老齐的游戏平台账号已经很久没有游戏记录了。”
“他换游戏了？”
“我说贾震，你爱学习就学你的，一天到晚管别人干什么？跟个娘们一样。”
“你。。。有种别问老子借作业抄。”
“得嘞，当我没说。您老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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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凡溜到了图书馆，按照昨天制定的学习计划，他借了一本《线性代数》和《概率统计》，还有和许阳一模一样的那本《机器学习》西瓜书。微积分他已经掌握了，就没拿。
线性代数上学期已经讲过半本，不过那会儿他还没有系统，学的一知半解。临到用时，更是发现就跟没学过一样。所以这会他打算从头学一遍。
概率统计是大二的课程，算是未雨绸缪了。
《线性代数》--绿色图标。
《概率统计》--黄色图标。
《机器学习》--图标红得发紫。
齐凡二话没说找了地方坐下开整。
齐凡粗略翻了下三本书。他发现没必要将线性代数和概率统计全部学完后，才开始机器学习。那两样东西就是工具，完全可以用一点学一点。
齐凡将手伸进自己书包，借助书包的视线遮挡，一罐红罐可乐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咔呲一声，开罐的声音在静谧的图书馆中很清脆。
齐凡喝下一大口。随后他发现个问题，将开过的可乐放回书包被人看见的话有点傻叉。
哎，下次还是幻化成矿泉水吧。他悄悄将可乐罐放回了书包，随后那罐子消失不见。
【你喝下了50ML贤者饮料，开启贤者模式，时间剩余：49分59秒。】
周围的空间仿佛变得模糊。就像一张包含齐凡自己的照片，除了他自己以外，所有的背景都渐渐虚无，唯独他自己是清晰的。
外界对他来说仿佛已不存在，他的视野只有眼前的书本之地。
哗啦哗啦，他的世界里听不到其它的声音。
贤者模式在不经意间结束。齐凡如梦初醒般回到现实之中，他都没发现左右两旁何时已坐了人。
一瓶矿泉水被他从书包中拿出，咕咚一口。
【你喝下了50ML贤者饮料。。。】
齐凡继续回到他的虚无空间。
与此同时，微积分的课堂上，吴教授口沫横飞。虽然意犹未尽，可已临近下课。
大学的课程和高中不同，很多大课都是两节连着一起上的，当然中间也会有休息时间。此时已是临近第二节课尾声。
“哎呀，同学们啊。一个寒假没见，甚是想念。这会儿离下课还有十分钟，我想和各位同学再熟悉熟悉。”
老吴掏出了花名册。“我喊到名字的同学，主动站起来让我瞧瞧。”
王哲和罗云一脸庆幸。“怎么样，我就说这老家伙坏得很。上课先说不点名，下课又来这一出。可怜齐凡中招了。”
不久之后。
“齐凡，齐凡来了吗？是哪位英雄，开学第一天就敢翘我吴某人的课。”
顿时教室里一阵哄堂大笑。
“呦呵，计算机学院的，别以为我数院院长就管不到你。”
吴教授提笔在名册上齐凡名字后头画了个圈，“下课。”
而齐凡则仍在图书馆，两耳不闻窗外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经过一个上午的学习，齐凡觉得自己可以上机练手了，他打算从最基础的例程开始。
于是匆匆吃过午饭之后，他就直奔实验楼301室。
“齐凡，你下午没课吗？”许阳关心地寻问。
“下午就两节英语课。”
“那你不去行吗？”
齐凡盯着电脑屏幕，头也没抬，“英语课没啥好上的，纯粹浪费时间。”
啪啪啪，张开和杨环纷纷为他鼓掌。
“小齐说的太对了。英语课有什么好上的，我们理工科专业竟然还要主修英语。”
许阳插了句，“不用英语论文怎么写，怎么查资料。”
齐凡随口道，“也不是不用，只是不值得花这么多时间，就是门工具课而已。碍于国际上英语文化的强势，这才弄出个NC一刀切，一路从小学到大学都是必修。靡费国帑，白费钱粮。”
齐凡说此话时，手上敲键盘的动作并未停顿。
“小齐，这话可不能乱讲啊。”许阳赶忙制止了齐凡继续说下去的势头。
“小学弟，你可真虎。”张开和杨环对齐凡刚刚的那番话很是吃惊。
三人没想到一向文绉绉的齐凡，竟会突然开口放这种大炮。
齐凡这才反应过来，顿时一阵后悔，刚刚自己只顾着敲代码，无意间把心里话抖落出来了。
“额。。。我实名反对我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三人一脸黑线。
有些东西确实经不得说，有些滑梯最好还是别展开。
四人随后低首各忙各的。
“小伙子，你这写的啥呀？”不知过了多久，忽的齐凡身边多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