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远古辛密
听到塞巴斯蒂安的话，酒吧老板眉头皱了起来。
打量了对方许久之后，瓮声问道：“你确定？”
塞巴斯蒂安将兜帽拨弄到脑后，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没有搭话，反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对方身后的酒架。
冷哼一声，费舍尔拿起一个大酒杯。
伸到一个精致的橡木酒桶下方，拧开阀门，装上了满满一杯。
当塞巴斯蒂安接过猩红的葡萄酒，用力地嗅了嗅，露出一丝迷醉的神情。
“不得不说，您酿酒的手艺又进步了，费舍尔！”
塞巴斯蒂安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牙，继续说道：
“罗马城真是一个好地方，有着德鲁伊亲自酿造的葡萄酒，还有充满香气的美丽少女。”
说完，塞巴斯蒂安一口将酒喝完，将酒杯重重地砸在吧台上，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费舍尔不耐烦的开口道：
“说说吧，塞巴斯蒂安……”
“别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
“毁灭系和创造系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是你们刺杀了创造系最后一位使徒……”
塞巴斯蒂安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
“你们在古埃及时代，干掉我们毁灭系的最后使徒……又给我们扣上神弃者的名头，几乎将我们一系的人屠杀殆尽……”
“这些历史你难道忘记得干干净净吗？”
费舍尔将吧台上的酒杯收起，随手拿起一块抹布，将散落在吧台的酒水擦干，淡淡开口道：
“我不想和你讨论历史。”
“但我们都清楚，我们这些人正在慢慢凋零。”
“永生魔药并不能给我们真正带来永生！”
“神力在我们身体中溃散。”
“必须找到新的使徒，重新调配魔药。”
“否则我们都会死。”
塞巴斯蒂安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与嘲弄。
“死亡？”
“你们在畏惧她？”
“难道你们活了这么长的岁月还不够吗？”
“你们可真是一群贪婪的人。”
费舍尔一把抓住塞巴斯蒂安的衣领……将对方的脑袋拉到自己跟前，面无表情地开口道：
“小吸血鬼，注意你的言辞……”
“你面前的存在，是喝下三种繁茂系魔药的神灵……大德鲁伊费舍尔！”
“保持你的谦卑……”
“你要明白，我可以轻易拧断你的脖子。”
“虽然你是那只混账狗头人的使者……但你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我和他的协议。”
“我杀了你，他也无话可说。”
“他可不会从埃及跑到罗马来和我以命相搏！”
“收起你的獠牙和翅膀……”
“按照约定，使徒出现在谁的地盘，就是谁的活，别捞过界了，混球！”
塞巴斯蒂安冷笑一声，开口道：
“神灵？”
“哈哈哈哈哈……多么滑稽的笑话。”
“费舍尔先生，你身体中的魔力还能支撑多久？”
“没有使徒的千年时光里，我们又经历了几次战争……”
“魔药的力量几乎干涸。”
“如今，一支罗马的百人队就能将你干掉吧？”
“否则你何至于沦落到这般，躲在这样肮脏不堪的地方，经营着这么一家破破烂烂的酒吧……嗯？神灵？”
说完，塞巴斯蒂安体内的魔力涌动，瞬间化作一只蝙蝠，从酒吧的窗户破洞中飞了出去。
费舍尔手中抓着塞巴斯蒂安留下的斗篷，面色阴沉。
半晌，冲着酒吧右侧的方向大喊一声：“达尔乌斯……”
随即酒吧的侧门被推开。
刚刚救助过妓女的疤脸大汉走到费舍尔跟前，微微躬身道：“费舍尔大人，请您吩咐！”
费舍尔面色冷峻地望着疤脸大汉，眼中带着怒火压低声音道：
“达尔乌斯，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
“我们的魔力已经不多了，不要把魔力浪费在那些肮脏、污秽的垃圾身上。”
“你看看你又干了什么？”
“一个卑劣的妓女？”
“他值得你动用魔药的力量？”
疤脸大汉面目丑陋，一双眼睛大小不一，嘴巴微微歪曲，鼻梁塌陷……
在听到费舍尔的质问之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即便再污秽不堪，那也是一条生命。”
“我们不应该区别对待。”
“作为神灵的仆从，传递爱与幸福……”
“行了行了！”
达尔乌斯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费舍尔粗暴地打断。
“你去跟着李维，不要让塞巴斯蒂安威胁到他。”
达尔乌斯点点头，朝着费舍尔躬身行礼，重新退回到自己的昏暗小屋。
酒吧重新归于平静之后，费舍尔不由陷入了沉思。
“塞巴斯蒂安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
“我们才察觉到李维的不同，他就已经出现在罗马城并出手试探了……”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上一位使徒距今多少年了？两千年还是三千年？”
“战争又要开始了吗？”
……
李维带领着士兵以及西蒙、莉莉安几人在离开罗马之后，一路往南边进发。
西蒙不由好奇地问道：“为什么第一站选择庞贝，甚至你要直接绕过那不勒斯？”
听到西蒙的问题，李维淡淡一笑开口道：
“那里有我需要的药材！”
西蒙惊讶道：“魔药？”
李维点点头回答道：“探宝者魔药需要用到维苏威火山熔岩。”
“这一次既然从罗马出来了，就去一趟维苏威火山，将探宝者魔药制作出来吧……”
听到李维的话，西蒙眼睛一亮。
“探宝者？”
“这个名字一听就很棒，能让我们发财？”
李维耸耸肩，回答道：“不知道，目前我们对于魔药的认知过少。”
“只能靠着我们自己一点点实验，才能挖掘出魔药的秘密。”
“莉莉安小姐祖上流传下来的文献，也仅仅是对蛊惑者魔药进行了相对详细的阐述……”
“略微涉及了诱惑系魔药的一些内容。”
“总体来说，魔药这个领域，我们都是彻彻底底的新手！”
“……”
就在李维和西蒙说话之间，一名士兵突然骑马来到李维跟前汇报道：
“大祭司，前面出现了一群衣衫褴褛的难民，是从那不勒斯方向过来的。”
“他们如今正朝着我们的方向行进，是否需要驱散他们？”
李维微微一愣，开口道：“不必……”
“让他们过来，问一问情况！”